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是我国第二大河,发源于青海省巴颜喀拉山北麓的约古宗列盆地,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九省(区),在山东省垦利县注入渤海,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万平方公里。全河天然径流量多年平均为574亿立方米,多年平均输沙量为16亿吨。历史上,黄河上、中、下游不断发生洪水灾害,而反映最突出的则是下游的决口泛滥。
我们的祖先同黄河水患进行了长期不懈的斗争,但由于社会制度和生产力水平的限制,始终未能根本扭转黄河为害的局面。共和国成立后,党领导沿河人民,在“除害兴利”的方针指导下,把下游防洪放在治黄工作的首位,修建了大量的防洪工程,也组建了强大的人民防汛队伍,取得黄河下游伏秋大汛连续50年不曾决口的伟大成绩。上、中游地区也进行了一定的防洪防凌工作,缩小洪凌灾害,成绩还是有的,但是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黄河的灾害问题。
黄河无容质疑是世界上最难治理的河流,在全国的大江大河中,黄河的治理任务也是最为繁重。黄河流域西北紧临干旱的戈壁荒漠,流域内大部分地区也属干旱、半干旱区,北部有大片沙漠和风沙区,西部是高寒地带,中部是世界著名的黄土高原,干旱、风沙、水土流失灾害严重,生态环境脆弱。水力侵蚀面积约4万平方公里,水土流失面积高达45万多平方公里。严重的水土流失使黄河多年平均来沙量达16亿吨,有时最大来沙量高达9亿吨,成为世界上泥沙最多的河流。黄河的频繁泛滥、改道给下游平原地区造成巨大的灾难,黄河洪水的威胁,成为中华民族的心腹大患。从根本上治理黄河,是我们防止土地荒漠化继续向东南扩张的最基本的措施,也是改良黄土高原生态环境,再造山川秀美西北地区的重大措施,更是消除下游水患,保障广大平原地区经济、社会稳定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
当我和小易带着几个局长从郑州的花园口出发向下游巡视的时候,面对高于地面10米多的悬河,心情十分沉重。这几天看的资料上说每年防洪修筑河堤动用的土石方高达8-11亿立方米,而冲积下来的泥沙不过16亿吨,要知道土石的比重都是在以上,稍微换算一下就可以知道,人工动用的土石方的数量是大于下泄的泥沙的,看来,这些数字糊弄人的成分居多,假大空在治理黄河的时候一样有,这些悬河就说明了在治理的时候并不完全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从花园口往下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分洪的地方,要么地势平坦无法蓄水,要么人口稠密,牵一发而动全身,河南和山东是我国人口最多的两个大省,也是遭遇黄河灾害最严重的两个省,可偏偏就是要水的时候没有水,你不要的时候特大洪水就冲了下来,就像天空中的闪电,人们明明知道那里有巨大的能量,可就是取不着。
经过七天的跋涉,我们终于走到了黄河的入海口,为了寻找能够存水的地方,我又在山东的聊城一带转悠了几天,等回到黄委,蓝晓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和他们在电话里碰了个头,大概说了一下我的想法,他说他会在实际的勘测中证明一下我的想法。为了加快进度,我又在总工室召开了关于下游治理的讨论会议。那几个被我整的害怕了的高级工程师也邀请他们参加了会议,毕竟还是要用他们的。
会议一开始,我讲述了考察的一些实地情况,在大会议桌上各种资料也摆了一大堆,那些专家现在敬业多了,他们对于黄河的问题各自讲述了自己的看法,也回忆了历史经验教训。毕竟他们是专业的,讲起来头头是道,有据有论。但是,我觉得还要按照老的思路走下去的话,恐怕还是不行,那样的话就是讨论个十年八年的都没有用,现有的水利工程不可说不宏大,不可说不实在,但是还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我打断了大家的讨论,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各位都是水利专家,都是和这黄河的泥沙洪水打了多年交道的人,我是你们的学生,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们的思路始终没有跳出原来的治理方法的框框,始终是建立在一个‘防’字上,力求的是抵御什么50年100年或者更长时间一遇的大洪水,建国60多年,治理黄河摸索出了一些经验,但是一直是跟在淤积的河沙后面跑,现在西域环境改变了,原先讲的那些50年100年就不一定还有什么意义了,因此,我想,我们应该从另一个角度去思索。
