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个字爽
进了房子,郭亮为她泡了一杯茶,小声地说着宽慰的话。她却让郭亮先去洗澡,说她太累了,先好好地静一静。当郭亮洗完澡出来,她却对他说道:“你累不累?你在这里看电视等我,好不?我等下还有事要和你谈。”郭亮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红扑扑的。
郭亮爽快地说道:“好的,我等你。”心里想着她和自己有什么事要谈。
看了一集电视连续剧,舒月华披着浴袍走了出来,头上包着浴巾,急匆匆地进了睡房。洒下一路好闻的沐浴液香味,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在睡房里吹干头发之后,她怯怯地走到郭亮身边坐下,问道:“好看吗?”
郭亮看着她吹弹欲破脸蛋说道:“好看,漂亮极了。”修长的小腿和如玉的手臂从白色的浴袍里露出来,让郭亮心动不已,不断地咽着口水。他心里有点点奇怪:怎么不像以前一样穿好衣服再出来?
舒月华咬了小嘴唇,说道:“我是问你电视剧好看不,不是问我。我知道我很丑。”
郭亮没有说话,伸出胳膊揽住她的柔细的腰肢。原以为她会反对,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却轻轻地站起来,然后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伸到他的脖子后,慢慢地闭上眼睛,头微微仰着,包扎并不紧实的浴袍松开了,露出了好大的一片胸脯,深深的乳沟就在郭亮眼前晃动。
郭亮脑袋轰的一下懵了,一阵迷惘,双眼贪婪地看着眼前一片嫩白。面对突然向他开放的她,他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想吻她又怕耽误抚摸,想抚摸又担心没有大饱眼福。
不过,看到她红嫩的小嘴时,他很快决定了——嘴唇迅速地将她小嘴覆盖,舌头掀开她微微颤抖的牙关,和她灵巧的小舌纠缠着。
不老实的左手从她后背插入浴袍,粗鲁地扭开胸罩的纽扣……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时,他们才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互相打量着对方。最后还是郭亮先回过神来,因为他看到了墙上的石英钟,想起了昨晚和梁倩英约好的:她今天来看望从绑匪手里解救出来的舒月华。
“梁倩英来了。”郭亮有点惊慌地说道。他惊慌的原因不是害怕梁倩英说他,而是担心梁倩英对舒月华有不好的看法。
舒月华的表现比郭亮反而镇定得多,她从衣柜里拿出短裤、胸罩认真穿好,又整齐地穿上外衣,然后去客厅打开了门。
“月华,你没事吧?休息好没有?”梁倩英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接着她惊讶地问道,“咦——,你怎么……”
舒月华现在的样子很奇怪:双眼布满血丝,似乎很疲劳,可她的精神却很好,脸上还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满足。
舒月华将门关好,小声而认真地说道:“他在这里,我和他已经……,那样了。”
梁倩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冷静的舒月华,她的目光扫向浅色布沙发时,她看到了上面来不及收拾的场面: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如梅花似蝴蝶。
她白净的脸一下变得血红,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初为人妇的舒月华也羞涩难当,尴尬地说道:“对不起,他没有跟我说你要来。”
梁倩英回过神来,脱口问道:“她,那她怎么办?”
舒月华冷静地说道:“没有什么不能办。”
梁倩英吃惊地看着她,刚欲开口说话,舒月华说道:“我不会嫁给他。他还是她的,我只是感激他,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和这些时间来对我的关照。既然他想要我,我就给他。”
梁倩英这些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问道:“你不嫁给他?可你的身子已经给他了。你傻啊?”
舒月华苦笑道:“我不就是傻嘛。其实大家都以为我的身子早给人了,现在给他不给他都一样。只请你替我保密,不告诉她。以后我会离开他的,你放心。”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说的似乎不是她的终身大事,似乎是很平常工作上的事。
梁倩英尴尬地说道:“对不起,这本身不是我所该管的事。其实你和他未必就不能……”
舒月华苦笑道:“我知道。以后再说吧。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当时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这时郭亮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梁倩英见了他的身影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转身对舒月华说道:“既然你没有事了,那我走了。我公司还有事,祝你们心想事成。再见!”
