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二日便离开了弥勒堂,住到了城外的山庄,这里原是当初买来建给我娘住的,现在她老人家也是住在这里的。爷爷已经告老,带着祖奶奶回金陵了。只有母亲带弟弟住在这里,父亲偶乐会来看一下他们。我的到来让母亲惊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雨儿,是你吗,你,你是人是鬼?”母亲浑身发抖。
“娘,我当然是人了,你希望我是鬼吗?”我笑着对她。她一下子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了我。
“孩子,苦了你了。”
“好了,娘,我不苦,这些年我过的很好。你们待在这里一切可好?”
“很好的,瑾姑娘照顾我们很周到。”她擦着不停涌出来的泪水。
“那就好,就知道她细心才把你们托附给她的,我弟弟呢?”朝四下看了看。
“你爹接去上学堂了,三天才让回来一趟。”娘的神色暗了下来,我拍拍她的肩。
“爹这辈子您是不用再指望他什么了,我不想多说他,您也不要跟他说我的事。我来这就陪陪您,您也要开解些,不要跟他计较那么多才是。”
“嗯……”娘一个劲的点头。随后便张罗着给我做这个做那个。好象一下子便要弥补我两年来的缺憾似的。傍晚的时候我收到一封信,知道弥勒堂是待不住了。只得收拾行装,四处打游击罢了。只是一下子京城的把守似严了起来。进出城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尤其年轻女子。更是还要检查是否易容才肯放行。
“雨儿,过来,这是娘给你做的新式点心。”娘从我来后,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才几天好象我都胖了一圈了。
“娘,我还没饿呢。”我抱着娘的腰撒着娇。
“欣月来了,希梦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爹抱着一他小孩走了进来。娘的脸色煞白,今天并不是爹带弟弟回来的日子,我也有些吃惊。见我们半天没吭声,爹好奇地看了看我们,不觉停下了脚步。
“你,你不是欣月,你是……啊!”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弟弟本来睡着了,一下子给吓得哭了起来。
“你,你是谁?你怎么这身打扮?!”
“老爷,她是……”
“娘,我来跟他说吧,弟弟在哭呢,你哄哄他。”娘看了看我,走过去抱走了弟弟。
“你到底是谁?”爹脸色铁青。
“怎么我是女人让你很没面子是不是?”我斜着眼看他。
“你这是什么话?”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何必装作不知道呢?”
“你,你是哪里窜出来的妖精?”爹伸手欲要打我。“不要,老爷,要打你就打我吧,是我不好,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你不要打她!”娘冲了出来。
“你,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要休了你!”娘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爹。
“哈哈……”我一阵大笑。手指着我那个所谓的爹。
“你是不是觉着是我娘对不起你啊,错!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好色,怎么会误了我娘一生,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你以为我娘会嫁给你这种争胚吗?只怕你磕破了头她也不会多瞧你一眼。”我瞪着他,痛快淋漓地骂了他一顿。
“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误了多少人的青春,你让我娘白白流了多少眼泪,你居然还不知悔改,竟要休了我娘,好呀,娘,把笔墨准备好,今天我替你把这个男人给休了!”我的话让爹和娘都愣在了当场。
“你,你这个不孝女,居然说出这种话来,都是你养的好儿子!”父亲见说不过我,便把茅头指向了母亲,竟还伸出了手。被我一把拉住。
“够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的母亲吗?如果是她左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你心里舒坦吗?她已经容忍你这么多年了,你竟还不知她的好。真不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越想越来气,直骂得那老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我恨恨道,“妖孽,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
“哈哈……去告啊,只要你不怕全家人都来给我陪葬就行,真是愚蠢至极。”
“老爷,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她吧,她总算是你的骨肉,再说她也没做对不起刘家的事,多少回是她保着,您就念着这些个恩吧,至于我,随便你好了,我早就不住在你府里了,夫妻之情也早就所剩无多,我只要带着我的孩子在这里过就行了,你以后不要来了吧。”
“哈,孩子,对了,那这个呢,是不是也是假的。”父亲怒气冲冲地进了里屋,把还在熟睡中的弟弟拉了出来,裉下裤子,狠狠捏了一下他,“这个是真是假?”弟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加上下身的剧痛让他一下子哭得脸都发紫了。
“你,你无耻。”母亲手指着他哭道。
“如果不是你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的娶进门来,我用得着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来害我的孩子吗,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直到生下材儿,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他,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爹,你走吧,以后我生不用见,老死也不相往来。”母亲手指着门外。父辫气冲冲地走了。
“对了,刘大人,有些事情要想想再做,比如说,我现在的势力说了只怕会吓死你,不过我只告诉你一句,你最好尽快辞官回金陵去,我想皇帝不久就会来找你的。”
“什么意思?”他停下了脚步。
“从某中角度来说皇上很喜欢我,当初我假死就是不想跟一个妻妾众多的男人在一起,但是男人的心态你懂的,越得不到的越好。他是知道我的女人身份的,确切的说在我们还在金陵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你也不必跑去揭发什么,免得计不便宜正好让他找到了发泄的借口。”
“你,哼!”父亲气冲冲地走了,母亲松了口气。
父亲回去后,辗转想了几天,越想越不对头,这日朝上,父亲递上了辞呈。众人很是诧异,但是瑞辰风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来,反而有一丝惊喜。随即便批了。朝中各大臣更是讶异。父亲也没说什么,轻装简从地离开了京城,准备回金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