黄河下游的水患是有间歇性的,平常的水流量远不如南方的小河小川,可是只要中游一下大雨,则立即会洪水泛滥泥沙俱下,在黄河的下游,河南的开封地区、濮阳地区、山东的荷泽地区、聊城地区并不是雨水丰沛的地区,每年都要抗旱个月以上,而黄河洪峰下来的时候又有高达。5亿/秒米左右的流量,这些宝贵的水只在几天内就流到渤海里去了。因此,我想,我们不仅是要防住洪水来的高峰,还要留住这宝贵的水资源,大运河在山东聊城段基本上已经断航,除了一部分是泥沙淤积以外主要的原因是没有水,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利用这里的地势和河流蓄存一些水和分流一些洪峰呢?我这是提出思路,具体的演算还要靠你们这些专家,我建议,山东的东平湖要扩大容量,改造这一段的大运河加宽加高,在山东聊城一带勘测地形修建大型水库,从花园口往下不要在再现有的河堤上加高了,那是没有意义的,把这里的河道取直,用人工重新修筑人工河,凡是能取直的地段我们就要取直,剩下的弯曲部分清理淤泥,留做备用泄洪,在这些备用的河滩地上也是可以种庄稼的,取直以后的河道会使耕种的面积加大而不是减小,这一点我相信大家也是清楚的,另外在河南濮阳地区挖掘大型人工湖,为南水北调东线提供一定的水源,在无水的陆地上修建一条高标准的运河要比在现有的河床上加固堤坝容易的多,也有利于大型机械的展开,不要再搞动不动就是几十万民工的人海战术了,河南和山东沿黄河人口过于密集的地段要进行移民,这是强制的,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在黄河的中游,蓝晓勘察的结果最近就要出来,从宁夏中宁到陕西吴起镇的隧道运河工程一定要尽快上马,陕西的洛河整治也要在同一时间开始,在陕西凡是有一定流量的河流就一定修建拦沙坝和临时水库,这些措施会极大的迟滞黄土的流失,也可以使降水存留在那里时间长一些,对于植被的养护和进一步扩大都会有好处,上游的新运河对于彻底解决黄河凌汛具有重要意义,也使下游在那个时候能够得到正常的补充,这些措施对下游的防沙也同样具有重要意义。在这么大的面积上开展黄河的治理工程,是我国的第一次,我们不能保证成功,但是我们必须去探索,我希望你们现在就按照我这个思路对这个综合工程进行测算和研究,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今年的春汛就要到了,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面对自然的考验,估计今年的洪水不会小,西域环境的改变会影响到黄土平原的降水,如果今年降水来临,我们还没有准备好,那么今年的下游防汛工作的压力就太大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研究和设计简易拦沙坝和简易临时水库,时间紧迫,不是我逼你们,是老天爷在逼你们,是大自然在逼你们,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园,大家努力吧。”
我的思路使这些高级工程师豁然开朗,面对这样一个新的理念,他们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不到三天,各种简易拦沙坝和简易水库的设计就已经有了七八个,勘察下游河道和人工湖的两个小组也出发了,围绕着治理黄河的其他辅助部门也都加足了马力,工程公司更是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为了更有战斗力,我安排阿松从国外进口了巨型推土机和装载机,还特别向军委把工程兵旅给要了过来,配合我们进行施工爆破,黄委不象长办,有自己的爆破队伍,原因是长江流域多岩石结构的地质构造,而黄河流域几乎没有岩石,但是这次我就是要用炸药去掀翻沉睡多年的黄土,拦住一条条被雨水冲击而成的沟壑,挖掘一个个的人工湖。
邓发祥来电话说在经过一年多的施工,和田地区的水库基本完工,那里的水电部队也可以过来支援了,我回话说,叫他们好好休息一个礼拜,然后准备转移到“宁吴运河”工地,那里可是关键啊,明年的凌汛就指望他们了。
赵浩生很快就把工程预算搞了出来,他家里的困难在第二天小易就了解清楚了,原来他的大女儿得了白血病,已经有十八年了,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生了第二胎,要不是他妻子是在医院工作,恐怕也拖不了这么多年,虽然移植过一次骨髓,但是没有成功,主要是相近基因的实在太少,女儿今年已经岁了,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在病床上自修了所有大学的基本课程,现在正在攻读会计博士学位,真的是很不容易,赵浩生和妻子的那点工资大部分用来给她治病了,所以家里清贫的很。知道了这个情况以后。我立即通知在香港的三葵公司,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帮助赵浩生的女儿去寻找同基因的骨髓提供源,同时,按照级别规定,我强制命令赵浩生每天必须乘坐委里派的小车上下班,这是我们宝贵的财富,我当然要加倍爱惜。
拿着赵浩生给我的预算,我带着他进了北京,干吗呢,两个字,要钱!