踉踉跄跄地开门出去了,连手里提着来看舒月华的水果都忘记放下,直到出了门才注意到,但她没有再回身,而是直接下楼。郭亮在她后面喊她,她也装着没听见,义无反顾地离开。当坐到车上后,她才知道自己流泪了,止也止不住。她趴在方向盘上,自问道:“我这是怎么啦?他、她、她是他们的事,我流什么泪?……”
梁倩英走后,郭亮和舒月华又过起了二人世界。他们又回到床上睡了一会。
当他们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叫唤的时候,他们才起来一起做饭一起吃。
舒月华几次催郭亮回单位上班,但郭亮总以已经请假的借口来回答她,舍不得离开她。他说道:“单位的事永远做不完,如果你坐在办公室,就是一天到晚不停地处理,也永远有做不完的事。但是,你要不做,也不见得有什么大问题。我现在就当自己出国旅游了。人家出国旅游不是半个月二十天吗?我才一周的时间,不急。”
舒月华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在强求他回去,自己也尽量抽时候和他在一起。初尝男女的之味的她实在也舍不得离开他,两人缠绵的时候那种从心底里爆发的快乐让人欲死欲仙,实在太吸引人了。
在与舒月华一起的时间里,他从她嘴里也知道了部队走私案的一些情况。但因为她本身知道的内幕不多,说出来让郭亮反而产生更多的疑问。他只知道手机里的录像为几个高官的儿子洗清了冤情,为庄青山烈士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深层次的东西却知道的不多。
当然,他从舒月华和那个已经回到铁制件厂的岳军旗电话里知道那个幕后指挥走私的军官倒了大霉:他、他老婆、他那个直接管理走私的孩子、还有他的几个亲友都被有关部门一网打尽,从他家里搜查出了大量的钱财,还搜出很多藏匿的军火,……,等待他们的是军事法庭上严厉的制裁。即使不算他们走私,就凭他们杀人灭口的事,他和他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几个冤死的衙内虽然与走私无关,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游手好闲不说还欺男霸女,打牌赌博。这次之所以冤死就是因为他们被走私者所欺骗,那个军官的儿子将他们哄骗到一艘装载了走私品的轮船上赌博玩钱,以此来转移大家的视线,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利用这些不知情的公子哥们当挡箭牌来逃避边防海警的检查。
让这个走私犯想不到的是,庄青山等军人不顾这些公子少爷是自己领导的子女强行登船。虽然船上几个雇佣的枪手在被逼无奈的情况用枪阻击,但枪战的结果是士兵只有几个人负伤,走私船上雇佣的枪手被一一击毙。
当船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些高官子女被吓得逃到指挥舱,边防战士也追进来抓捕时,穷凶极恶的走私犯逃跑前将烈性炸弹扔进了人群中,将那些可怜的衙内和几个冲在前面的军人几乎全部炸死,而他自己则趁乱乘救生船逃跑。
其结果是:船上这悲惨的一幕让后来的军警们以为是那些衙内见东窗事发而与抓捕他们的边防战士同归于尽。
虽然其中有不少疑点,有人怀疑结论下的太早。但在有心人的操纵下,重伤后死亡的庄青山被迅速定为烈士并刊登在媒体上,相关调查人员都被找去谈话。在无法得出一个更科学更符合实际更符合领导意图的结论时,这些调查人员只得接受了同归于尽的结论。
于是那些衙内不但冤死还被带上了走私分子的头衔。
那些衙内的父母看到自己子女的尸体从走私船抬下来,看到走私船上堆积如山的走私品,面对一波又一波媒体的采访,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不但不敢要求追查子女死亡真相,反而担心自己被已经死了的子女所牵连而罢职坐牢,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沉默:死的已经死了,只有让活着的人安宁地活着才是最好的。
那个能量巨大的操纵者看到自己花了巨资终于摆平了此时,心里自然一阵狂喜。为了解决后顾之忧,他不但重重奖励了那些参与调查的人员,重重地奖励了庄青山等烈士,更想尽一切办法为当时与庄青山一起参与巡查的军警解决退役、转业等问题。其中庄青山烈士生前的通信员岳军旗就被安排在部队原来的三产业铁制厂,部队在转让这个工厂的时候,做出了很多让步。
原以为这事天衣无缝,真相永远石沉大海。可万万没有想到当时上船的一个衙内最近从国外获得了一台能摄影的手机。仅仅因为炫耀也因为好奇刺激,他不仅摄下了当时他们赌博的场面,还摄下了庄青山率士兵要求登船检查、走私犯威胁、雇佣的枪手与士兵枪战、走私犯逃跑前扔炸弹,衙内们尖叫哭喊、……、等等惊心动魄的画面。
