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花落之后叶子反而更绿了岛上传来鸟儿婉转的啼鸣但是心中思念的人音信反而少了已经有很久没有邰风豪的消息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司徒婉总是觉得心里充满了哀伤她终于想了个法子离开舞云与其在别人面前掩映着自己内心的忧虑和感伤还不如一个人独自享受孤独后寂寞的失落。
这日来到一个小村子里见到当地的人还在地里劳作她到了一个农户家里要了些水喝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着。
忽然一阵笛声传来她听着笛声急忙向着声音奔去。只见前面小溪旁边一个白衣公子正在吹着笛子她认得那是胡风当下急忙朝着那人奔去。胡风似乎觉得有人向这边走来身形闪动已经飞过小溪司徒婉越过小溪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在树林里来回走了几圈仍然没有现什么心里未免有些失落。
她转头忽然看到那溪边一座坟头只有一个坟头看看这地方其实转来转去她这几月一直都在这附近转悠也许她认为那山崖上一定会出现邰风豪的影子也许她认为别的地方要找到他们更加困难。
她看着那坟头心想这不会就是了愿的坟墓吧。
她正在看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司徒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觉得浑身一颤转头一看只见邰风豪如同风中的一株玉树带着那迷人的让她几乎窒息的笑容那一如既往的接近英俊的极限的脸庞那潇洒不羁让她魂牵梦萦的意态真实的如同虚幻一般的站在她身后。
她急忙转过身去邰风豪笑说:“我也希望你能来但是我知道你会离开这里。”司徒婉一把抓着他的手感到所有的幸福和希望在一刹那间让自己抓住了她带着激动的神色激动的口吻说:“你原来一直在这里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邰风豪说:“我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离开了十年的朋友忽然一天遇见了。”司徒婉笑着说:“是谁?”邰风豪说:“十年有时就算分开一瞬间也无异于十年。”司徒婉情不自禁的缓缓依偎在他的怀里宛若多年漂浮的飘萍终于在一瞬间找到了停泊的地方。
邰风豪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想:“可是我不能放任自己因为我知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你是属于武林的你拥有别人无法期望的名声和无法比拟的天资你是将来的女英雄其实出来见你是我的兄弟甚至用生死来威胁我的结果。我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司徒婉紧紧拉着他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心里不禁想:“我知道你经历了很痛苦的挣扎你是一个将责任看得比幸福更加重要的男人。如果以前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潇洒的气度和绝世无双的容貌而现在我觉得你身上的最有魅力的地方是你的责任感我想以后你要多对一个人负责了。”
邰风豪看着那风里缠绵的色彩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而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不会掩饰自己的激动但你懂得克制你的理智让我将你紧紧的记住在你的自负和荣耀的光环里我看到了你真正的面目。那也许仅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却直接让我陷入无可挽回的留连。不管这是幸福还是灾难我想那都是我们将来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需要我们孤独的承受。”
司徒婉感到心里甜甜的她们一起走过了山头来到峡谷深处站在风里那地方正是他们初次相逢的地方杨柳已经退去了新绿换成了成熟的枝条婀娜的身姿在风中缓缓的摇摆着邰风豪闭上双眼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安静是静静的享受这一切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但却一定是属于自己的时光。
他知道自己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承担责任他需要找到一个叫司徒婉的人以共同度过他们最轻松无忧的岁月。
司徒婉睁开双眼看到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她甜甜的看着似乎人间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此。她看了一阵邰风豪睁开眼睛问:“你在看什么?”司徒婉笑说:“随便看看。你住在哪里?”邰风豪一指说:“住在前面的茅屋里我同胡风住在一起。”
司徒婉一笑拉着他的手轻轻在风里摆荡着一面笑说:“我们去看看。”一阵笛声传来只见山崖上一个白衣人正吹着笛子那风里传来的声音带着点点的惆怅缓缓的铺开……
白云崖边的白云带着点点依稀的忧伤渐渐在回风谷里铺开杨柳绿时人未老杨花落尽愁难了。
他们来到茅屋前司徒婉轻轻推开门一股清幽的香气扑来她正要说话忽然崖顶传来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她急忙退到邰风豪身边邰风豪说声“不好!”两人立刻向山崖飘去几个起落已经跃上崖顶只见胡风已经不在邰风豪转身对司徒婉说:“你等着我!”说着已经向山洞中走去。
司徒婉正要往前走着只听殷红的声音传来“司徒姑娘别乱闯。”司徒婉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舞云说:“刚才有人闯了进去好像中了暗算。”
司徒婉问:“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殷红说:“昨天附近的村上丢了一个婴儿我们一路跟到这里。”司徒婉看着殷红说:“你确信在里面?”一面说一面已经向洞中奔去殷红拉也不能拉住只好跟着走了进去洞中百转千回司徒婉觉得头有些晕半天都不能回过神来她将看到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她将看到什么?
