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祧向程心砚询问南城美院的近况,其他人也很感兴趣,也纷纷提问,把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心砚一下子拉入谈话的核心里。
热火朝天的谈论中,不经意间提起古萌,孙祧一拍大腿,“今天忘了联系古萌大哥了!想要见的人实在太多,都有点手忙脚乱了。”
尹善美并没有责怪孙祧的粗枝大叶,笑笑说道:“那等会儿吃完饭,你让秦琴打个电话给古萌,让他和邵宜一起出来聚聚。”
“好的,没有问题。”秦琴主动答应。
很快方永泰也被拖入谈话,整个饭局上,没有哪个人闲着。
此时,原本在旁边自顾自吃饭的两个小孩,忽然争吵起来。
只见程杰士的儿子程易复,筷子上夹着一个红色樱桃,而孙祧的儿子孙善,蛮横地要抢他筷子上的樱桃。程易复自然是不乐意,两人争夺一阵之后,未能分出胜负。用于装饰点心的樱桃在他们筷子的鼓捣下,在盘子里乱转,把好好的一盘菜弄的一塌糊涂。
“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哥!你不许跟我抢!”圆嘟嘟的孙善一边推搡程易复,一边用筷子去夹樱桃。
“你才不是我哥哥!”身材稍显瘦小的程易复毕竟比孙善小一岁,情急之下站到椅子上,伸手抓起盘子里的樱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自己嘴巴里。
见到程易复竟敢“抢”他的樱桃,孙善大怒,用力推一把程易复,害的程易复立刻从椅子上摔下来!
刚要训斥自己儿子的程杰士,突然看到自己儿子摔下来,怒气冲冲的脸顿时大惊失色。他慌张地抱住自己儿子的腰部,但程易复身体前倾,额头即将重重地撞到桌角上!
关键时刻,坐在对面的方永泰忽然伸出手臂,把自己的手心垫在程易复的额头下面!
程易复的额头落在方永泰的手掌上,侥幸躲过一劫。同时,程易复半个身子的重量砸在方永泰的手心里,而方永泰的手掌放在尖尖的桌角上,相当于把方永泰的手背用力砸到桌角上,他立刻哇哇的痛叫起来。
程杰士和何媛媛惊魂未甫,连道谢都忘了说。方永泰甩着手掌,收回自己的手臂。
孙祧也愣了一下,随即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两个耳光,“你在做什么!”孙善受不了委屈,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孙善泪流满面地扑到尹善美怀里,但尹善美对孙善刚才的做法也很不满,加上必须给程杰士他们有一个交代,表现得很生气,硬起心肠把他推开。
看到自己的母亲也不袒护自己,孙善哭的更是厉害,索性挑一个最近的,扑到程心砚的怀里寻求安慰。
程心砚看到孙善钻到她怀里,有点手足无措,又不能生硬地把他推开,显得很无奈和慌乱。
而程杰士怀里的程易复,也哭的很厉害,两个孩子犹如比赛嗓门,哭的越来越响亮,整个局面变得有点混乱不堪。
“男子汉,不哭。”方永泰朝自己的有点发红的手掌吹几口气,伸手把孙善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让身旁的程心砚摆脱尴尬。
在方永泰的安慰下,孙善竟然很快就不哭,自己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带着怨恨看着自己的父母。程易复却还哭个不停,他的父母怎么劝都劝不住。
孙祧还在生孙善的气,父子两个面对面,互相瞪着双眼,似乎谁都不肯妥协。
程杰士不想因为小孩子的争吵而把关系弄僵,把怀里程易复交给何媛媛,对着孙祧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孙祧急忙摇头,“是我们家孙善不好,”他望着孙善,严厉地叫道,“过来!”
孙善紧紧抓住方永泰的脖子,拼命摇头,不愿回到凶恶的父亲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顾彩妮和秦琴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任由事情自由发展。
阿虎哥忽然站起来,“小孩子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太乖的小孩,往往都不聪明。”他回头看着顾彩妮,“把东西拿出来。”
顾彩妮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阿虎哥从里面取出两条白金的坠子,“我的干儿子,一人一条,是我这个干爹的见面礼。”
程易复终于在何媛媛的安慰下停止哭泣,抽着鼻子看着阿虎哥手里明晃晃的坠子。
何媛媛和方永泰各自拿过一条坠子,给程易复和孙善各自戴上。在这种情况下,方永泰犹如孙善的临时爸爸。
“不就是樱桃嘛,干爹给你们一人买一袋!”阿虎哥豪爽地笑笑,“走,跟干爹出去玩!”
阿虎哥向餐厅买了许多的樱桃,装到两个小袋子里,递给两个孩子,不禁使得他们破涕为笑。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左右各抱一个孩子,一路迈出餐厅的大门。
坐在高大的阿虎哥的手臂上,两个孩子都觉得很有意思,没多久,他们就忘记前嫌,坐在阿虎哥的手臂上互相嬉闹起来。
没想到阿虎哥对付小孩也有一手……阿虎哥有着粗犷豪迈的外表,但也具有善良而敏感的内心。
见到两个孩子重归于好,两对父母终于放心下来。秦琴和顾彩妮当然也感到欣慰,各自笑笑。
程杰士忽然想起向方永泰道谢,方永泰颇有风度地摇头,表示没有什么。程心砚侧着脑袋看方永泰一眼,似乎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顺便向馨雨的党卫军们预告一下,你们的馨雨很快就要出来了。把她雪藏这么久,是希望让她在一个合适的环境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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