这个衙内玩世不恭,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死神会降临到他身上,他甚至觉得异常好玩、异常刺激。觉得今天这一趟没有虚来。周围朋友的脸上惊骇越多,他笑得越灿烂,拍摄的时候还大呼小叫的。直到炸弹将他掀飞,他才惨叫一声:“啊——”
庄青山因为躲得最快,烈性炸弹爆炸之后并没有立即死去。在上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个举着手机拍摄的衙内,虽然他不知道那是手机,以为是微型摄像机。他还看到了那个扔炸弹的家伙是自己的熟人,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吃惊的他心里也早就想将那台摄像机缴获,作为将来洗清自己、惩罚那个走私犯的证据。
爆炸之后,受重伤的他正好看到了身边的破烂手机,不顾它还在燃烧紧紧抓在手里。直到外面的岳军旗从其他地方冲过来,交待几句话将烂手机塞给他之后才咽气。
没有见到这一幕的岳军旗开始完全不信庄青山的话,只是出于尊重领导出于多年建立起来的上下级关系,他强迫自己相信这一切,按照庄青山的遗言默默地将他的话藏在心里,把那台所谓的手机交给了弱女子舒月华,告诉她藏好手机和庄青山生前写的笔记本。笔记本上记载了他生前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郭亮和舒月华如漆如胶地那几天,有关部门正式通知上级将秘密奖励舒月华和岳军旗。只是因为涉及太广,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会在媒体上公开宣传。
至于郭亮,在破获走私案的整个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并不大,仅仅是转交了一下破烂的手机,所以没有奖励,只得到上级口头表扬,给他一些误工费、误餐费等经济补偿。
郭亮也不在乎这些,也对这个案子不关心(想关心也因为级别不够,关心不到)。他能和舒月华走到目前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请假的时间到了,他和舒月华足足地亲昵了一个完整的晚上,然后租了一辆的士回双清县水产局继续上班,在的士上他一直鼾声如雷,直到的士进了县城才醒来。
的士司机看他睡眼朦胧,说道:“小伙子,注意点身体,这种事要连续干几十年呢,节制不好会伤身的。”
郭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再也不连续通宵打麻将了。”
的士司机哪里那么容易被他骗,他笑道:“呵呵,你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女人香味,还跟我吹。”
这话让郭亮大吃一惊,连忙让的士司机先送他租住的地方,准备再洗一次澡之后再去上班。
水产局没有什么强制性的任务,也没有什么非要达标考核的指标,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就是单位必须保证干部职工有工资可发,计划生育必须达到要求。
回到单位的郭亮按部就班地工作着。他的工作很安静,也可以说很无聊。外面没有人来求他,他也不需要去求别人。处理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批阅文件、签字发票、解决职工家庭问题、协商单位之间矛盾、考虑内部人事调动问题……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完全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如果不是舒月华死活不愿意嫁给他,不愿意公开他和她的关系,他都差点就愿意这么生活下去了。
不知什么原因,林梅来的次数很少了,一个月甚至也难得来一次。舒月华更没有主动来过,都是郭亮间隔一个星期就到省城呆一天。梁倩英则装着不知道他们的事。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完全学会了开车,也得到了一本正式的驾驶证。时不时开着局里的旧汽车到下面基层跑一跑,到几个朋友那里转一转,但他还是没有自己开车进省城,他宁愿租的士,这样可以在车上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