她转到一个洞口殷红终于一把抓住她说:“小心这里机关重重!”正说着几把飞刀飞了过来殷红伸笛子拍落缓缓往里面走着。
刚走了几步四周忽然亮了起来只见面前豁然开朗山洞中摆放了数十个篮子每个篮子里面都放了一个婴儿他们安详而平静的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司徒婉心口里一呆脑中已经乱了起来殷红来到一个婴儿身边伸手摸了摸婴儿的手臂转身说:“还是活的只不过都晕了过去。”司徒婉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呻吟的声音传来她们走上前一看只见舞云倒在一个角落里全身已经受了重伤。
司徒婉急忙上前扶起舞云吃力的说着:“这里机关重重我想我们是很难出去了。”殷红说:“别说了!咱们快走!”
三人一路出了洞口后面一道石门忽然轰的一声关了司徒婉心里想:若是没有出来那岂不被困在里面了!
她们来到山洞出口居然没有遇上什么机关只见胡风和邰风豪站在山崖上司徒婉喝道:“邰风豪你……你都……”舞云急忙拉着她的手说:“师妹千万镇定!”邰风豪回身看到她们三人脸上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喝道:“舞云为什么你一直充满着好奇难道这个山头是你的?”
舞云勉力站在那里朗声说:“名人不作暗事你都在里面藏了什么我们都知道了!”邰风豪手上长剑一指对司徒婉说道:“没想到你也跟着她们一起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司徒婉我终于认识了你。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带走里面任何一件东西!”
舞云说:“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将他们藏在洞里让他们永远不能回去!”邰风豪有些气愤的说:“我会让他们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司徒婉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带着惊悸的颤抖如同晴天里忽然遇到了一个惊天霹雳一般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殷红冷笑一声说:“我偏要抢走事情生在长笛会附近我就不能不管!”邰风豪高傲的说:“你管得了吗?”殷红恨恨的说:“为了这个连天下第一帮会仙琴派都失去了值得吗?”邰风豪傲然说:“无需你操心!”
司徒婉大叫一声长剑一抖向着邰风豪刺去邰风豪急忙回身舞剑司徒婉的剑里带着愤怒也夹着暗器洒出满天的天罗地网将邰风豪困在当中邰风豪手上一柄剑舞出两道剑气从容的游走在她凌厉的剑气中悠然自得。
司徒婉出到三十多招的时候邰风豪手上一抖一道剑气已经将司徒婉击落地上胡风急忙将她扶起来对邰风豪说:“你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邰风豪一转身闭上双眼说:“我心里就这一件事情这是我对父亲的承诺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况且……”他一转身凌厉的眼神在司徒婉身上一扫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司徒婉觉得心口一股鲜血往脑门冲来她急忙极力的压住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眼神扫过手上明晃晃的长剑身形一摆向着他重新刺去。
她外号是“飞花天女”剑气如花四下里飘然射去让人防不胜防。邰风豪双手击出的剑气却是凌厉异常似乎世间所有的一切力量都休想锁住。
几十招下来她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到地上殷红急忙拉住她对着舞云说:“回去通知岛上所有的门派我们最大的敌人在这里!”说完长笛挥舞衣袂飘飘已经向邰风豪扑去她用的是拼命的招式虽然化自西陵派的“观音神剑”但却是凌厉非常邰风豪挥剑挡去刹时两人斗得难分难解。
舞云拉着司徒婉急忙向山崖下飞去二人狼狈的落下山崖只听砰的一声殷红的尸身落了下来司徒婉抬头看着山崖上那依稀的两个白衣人觉得天地便在那一刹那间崩溃了。
舞云和她一气来到小溪边上终于两人筋疲力尽的倒在溪水上司徒婉感到那冰凉的感觉刹那间麻木了她的全身……
她醒来的时候舞云正在她的身边看着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间熟悉的屋子是她的房间。舞云一面递来一碗药一面说:“你高烧了好几天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初我曾经劝过你但是你不听。我是希望你幸福就是现在也一样。”
司徒婉喝了一口药说:“这是为什么他已经有这么高的功夫为什么还要……”舞云说:“不知道他已经是第一大派的少主或许他痴迷的是武功的天下第一而不是一个掌门的位置。他现在功夫自然高但还没有达到‘扶风剑气’的最高境界。”
