不,唐斩并不是疯了,而是已经发狂了,死胖子安禄山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不应他的要求,那就会被旁人看不起,在则都已经跟他撕破脸皮了,何必还要去顾及其它的,反正都已经弄得不可开交了,在坏也无非是在死一次罢了,不过既然要死,也要拉上安禄山去垫背。
安禄山听到唐斩的这话时,脸色一变,心中开始转动开来,没想自己反而被唐斩给将了一军,有点出乎自己的原定计划,原本打算以此要挟逼唐斩就范,那就多了一个杀他的借口,可现在反而倒过来了。
要是应了唐斩的要求,现在仔细一想,自己不论是输赢都讨不到好处;要是输了,自己就算不被唐斩给杀了,那自己的面子也算是丢光了,今后只怕会被满朝的文武百官看不起,拿这件事情来说道;如果真赢了唐斩,自己也不敢真要他的命,毕竟唐斩现在的身份可是一方节度使,那能说杀就杀的,就算是拼着不计后果杀了唐斩,只怕也绝对讨不了好处,损失反而更大。
这样子一来,安禄山反倒是骑虎难下进退二难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整个屋中的人全都望着,不知他的决定如何,不过只知道要是自己在犹豫不决,情况只会更糟,一咬牙,应声道:“好!本将军应了你!”
他这一应声不要紧,二边各自的人表情这次倒是大都相同,全都是担心,都怕自己这一方人输了。
李白是怕唐斩输了会没命,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唐兄,你后背上受伤了,要是在跟他打,不知你有几成的胜算?”
安禄山旁边的一个颇有几分清醒加头脑灵活的家伙也把身体紧凑在他身边,附着耳朵低声道:“大将军,依属下看,这事情有点不妙啊!大将军你不论是输赢,都对大将军你的损失最大,赢了没用,输了又输不起,其结果只会对我们不利。”
“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安禄山听了之后冷喝一声道:“输了丢面子,赢了又没什么好处,不论输赢到最后我们的损失最大,可那姓唐的咄咄逼人,要是本将不应下来,旁人岂不是看笑话,说本将军没胆?”
那手下听了之后心中满是无奈:现在不是比谁有胆无胆的,而是看对谁的损失最大,唐斩不论输赢都没有什么事,赢了自然不会要安禄山的命,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不像安禄山,输不起,不能输,只要一输,到时候只怕安禄山威严扫地,那简直就会成为天下间百姓争相传颂的笑料;所以想极力的劝安禄山不要比试,可却又没什么太好的主意,一时之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六神无主。
“太白先生,没事,你就放心好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不会有事的。”唐斩对担心的众人笑了笑,让他们放心,转而对珠儿道:“珠儿,去,到我房中,把我那柄长枪兵器取来。”
珠儿听了之后心中可是十分的担心唐斩,怕他要是输了那可就遭了,所以有点犹豫:“唐大哥,你看你现在都已经受了伤了,要是在打的话,那岂不是会伤上加伤,伤的更重,依珠儿看还是改日在打吧?”
这个小妮子,居然说出改日在打的话来,唐斩听了只觉得一阵好笑,又岂会听不出她语中的担心,摸了下她头上的秀发算作是安慰;“没事,你放心好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唐大哥的武功吗?去,帮我把长兵器取来。”
“这……”珠儿听了之后还是犹豫不决,脚步也没有挪动。
旁边的杨小环也劝道:“唐大哥,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比试了,你现在受伤可不轻,就这点上你已经吃了很大亏了,反观那姓安的,身上什么伤都没有伤到一点儿,这样子比试明摆着是不公平,依小环看还是不要比了。”
唐斩这个时候当然不会示弱,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有些时候,男人是不能退缩的,就好比说是在这个时候,更是不能缩,因为这是男人解决事情的方法,难道你们希望你们认识的唐大哥是一个欺软怕硬之辈,遇到有性命危险之时退缩之人吗?我看谁都不希望男人是软弱的,尤其是女人,更不希望是如此。”
二个小丫头还有小六几人一起摇了摇头,其意思当然是不希望见在关键的时候会害怕而退缩之人,这样的人他们心中肯定是看不起的,可心中却又非常的矛盾,即不希望唐斩去比试,又害怕唐斩输了或是在比试中受了伤,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希望看见的,可想而知心中的矛盾。
最后珠儿实在是找不出反驳唐斩的话,只得乖乖的朝另一房间而去拿兵器了,不一会,就见她手中捧着那根二头没有兵刃的铁棍子出来,把它递给唐斩之后关切的说道:“唐大哥,你可千万要小心!”
杨小环也连忙用关心的语气说道:“唐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可千万不能在受伤了,否则我可不好像母亲交待。”说这话的时候进而狠狠的瞪了安禄山几眼,心中真恨不得把这个死胖子给扔到海里喂鱼去,以警告的口吻说道:“唐大哥,要是有人敢伤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他。”
安禄山听杨小环那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可千万要小心了,要是不小心伤了某人的话,可就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心中满是苦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不是自己想要预见的,到现在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走一步是一步了。
众人来到院子外面站定,因为内屋空间不够,所以全都往外移,站在院子中,唐斩双手持枪轻松的一扭二端,“噗”二声,锋利的枪刃从中刺出,轻舞了二下长枪,冷眼朝敌人望去。
“安大将军,请吧!”
