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为林清准备行李时,怕相公在外受苦,一开始恨不得什么都让他带上,吃食、衣服、用具等等,准备的东西要是用车来装,最少有三、四车。准备完她才想起,这么多东西相公实在不好拿。别人家路上有仆人帮着,自己家却没有。
莺莺以前在长安住过,知道自己为相公准备的这些,长安城内都可以买到,就是没准备的,长安也有。想到这个,她索性只替林清准备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让林清多带点钱。可铜钱一串串的,带着沉甸甸的,实在不方便,她就让秋菊去街上,用两百贯换了二百两银子,放在包袱里。
后来她觉得两百两银子有十几斤重,只怕相公还是不方便,就又让秋菊去街上,将银子兑成金子。房州的兑换价,和别的地方倒是一样,十两银子兑一两金子。一百八十两银子换了金子后,只有两斤不到。她担心林清用起来不方便,换的全是金片子,在书中隔几页就夹一片。剩下的银子,她又换成零碎的,还替林清准备了几贯铜钱,这才忙定。
林清见莺莺带着秋菊,每天进进出出,一会儿换银子,一会儿换金子,又是好笑,又是感激,心中自是觉得十分甜蜜:莺莺的心中,如今全是自己,什么事都为自己着想。
忙好了相公路上带的东西后,莺莺想起相公此去京城赶考,最少要半年,身边没个人服侍怎么行?夏时天本来送了两个仆人给侄儿路上使唤,可林清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就回了姑父。莺莺就想,让秋菊随着相公去吧,路上又不方便,现请一个,用起来又不放心。如何是好?只得和李虹商量。
没想到范妮儿在旁一听,立即自告奋勇:“莺莺姐,不如让我女扮男装,一路上服侍清哥吧。”莺莺心中暗笑,范家妹子想自己的相公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要是和相公一起,以她的柔媚,相公是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不过范妮儿温柔细心,有她一路服侍相公,自己倒是放心,反正自己早已想替相公将李虹和她娶进门。再说相公在床上一直如狼似虎,让他饿半年,那怎生好?在路上收用了范妮儿,倒也不错。于是同意了。
李虹一听,大皱眉头。自己的那个淫贼平常看见范妮儿,眼睛里直放光,据说还为范妮儿流过鼻血,也就是自己看得紧,这才没让他得手,范妮儿要是去服侍他,岂不是洋入虎口?路上肯定会遭自家这个淫贼的毒手啊!说不定从京城回来,这个让人想死的淫贼就会不让范妮儿回汉水帮,直接把她带回自家享用了。
想不同意,可范妮儿正在兴头上,李虹只得想:让她去京城游玩一番也好,那个淫贼肯定会将她照顾得好好的,想到这里,心中发酸。同时心中又放不下那个淫贼,这个淫贼在外半年多,身边要是没个贴心的人服侍,自己实在舍不得,饿着了他怎么办?冷着了他怎么办?这个淫贼,笑起来贼突突的,直往人心里钻,实在叫人放心不下,范妮儿对他一向心疼,照顾得自然周到。李虹心中十分矛盾,可究竟心疼自家淫贼的想法占了上风,于是也同意了。
莺莺这时就嘱咐范妮儿,相公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有什么习惯,等等,她怕范妮儿记不住,是说了又说,最后差点把相公平时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也说了出来。她脸色微红,赶紧收嘴。
李虹则教范妮儿如何穿男人的衣裳,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范妮儿的胸口须要象李虹那样,用布绑起来。范妮儿双峰高傲,无论怎么绑,总是微露峥嵘。好在男人胸口也是不平,别人看见,说不定会以为范妮儿是长得结实。
晚上李虹含着范妮儿胸口的巅峰睡觉时,想起以后范妮儿的双峰就是林清的了,心中十分嫉妒,同时居然又有点替林清高兴,实在是矛盾至极。她长叹了一口气,那个淫贼霸占了范妮儿后,不知还肯不肯把范妮儿给自己含,唉,妮儿自然是肯的,那淫贼说不定小气,会坚决不让。
她心中发酸,明明知道没用,还是嘱咐范妮儿:“那个淫贼路上要是占你便宜,你千万不要让他得手!”
范妮儿在她怀中咯咯娇笑:“你放心,他要不肯占我便宜,我去占他便宜就是!”气得李虹当时就在范妮儿娇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范妮儿咯咯直笑,道:“虹哥儿,以后你的便宜,也是全给他占呢。”
李虹头一昂:“想要占我便宜,他是休想!”