司徒婉问:“‘扶风剑气’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境界?”舞云起身来说:“听母亲说‘双手扶风顺气自然’的最高境界是将天地之气以为己用出招时就如同刮了一阵最大的台风如同我们见到的来自海上咆哮的力量一般何止绵延十里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绝鬼神之所能。不过这种修为的方式极不光明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练成。”
司徒婉放下药碗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可是我又不能恨他我实在不能恨他。”
舞云想了一想说:“男人都是被霸业迷住了双眼除非让他们知道这世上原来没有霸业。所以只有让他失去追求霸业的雄心你才能真正和他在一起。”
司徒婉说:“可是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他失去雄心呢?男人都是这样的除非死去!”舞云说:“‘双手扶风顺气自然’如果他失去了一只手臂那么就不会练扶风剑气了他的雄心也就会自然的磨灭掉。”
司徒婉一惊心里想:这……难道是真的吗?她闭上双眼只听舞云继续缓缓说:“他对你的感情倒也是真的只是有另外一件更诱人的东西掩盖了他的双眼也许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否则就算联合了岛上各派你也知道的连大魔头云舞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也不过如此。”
司徒婉轻轻说:“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回风谷的风依然静静的吹着只是谷口的柳枝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青春在苍老的秋风里迟钝的摆弄着它已经渐渐枯萎的身体。司徒婉叹了一口气那熟悉的笛声再度响起山崖上 人依然带着点点的惆怅。
她来到茅屋前只见一个白衣人缓缓走出来他们就这样看了好久邰风豪终于说:“你回来了。”司徒婉直接的说:“你有多喜欢我?”邰风豪无奈的一笑司徒婉说:“我也没有想到喜欢会被另外的感觉那么无情的吞噬我不会怪你。失去我也许对你而言是一种解脱对我何尝又不是?在失去之前我总希望知道它是否已经失去。”
邰风豪走上前轻轻的看着她说:“没有从来没有。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司徒婉抬起头带着泪光说:“我知道那是你的无奈你很难从中退出甚至还因此铸成大错!”
邰风豪喃喃的说:“大错是啊已经铸成了大错!”他心里想:殷红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死在我的手上!他巴不得远离这一切远离这让他烦恼的一切。
司徒婉缓缓抽出长剑邰风豪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剑在秋日的阳光下一闪而过一条手臂硬生生的被斩了下来。
司徒婉感到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白云开始侵扰她躁动的灵魂她的心开始颤抖她看到鲜血从他的身体流出来一直流到自己的身体流经灵魂深处每一个地方。
邰风豪闭上双眼痛苦的表情在风中缓缓的舒展开来他感到血一点点的流了出来他说:“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带着迷人的色彩让人即便到了临死的一刻还在幻想着美妙的未来。”司徒婉急忙上前替他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她慌乱的说:“我我想了好久这是唯一的方法这……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了。”
邰风豪一动不动的站在风中看着舞云缓缓的走了过来舞云淡淡的说:“好师妹从此以后你就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过着你们的日子忘记了一切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是难能可贵。”
邰风豪干笑了两声轻轻推开司徒婉平静的说:“不必了。”他转身缓缓向屋子里走去包扎的布带在风里渐渐散乱开来血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司徒婉感到心里一阵的疼痛她试图跟上去但是胡风已经来到身前一把推开她大声说:“妖女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比了愿更可怕的妖女了愿还知道救她喜欢的人而你却只会害你喜欢的人。或者你那只不过是一个美妙的连你自己都欺骗的谎言!”
