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百年前的强者(中)
古老的建筑,也不知存了多少年月,上面流转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苍茫气息,这道气息似乎跨越亘古而来,令人不禁心神沉迷,难以自拔
冲隐无为道朴随着隐春秋、远沧溟两人来到这间立在文诣经纬不为人所知后山石室面前。立刻就被这股磅礴的苍凉气息湮没了,不过道朴心志坚毅,并未沉浸在这浩瀚苍凉的气息之下。不过自这股沧桑气息中回神过来的道朴惊讶望着身侧的好友隐春秋,开口道:"好友,这石室之中可有你口中之人?"
隐春秋望了一眼远沧溟,点了点头,声音变得无匹肃穆,沉声道:"不错,石室中那人正是我请来与君箫染决战的高手。"隐春秋言语之际,远沧溟走到石门前,开始运转玄功非常艰难的推开石门。
石门明显是普通石头铸就,虽然有三四百来斤,但以文诣经纬二主事的武学造诣,推开应当并不困难,可为何竟如此费力,石门却也仅仅只是慢慢推开呢?当即道朴心中就生出了些许疑惑,不过却也没有停步,立刻上前准备帮助远沧溟,但却被一向喜欢乐于助人的隐春秋阻拦下来,道朴疑惑望着好友,只听隐春秋开口道:"道兄,倘若你上去,此门更就难以推动了,推动此门并非纯粹靠力气,而是靠意志!"
虽然不明,但道朴却也停下脚步,开口道:"此言何解?"
隐春秋道:"这石门有些古怪每增一人,那耗费的力气就是先前一人需要耗费力气的数倍以上,因此人越多,推得也就越不方便。"
"哦,竟有此事?好友,不知为何如此呢?"道朴惊异问道。
隐春秋苦笑摇头道:"此事已经缠绕沧溟兄已经有二三十年之久,聪明绝顶的沧溟兄都揣测不透,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呢?"
"你们就别耍嘴皮子了,等我推开石门,你们就与我一起冲进去,否则时机一过,又要耗费不少力气了。"竭尽全力推开石门的远沧溟开口说道,此刻他已经汗流如雨。
这石门推开耗费了几乎他全部的力量,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道朴、隐春秋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点头,一副蓄势待发,如即将离弦之箭的模样。
石门已经开了一半,远沧溟深深吸了口气,运转全身功力,双手再增一分力道,猛力往前一推,只听见一声闷哼响声,大门就立刻被推开四分之一。
也就在这瞬间,隐春秋、道朴拉住远沧溟立刻冲进石室。
三人才进入石室就听见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刚才三人冲进石室不过弹指间而已,然而石门关上之速度却几乎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第一次经历此时的道朴微感惊讶,不由思忖刚才倘若再晚上那么一个瞬间,恐怕三人就真正危险了。石门推开需要那么大的力道,关上的力道岂不也与之不相伯仲。
远沧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却还是勉强站立起身。
石室之内虽并无阳光照射,但石室之内的墙壁之上镶嵌不少宝石夜明珠之类发光之物,因此明亮如白昼。
不过给三人感觉最大感觉的并非是四周石壁之上镶嵌上的宝石,而是奇冷无匹的温度。石室之内与石室之外相比温度至少下降了二十度左右,已经逼近零点。
除此之外,石室之内异常潮湿,但却不见有任何水滴的痕迹,地面亦是无匹干燥。
远沧溟深深吸了口气,手捏折扇指着前方开口说道:"越望前温度愈低,道朴,你可需有所准备。"随即远沧溟就率先踏步上前,往前行走,隐春秋、道朴两人紧随其后。
石室并不算小,道朴愈望前进就感觉与远沧溟言语一样,前方温度下降得厉害,往前走了五十步时,道朴感觉四周空气如同刀子一样割着讥讽,一股前所未有的森冷感觉传入体内,以至于道朴不得不运转内力护体。
但令道朴感觉奇怪,内体在这石室之内功效却削弱甚多,他不由又将视线望向隐春秋。隐春秋冲着他点了点头,显然早知道是如此。
不过幸好路并不长,三人走了五十步之后远沧溟就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那被冰封印住的人开口道:"就是此人了。"
道朴顺着远沧溟的手望向那被冰封印住的人,在与那人对视之间,立刻就感觉一股空前压力向着他冲击而至,立刻道朴就顿感血脉沸腾,后撤两步,这才移开这股压力。
"道兄,你无事吧?"隐春秋走上前问道。
道朴摇了摇头,苦笑望着隐春秋道:"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此人实力之强,实乃道朴平生以来前所未见。"
隐春秋摇了摇头,开口道:"对于此人我与文诣经纬亦知晓不多,仅仅知晓此人是百年之前的无上人物,据文诣经纬主事墨倾池所言,此人实力之强应当不逊色那位立身在无上崇真的独孤剑。"