初期预算就达到了6000亿人民币,这个数字把财政部长项小成吓的跳了起来,文质彬彬的他第一次骂了粗口,“***你个司徒老驴,你看看我能值多少,干脆把我卖了充数算了!”听的赵浩生直捂着嘴乐,他和小易一使眼色都悄悄的溜了出去。
项小成是出了名的抠门小气,担任财政部长刚年了,是接手前财政部长钱万里的班,在把握资金投向方面有着天生的嗅觉和敏锐的洞察力,是中央管理财经的一把好手,这两年国家经济逐步从赤字预算过度到正常预算收支平衡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原本我们治理黄河的构想他是支持的,可是这么大的预算也叫他惊讶,由于我在西域工作上有许多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他和我已经很熟悉了,加上我们都是搞经济的出身,他对我的一些经济点子是很欣赏的,那次我在国务院专题会议上关于敛财敛税敛外的三敛讲话就给了他很深的印象,他当时还是副部长,是看了我的讲话稿知道我的,后来还专门找我和我扯了几次淡,彼此是惺惺相惜,因此,这国骂就脱口而出。
“你别急啊,瞧瞧你,你看你那里像个‘中堂大人’啊!快跟街上拾破烂的差不多了。”我打趣他说。
“你不当家不知道难处,好不容易弄平的财政预算让你这么一搞不又要成赤字啊!”项小成气愤的说。
“该赤字就得赤字,再说了,咱们仔细算算说不定还不至于那么叫你为难吧?”他一听有门,立即变了样,一脸的阿虞奉承样。
“快说说,我请你喝茅台。”
“真的?好,咱们边喝边聊,省的你过后耍赖。”我说道,“谁不知道你是有名的铁公鸡啊,少转哒我。”
“好好,我们走。”说着拉起我到机关小食堂里。还真的弄了一瓶茅台放在那里了,看那黑陶的罐子,起码是10年陈酿。弄的我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等等,”他拦住我要倒酒的手,招手叫我的秘书小易过来,把酒瓶子交给了小易,“你先说,等会你喝多了就说不清了。”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转头问小易,“你闻闻那里面装的是酒吗?”小易闻了闻,点点头,“香不?”小易又点点头。我放心的转头对项小成说开了。
“你手上本身就有黄河每年治理的经费大概是500多亿,还可以发行特别公债000亿左右,加上现在不需要给西域补贴的00多亿这就有了800多亿,黄河治理受益的省份人口加起来大概是三亿多人口,每人平均出资0元就是60多亿,再利用国家储备的5%不算多吧,咱国家的外汇储备已经是6000多亿欧元吧,折合成人民币大概就是将近5万多亿,5%就是500多亿,去年你财政收支节余了大约有800多亿,那么,现在你还差多少?”我得意的说道,“这我还没有计算你的其他计划外收入,国际融资能力等等咧。”
说着我向小易一招手,小易马上把酒递了过来,项小成满脸堆笑的说,“感情你是把我的这点家底弄的个门儿清啊!行,您慢慢喝,我不陪了。”说着起身就跑了。
我看着他走了,奇怪这小子怎么了?不管他,就是叫他喝酒也难受,项小成的酒量不行,他喝不好,我也喝不好,“小易,老赵,过来,咱们喝,喝完了找他继续要钱。”说着我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
“呸!这是什么酒啊?这不是汾河大曲吗?这个小气的山西老坦!”山西自古出精明的商人,这会又给这老小子蒙了。
在国务院的会议上,我们的预算顺利的通过了,我和赵浩生高兴的回到了黄委,在宁夏,武警水电部队已经开始了施工前期准备,蓝晓他们没日没夜的进行设计,由于一些隧道工程不是他们的特长,还特地请铁道部设计研究院的几个专家参与设计。
旅则按照简易拦沙坝的设计要求很快的就炸成了几个小坝小塘的,进度神速,清明前后下了一场雨证明效果相当不错,于是在黄土高坡上到处都听得到隆隆得爆破声,至五月底已经有近6成的河流在干涸的时候修筑了拦沙坝和简易水库。
武警水电部队在设计好的地段开始了隧道作业和运河挖掘作业,由于都是黄土,开挖的十分顺利,战士们形容这是最好干得一次工程,用大型掘进机掘进的时候根本不用炸药,每天起码进展在100米左右,像吃豆腐一样的容易。到了六月份,夏季大雨来临,今年得雨水果然像我预计的那样比往年要大,但是流进黄河的并没有超过往年,相当多得雨水滞留在我们弄得那些拦沙坝和简易水库里面成为涓涓细流的向黄河慢慢流淌,而且排泄下来的泥沙只有往年的60%,在花园口以下,部分取直的河道排泄顺畅,沉积淤泥明显的低于原来设计的估计。可惜,在山东的工程没有来得及动工,除了向东平湖多放了点水以外,其他的水都白白地流淌到大海里去了。
初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我们地信心。中央也专门发来贺电。我高兴的浮了三大白。
这时,老婆和儿子也从西宁搬到了郑州的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