司徒婉的泪水缓缓流了下来舞云拉着她的手缓缓说:“不要伤心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司徒婉趴在舞云的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她们在茅屋外面静静的站着不觉之间太阳已经缓缓的沉没天地变得黯淡屋里昏暗的灯光在微微的夜色里摇动着司徒婉的心渐渐变得沉默而无语。
胡风扶着邰风豪缓缓的走了出来司徒婉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里舞云拍拍她的肩膀说:“过些日子就会好的。现在赶快回长生山庄商议对付云舞那个魔头的对策。”
司徒婉摇头说:“我要留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不能离开我不想离开。师姐你走吧。”舞云轻声说:“别这样其实每个人都会爱上一个人我也不例外。师姐找不到他以为世界从此毁灭了可是可是世界还是好好的世界。”
司徒婉问:“他是谁?”舞云说:“说起来他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姓龙叫龙天峰。有一天他忽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再也找不到他了开始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事情过了之后我才知道那仅仅是一个开始一个全新的开始!”
司徒婉笑了一笑缓缓的走着她心里实在是烦乱到了极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宁可这一切没有生可是又明明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生了她想改变这一切可是又偏偏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舞云陪着她一直走到了天黑她忽然现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师姐她趴在师姐的身上哭了起来她哭完之后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相信我。”舞云点头说:“我最相信你了。别回到那个地方。”
司徒婉点点头舞云缓缓的离开但是司徒婉自己也能够感觉到舞云其实一直就在附近。司徒婉觉得自己应该到另外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所以她在月光正明亮的时候向着长生山庄而去。
长生山庄异常的热闹因为各派都有高手被云舞杀死他们对于商议对策的事情极为热衷。司徒婉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浮云会的贺鸣凤五行会的白竟隐士山庄的莫凝都已经死去她心里对那些没有死去的人多少有些不屑一顾因为他们似乎更在乎自己的生命他们没有死去是因为他们没有参加罗名召集的大会那对付云舞的英雄大会虽然赴约的人没有一个到了书画山庄但是他们都在临死的一刻成为真正的英雄。
他们说得正激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只见贺青蓝走进大厅看着厅上的雕梁画栋带着不屑的神色说:“不错长生山庄和昔日一样辉煌。云庄主看来你已经打定主意自立门户了。”
云谦一愣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贺青蓝看着众人说:“是的仙琴派的掌门人只有一个而七庄十二会不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掌门人满足你们多年没有满足的心愿。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想到的只有自己。古人说得好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与其大家在同一个地方追逐利益不如老死不相往来各自拥有自己完整的天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英雄的聚会就大可不必了因为你们不需要在同一个江湖里共同追逐。”
云谦看着贺青蓝正色说:“不是我们不要仙琴派是仙琴派抛弃了我们。”贺青蓝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仙琴派就像是咱们的母亲一个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她的孩子就算有一天母亲狠心让他们离开也绝不是希望他们从此堕落和沉沦;那是为了他们的成长而作为孩子理应遵守最基本的道义对母亲不离不弃。我想你们在座的一定有人已经成为母亲那痛苦那心血那无与伦比的一切经历了这一切的人难道你们没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过难以割舍的思念!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咱们来这里来这里其实影响了你们什么影响了你们对于生活的享受影响了你们对于安逸快乐日子的眷念。在这个偏僻的岛上你们觉得失去了温柔富贵乡的惬意失去了追逐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的机会。这就是你们所失去的。”
云谦不再说话贺青蓝说:“现在如果凭你们这样聚会就能除去魔头那是绝无可能。仙琴派需要有一个如前任掌门人那样有魄力的人需要他来重新振兴而这样的闹剧实在不应该再演下去了。”
林衡站出来说:“贺兄弟说得不错咱们当年也是中原第一大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言才毕只听韩紫云冷笑一声说:“几句话就把你打了贺兄弟那你倒是说谁来当这掌门人咱们可是说好啊别又来个什么英雄比武的大会选不出来人大家反而伤了和气。”
贺青蓝一笑说:“这话说得倒好。大家和和气气你不说我我不说你倒是很好过日子你也是英雄他更是好汉这样多好啊。可是那样只会成为敌人攻击我们最强有力的工具在敌人还没有动手的时候我们先迷失了自己的方向。韩会主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满地的尸不想让强大成为回忆角落里永远找不回来的东西吧!”