安禄山见此,手中的刀一抖,顿喝道:“唐斩,受死!”话音刚一落,就朝唐斩直扑过去,手中的刀手起刀落狠狠直劈下来,是恨不得将唐斩一劈为二以解自己心头之恨,这点上到是真的。
唐斩有意要试一下安禄山手上的力气,所以这第一刀不闪也不避,运起手中的长力,手中的长枪狠狠一抡也朝着他当头砸下去,看到这一幕,旁边观看的众人心都提上来了。
“当”一声金属重重的撞击声响起,离得近的几人只觉得耳中一阵发麻,场中的二人只觉得握兵器的手一阵发麻,特别是唐斩,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痛楚从手上传来,连长枪也差点拿捏不住,心中惊叹一句:好大的力气!
这安禄山果然有几分武艺的样子,力气也不小,不愧是好战的胡人出身,身手也为弱,比那卡尔石还要强上几分,只是他移动的速度没有那么快而已,他全仰仗的无非就是力气大,这在战场上倒是一绝对优势,但是这种二人比试的情形反而对他最是不利。因为在战场上双方撕杀,讲求的是速度,还有力量,绝没有一丝花哨可言,全都是最简单的攻击招式,不像这种比斗,讲求的是各方面,绝不是战场上的速度与力量就能决定的。
唐斩知道与这种比自己力气大的人,是不能硬碰硬,加上安禄山那硕大的体形,最好的迎击方法那就是利用自已身形灵巧这一点上来与其撕斗,所以在第一招硬碰硬之后,就开始围着安禄山绕起圈子来,同时手中的长枪不停的往安禄山身上刺去。
安禄山随着唐斩长枪围起圈子来,虽然每一次只是微转一小点,但在转过几圈之后头就开始泛起晕来,连带看人也是天旋地转一般,心中不由的大急:没想到唐斩会采起这种打法,正是自己最怕的,要是比拼力气的话,唐斩绝对不是敌手。
“唐斩,你躲什么躲,有种的话,我们好好的硬拼上几招!”
脸色大急的安禄山也只得拿话去激怒唐斩,以寻求有硬拼的机会,这样子才会对自己有利,因为他已经有点跟不上唐斩攻击的步伐,应付起来也不是那么灵便自若,有点手忙脚乱。
“哦,是吗?那就如你所愿!”
唐斩已经将安禄山现在的情况看在眼里,知道他跟不上自己攻击的步调,手中冷笑了一声,瞅冷机会一下子跃起,手中的长枪当棍使腾空而起,同时借下坠之力加注到枪身上,狠狠的朝安禄山砸了直去。
“啊!”场外几人看到这一枪之势,顿进吓得惊叫起来,这一枪要是被砸实,绝对能要了半了条命,更有几个安禄山的部下出声示警大喊:“大将军,小心!”
安禄山耳中传来场外的惊叫声,心中一惊,因为头晕看不真确的缘故,只觉得眼前一条人影向自己扑下来,同时觉得从前方传来一阵压迫感,多年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感觉反射般的一下子把那长刀横放在头顶上,就在这时,耳中传来重重的撞击声,双手臂上传来一阵大力,差点没能握住刀,刀上传来的大力令他那肥大的身体不由的向下弯去,与此同时,左肩上传来一阵刺骨无比火辣辣的痛楚,好似痛头要断裂开般,不由的痛叫出声:“啊!”
唐斩心中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也绝对没有杀了安禄山的机会,因为要是下了死手的话,那自己也绝对讨不了好,因为李林甫与杨国忠肯定会抓住这样一个机会,用杀朝中大员之罪名为借口一定会向李隆基施压,以借此达到杀自己的目的,所以这安禄山是杀不得。
另外这安禄山还有几分用处,因为自己还要借他谋反之际达到自己的某个目的,所以这最后一枪攻击的部位改变了一下,那一枪并不是朝着他脑袋砸去的,而是向他的左肩狠砸下去。
安禄山握刀的双手已经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得发麻无知觉的同时还被震开了一道伤口,血顺着刀刃口流到地上,而自己左肩上传来的痛楚最后令自己拿不住那刀,“锵”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以此同时,耳中传来一句话:“你输了!”
定眼朝前望去,就看见唐斩手中锋利的长枪尖直指着自己的喉咙,看到唐斩那脸上的表情,脸上满是大怒:“唐斩,你待要如何?敢伤本将军!”就这样输给了唐斩,他心中可有诸多的不甘,最重的是,当着一众手下之人的面莫明其妙的输了,还输得如此之快,简直难于想象。
唐斩听到他这话,心中满是怒火:这个死胖子,输了还么嚣张,看样子,不给他的点厉害尝尝,是真不知道厉害了,虽不敢真取你老命,但在你不能要你命的地方刺上个几枪流点血,还是敢的。
想到这里,唐斩就待要动手,在他的手脚之上刺出二个血洞来,可就在这时,从外传来一阵暴喝:“住手!”与此同时,整个驿站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的响动声,光听这脚步声,知道来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唐斩随着众人的目光朝外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只见从驿站门口鱼贯而入二列兵,转眼之间,就差不多把整个院子给填满了,而且看外面好像还有不少的,这时从门口走进几人来,为首当头之人看起来四十多,虽然长得有几分威武,但是更有那么一丝奸诈,一双瞪大的眼睛不停的扫视着院内。
看到这家伙,唐斩的心一沉:自认为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向着自己这边的那种人。
果然看见那老家伙看到安禄山时脸上的表情有一分高兴,大笑着朝他走去,与此同时说道:“大将军,别来无恙,最近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