"什么?"这下道朴真是震惊了,他忍不住深深望了隐春秋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友,你请此人出来与君箫染决战,难道是想致君箫染于死地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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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刑旷没有任何防备,那就已经死在上官香妃匕首之下了,如刑旷是刑旷,也已经死了。可刑旷非但并不是刑旷,而且还对上官香妃有防备,因此这个带着刑旷面具人并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而且还完好无损。
此人一掌抵在上官香妃左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
刑旷向后退飘退几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开口道:"可惜啊可惜,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可以隐匿得再长一些时间,却不想还是被你早早的识破了。"
上官香妃嫣然一笑,凝视着带着刑旷面具的人,说道:"你虽然伪装得非常好,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言语上,但你却有一点先天上的破绽,你根本不清楚我与刑旷之间的关系,全部凭借你自身的揣测而已。"
面对人多势众的上官香妃,刑旷一点也不畏惧,反而非常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哦,我哪一点没有揣测对呢?"
似乎因为胜券在握,上官香妃并不介意眼前之人拖延时间,开口道:"刑旷与我之间虽有矛盾,但却有一点你不清楚,刑旷心中其实早已经喜欢上我了。"
刑旷拍手道:"因此我是棋差一招,当你扑向我的时候,我应当抱住你。"
上官香妃道:"可是你不敢不是吗?"
刑旷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敢,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在抱住你之后,下一刻是否会露出破绽出来!"
上官香妃道:"因此你别无选择,只能赌,只能赌刑旷对我没有任何好感,只可惜你赌错了!"
刑旷道:"不错,我赌错了!不过幸好我还有筹码!"说着刑旷解开了面上的面具,正如上官香妃口中言语那样此人就是君箫染。
上官香妃并不急,他望着君箫染道:"早就知道以刑旷的性情会偷偷潜入石洞,但却不想刑旷竟然如此事物,竟然败给在黑暗之中不能视物的你,而且连呼救的机会也没有。"
君箫染笑了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时候,对于他这种性情的人,我若出手快速不过一招的事情,他这种人太容易露出破绽,为情绪困扰。"
"因此他的武艺也很难臻至巅峰。"
两人言语之间,沈落雁已经带着全身动弹不得的刑旷自山洞之中走了出来,走到君箫染面前。
沈落雁望着朝思暮想的君箫染,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君箫染摇了摇头,道:"你应当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沈落雁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应当知道的。"
两人走在了一起。
随即,君箫染作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他直接将刑旷一脚踢到上官香妃面前。
武艺被封住的刑旷哪里站立得问,被君箫染一脚之下直接踢到在地上,后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上官香妃扶起刑旷,解开刑旷的穴道,而后将刑旷交给手下,她依旧笑眯眯望着君箫染道:"你将唯一的筹码都送给了我们,现在你似乎没有任何筹码了。"
君箫染一脸平静望着上官香妃道:"你如此肯定我真没有任何筹码吗?你认为我没有任何筹码就愿意将手中的筹码拱手送人吗?你应当清楚向我们这种人控制人并非仅仅只有将这个拿在手中这一个办法!"说着,君箫染含笑瞥了一眼刑旷一眼。
上官香妃朝着刑旷望过去,低头低下头,不肯言语。
明显处于劣势的君箫染瞬间占据了上风,原本杀意已决的五十名武士也不敢轻举妄动。
君箫染与沈落雁平静立在山洞前,望着上官香妃开口道:"我并不想杀刑旷,但却也不想让自己没有任何筹码,毕竟你我都清楚交易若想公平,双方就必须要有相抗衡的筹码,你说呢?上官姑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