韩紫云冷冷的说:“小小年纪你懂得什么如果你是来参加聚会的人就不要用你那少不更事的训诫之词那让人讨厌!”
司徒婉看着四周的人都是七庄十二会的人长笛会自然没有来流光岛也只有她自己一人她心想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谁又会相信这小小少年说的话况且贺青蓝虽然伶俐但江湖阅历毕竟不够威望更是无从说起。
贺青蓝哼了一声说:“在下年纪尚幼少不更事也可以理解。只怕有的人空有了一把年纪却作出愚不可及的事情。”
忽然一阵大笑传来只听云舞冷酷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来一众人飞奔出去只见云舞站在院墙上冷笑着说:“一群窝囊的废物在这里丢人现眼不是来送死的吗?”林衡手上长剑一抖说:“今天我要为弟兄们报仇!”
他抖开长剑向云舞刺去云舞手上轻轻一挥就将他推倒在半空中跌落地上。云舞不屑的说:“真是丢人仙琴派高手都死完了!”忽然间一阵冷笑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邰风豪和胡风从大厅屋顶落下地来。司徒婉心里一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云舞不屑的说:“独臂大侠终于来了。”邰风豪说道:“我知道你迟早会出现这是最好的时机。”说话间只见邰风豪和胡风联袂而上二人手上各拿着一支剑胡风的那支剑在左手邰风豪的剑在右手一左一右两股剑气刹那间将云舞紧紧围住云舞面色一变急忙展开心竹刹那间几股力道合在一起石破天惊风云变色看得一旁的人莫不惊叹。
邰风豪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但是胡风似乎比他失去得手臂更加灵活力量更加强大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力量。
云舞大约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她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落在院外落荒而逃。
胡风展身追去邰风豪说道:“回来追不上了。”胡风回头问:“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司徒婉看着他惨白的脸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有些后悔又有些担心。
邰风豪挥手示意表示自己没事但脸上的神色实在是痛苦之极。贺青蓝上前说:“少主一定能够担当重任为什么大家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让少主离开否则云舞迟早会回来!”
邰风豪一摆手说:“青蓝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少主我和你们也再也没有瓜葛是恨也好是爱也好今天都全部勾销了。”
说完缓缓向外走去贺青蓝大声说道:“少主留步。”追了出去但是胡风拉着邰风豪两人离开得快竟然不知去向何处。
司徒婉却能顺着风声追了上去她追上胡风二人的时候秋天的落叶正落得酣畅飘落在他们身前邰风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司徒婉问道:“伤口还疼吗?”邰风豪摇摇头胡风说:“司徒姑娘你走吧。”这时只听舞云说道:“胡兄弟这件事情是我误会了你们我曾经对你们有偏见。但是现在我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师妹只有用她的一生才能挽回邰公子的损失。也许这不是损失大家记着不快乐的事情那才是一个最大的损失。”
胡风冷笑说:“好像少主一定会喜欢司徒姑娘一样一个只会为自己着想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想法的人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讨价还价的?”
司徒婉抑制住眼中的泪水说:“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是这已经是一个错误。邰大哥我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我在那个小茅屋前看到了一辆赢取的马车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坐上去我会等着那一天一直等着。”
说完转身离开她觉得那一刹那间她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她将自己后来的日子轻松的交给了一个等待她想要这样一个等待在这个等待里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转折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一一的融入。
舞云跟在她身后默然不语好久司徒婉坐在树下仰起头看着天舞云坐在旁边看着天上轻声问:“想好了吗?”司徒婉说:“我想过很多种成为新娘的方式没想到却是这样。”
舞云问:“你恨我吗?我说过有一天你说不定会恨我的。”司徒婉说:“师姐不是我我从不会恨别人。恨就恨我自己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可怜。我沉浸在别人构造的光环里以为自己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是当我面对事实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一切原来是这么真实这么失败。它带着种种遗憾的样子渐渐的侵蚀了我的灵魂让我麻木直到付出代价。”
舞云摇头叹说:“你不该爱上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司徒婉摇头说:“我爱他更何况我需要他否则我一生都不会安宁。”她向远处奔去希望能够远离世间所有让她不快乐的东西。
秋风愁人亦愁。
她来到一个客栈里一口气喝下了很多酒感到困倦是自己最幸福的感觉忘却是最难得的享受。
她踉踉跄跄的走在田间的小道上忽然间撞见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一个白衣的女人她浑身一颤本能的说:“云舞是你这个魔头!”云舞冷冷的说:“不错是我。”司徒婉手上的长剑已经抖了出来向云舞刺去但是她全身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云舞一挥手将她逼开喝道:“我要带你到中原去一趟!”司徒婉说道:“休想!”她勉力打起精神但是仍然不到几招就已经落了下风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白影一闪只见胡风落了下来手上长剑挥动一边说道:“司徒姑娘你快点回去少主正在等你!”