范妮儿笑道:“到时只怕由不得你了!你要不肯,我就在旁边给清哥帮忙。”
李虹气得又在她臀部打了一下。
当天夜里,莺莺搂着林清,将范妮儿跟他进京侍候他的事说了。林清又惊又喜,对莺莺十分感激。莺莺关照道:“相公,范家妹子媚骨天生,你不要太贪她了,以免分了心。”
林清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现在知道她媚骨天生,让相公我不要分心啦。既是如此,为何又要她去服侍相公?相公我一向如狼似虎,怎么会不贪?只怕到时我整晚都不睡觉。”
莺莺吓了一跳,相公身体强壮,只怕真的会如此,顿时担心起来。林清赶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安慰道:“放心,相公我有分寸的。再说她只是去服侍我,又没真的说收用她,说不定她根本没那个意思。”
转眼就到了众人出发进京的日子。房州城内顿时忙碌起来,今年因为林清要去京城,故而跟着去的人比往年要多上一倍。可怜天下父母心,小霸王们的父母想到儿子从未出过这么远的门,个个是关照了又关照,叮嘱了又叮嘱。
林清想到这次一去,就半年看不到娇妻,是万分舍不得,莺莺也是如此。临别之夜,两人欢好了几回,这才停下。林清就交待道:“莺莺,我走之后,你若是寂寞,可以去我姑姑家住几天,也可去我师傅处。若是回娘家,千万不要待得太久,以免受你后娘气。有事也去找我姑姑和师傅。”莺莺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时,莺莺想到相公今天就要走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林清把娇妻搂在怀中,竭力安慰,她才好了些。
一大早,范妮儿就由李虹护送着来到了林清家。范妮儿虽然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但依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妩媚。看见林清,范妮儿笑着拱了拱手:“林兄请了!”饶是她竭力伪装,声音还是让人酥麻。
林清见她穿的是书生衣裳,心中暗笑:旁人要是看见一个书生服侍另一个书生,只怕会奇怪,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好男风。
李虹原打算给范妮儿穿仆人衣服的,可范妮儿贪漂亮,嫌那仆人的衣服不好看,死活不肯穿,李虹一向疼爱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时自然不会勉强,就由她穿书生了。
李虹看见林清,不禁用眼睛瞪了瞪,心道:这次又便宜你这个淫贼了!唉,但愿这个淫贼吃了范妮儿后,还能想起我。
林清立即谢了李虹和范妮儿。范妮儿的名字在路上自然不好叫,于是就叫她范二。范妮儿笑着答应。
此次跟着林清进京的房州州学学生,足足有六十多个。刺史刘佑中、一干官员、莺莺、林清的姑父姑姑、莺莺的爹以及后母、袁门的师兄、各位学子的父母等,最少有几百人,一直将林清和其他人送到十里长亭,才洒泪而别。
临走时,林清又好好地看了一眼莺莺,两人目光交接了良久。林清最后朝莺莺笑了笑,这才转过马头,和众人一起走了。
此次送别,袁公肃身份尊贵,自是没来。让林清遗憾的倒是李虹,这个小妮子,早上将范妮儿送过来后,对林清看了两眼,就告辞而去。
此次进京的六十多人,除了林清只带了范妮儿一人,其他的每个至少都带了两名仆人。一行近两百人,这时就浩浩荡荡地向长安进发。
渐渐地,房州城墙越来越矮,最后终于再也看不到。
范妮儿想到能和自己日夜想念的人一起去长安,并且还是肩并着肩,就十分高兴,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会招蜂引蝶,所以路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始终乖巧地跟在林清身边。大家都知道她和林清关系非浅,自然不去招惹她。就是以前对她有过好感的马文义,也不敢和她说话。
林清倒怕范妮儿寂寞,沿路不停地用眼光安慰,范妮儿一见林清朝自己看,就对他笑,意思是告诉他,自己不要紧的。
小霸王们除了马氏兄弟,其他人都没去过长安,这时都十分兴奋,一路上说个不休,纷纷向马氏兄弟打听长安是什么样。马文仁只是微笑,马文义却是一路吹嘘。
林清的师兄白德秀年纪比所有的人都大,和大家倒说不上话,林清只得抽空和他说上两句。
虽说范妮儿是来照顾林清的,可一路上都不需要她烦心,吃饭、住店都由那些仆人招呼。晚上住店,大家都知道她是女的,她还没开口,别人就替她另外订了房间。整整两天下来,范妮儿也没找到和林清单独说话的机会,她芳心不禁暗地着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