司徒婉一怔胡风说:“这魔头刚才受了伤我正好将她收服!”云舞喝道:“司徒婉你别后悔!”司徒婉全身一颤觉得那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似曾相识一般不过她没有多想她看着云舞飘然离开。
胡风缓缓走了过来司徒婉呵了一口气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胡风说:“过去的事情能不放在心上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什么办法。我们要做的是对将来最好的事情而不是仅仅对过去的交代。放开你的束缚你要找你想找的东西。”
司徒婉点点头转身离开。
她走过了黑夜走到了天明看到了那茅屋前一辆美丽的马车那车还没有启程司徒婉就已经站在车的门口邰风豪探出头来说:“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接你。”司徒婉感到泪水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她说:“我想成为你的左手像胡风一样。”
邰风豪一笑跳下车来拉着司徒婉的手说:“我也想。”司徒婉缓缓依偎在他怀里感觉还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甜蜜她觉得自己应该忘记一切远离一切。
因为在她的身边是让她眷念的人间最美好的一切。
那段岁月是美好的是幸福的连风里都流动着无比美丽的颜色司徒婉觉得她所有关于对未来生活的向往都一一改变因为没有哪种设想有现在这种生活的美妙。她学会了弹琴在那幽幽的曲调中看着那张俊逸而潇洒的脸那是人间最英俊的脸庞因为写满了温柔而让人铭记在心因为载满了爱情而让人终生难忘。司徒婉想不出世上有谁能够比她更加幸福。
这种幸福随着一对孪生兄弟的出世而变得异常的温馨而这时却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司徒婉正抱着一个孩子出来邰风豪在外面抱着另一个孩子两人正在笑着忽然一个人冲到他们面前是胡风那个从一年前就再也没有出现的人。司徒婉看他来得很急就急忙问她:“生了什么事情?”
胡风说:“找到了黑夜幽灵!”司徒婉一怔看着邰风豪说:“难道……那些小孩不是你……”邰风豪问:“什么小孩?”
只听一个人冷冷的说:“那些小孩是我放进去的我的功夫没有练成之前不能让别人破坏。”只见一个白衣蒙面人缓缓走了过来胡风喝道:“你想干什么?”那人说:“邰剑书害得我的母亲一生受苦到后来还那么悲惨的死去你以为我会放过他的后人吗?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你们也尝到死亡可怕的味道。”
司徒婉抱着孩子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她强装镇定的说:“云舞那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能这样你……”云舞缓缓拉下面上的白纱平静的说:“你是真的很笨还是太单纯了!”司徒婉觉得好像全身都麻木了那个被称为大魔头嫁祸于人对邰家不饶不依将整个江湖血腥屠杀的人居然就是她的师姐。
她颤声说:“怎么会是你?”
云舞冷笑一声说:“你真的很笨云舞和舞云连我都后悔直接将名字倒过来了你竟然没有现。我给你说过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就是不听你们连断臂之仇都能在轻易间化解我彻底的绝望了因为我知道为了他你甚至可以背叛我所以我在最后的一刻让你们在一起劝你们在一起既然我已经不能阻止就让它朝着对我最有利的方向走吧。”
司徒婉觉得浑身都在颤全身开始麻木邰风豪站到她身边轻声说:“不要怕!”胡风手上一抖一道剑光扫去云舞手上心竹一挥将胡风击退。胡风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云舞笑说:“心竹的最高境界就是天人合一据说要用一百个婴儿的元因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师妹你该恭喜师姐大功告成了。”(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