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看见傅欣怡那呆愣的表情,心里头跟着一愣,暗道是自己搞错了?可上面给的消息就是这家诊所啊?
这时候,刚来上班的甘海,自然明白这记者的来意,当下笑着哄抬道:“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们这里的确实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
听见此话,安蕾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没找错人就行,随后,她再次看向傅欣怡,误会道:“千万不要有紧张的心情,就当是一场口头叙事就行。”
此刻,诊所里的人,望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阵好奇,同时又有点儿高兴,能来一家连电视台都来采访的诊所看病,那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这个……”
傅欣怡尴尬的扫了一眼诊所里的病人,跟着又转身看向茹莹莹,无奈冲着她吩咐道:“你去把郝俊找来。”
“好吧!”
茹莹莹同样是无奈,她来这里的时间不算短了,对郝俊的医术了解一些,除了那什么祖传的骨伤治疗术,知道他对中医是一窍不通。
过了片刻。
郝俊从问诊室内走出来,用着疑惑的眼神轻扫安蕾一眼,难以想通这些人跑过来采访自己做什么?
想不通也而不再想,微笑着询问道:“你们想要问我什么来着?”
“是这样的,听说你对中医中的望闻切诊很有研究,所以我们想采访你一下,你自己对中医的看法。”安蕾用着职业性的微笑再次说了一遍。
“啊?”
郝俊眉头一挑当场懵逼了,说实话,他跟孔鹏学习中医之术,基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中医的看法,他懂个屁啊!
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在看着他,要是一个字不说,又或者说出来的是个狗屁,估计就会被人臭了。
甘海发现郝俊这情况,暗自巨喜,原来这小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医生,这要是把他捧高了,一旦摔下来,能粉身碎骨。
暗自激动到此,他站出来一步,看向安蕾笑道:
“你好,郝医生太尴尬你们这个问题了,这种连刚入门的医生都会的理念,他真的是不肖回答你。”
“啊?”
这下轮到安蕾顿时一惊,瞧了瞧甘海那不想是说假的样子,再瞅瞅此刻郝俊的尴尬,这反倒有种大师被低看后的尴尬。
她想想也就明白了,人家一个望闻切诊都有建树的中医,听到如此简单的问题,估计谁都会尴尬。
“其实,郝医生经常对我说一些中医的理念,我看……还是我来回到你的问题吧!”
甘海再次露出笑容,道:
“中医是古人留给国人的一个财富,中医基础理论告诉我们,不治已病治未病,未病先防,已病防变……既然急则治标缓则治本,我们也要师夷长技以制夷,要学习西医的科学之处也不能忘记中医的精髓的博大精深。”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伸手竖向郝俊,冲着安蕾笑道:“这些话都是郝医生经常在我面前说起的事情。”
洋洋洒洒的一篇话,说得很精彩,连郝俊听了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有学过中医的人,是道不出如此见解。
连傅欣怡和茹莹莹两人,也已是睁大了双眸看向郝俊,差一点真信了甘海的话。
“好!说的好……”
四周的病人,当场鼓起了啪啪啪的掌声,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模样叫喊着。
“没想到这位郝医生这么大公无私,能如此慷慨的把自己对中医的理解传授给别人,光是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了,佩服……”
一名中年男子非常赞赏般的点点头。
又有一名大姐,微微的点头附和道:“是啊!连受教的人,都这样了得,那郝医生的医术一定超过常人很多。”
这一幕,让安蕾过了好久才醒悟过来,清了清嗓子,立即走到郝俊的身前,嬉笑般的说:
“没想到郝医生对中医的理解有此的渊博,小女子非常佩服,接下来,我能不能在你就医的时候,留在一旁观看?”
“咳咳!”
郝俊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片刻间,脸上已经露出一股自信:“当然可以了。”
要说看病救人,估计没有人能比得了他,至于说一些什么病理理念,他是一窍不通。
反倒甘海傻眼了,理论上他还能帮点忙,可若是看病,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可这小子居然敢答应下来?
这一刻,他心中充满的着急,万一没把郝俊给棒起来,就摔死了,那还怎么让他精神奔溃?这可是六百万美金的任务啊!
安蕾和诊所内的人闲聊了十多分钟,诊所内终于有一个被人抬过来的病人,见此一幕,她急忙招呼摄影师拍摄。
甘海快速一扫这人,发现是一名老头被两名男子抬进来,老头已是昏迷不醒,他明白,倘若让这快要死得人让这小子去治疗,那不是等于在这小子身上抹屎嘛!
不行,现在是关键时刻,决不能让这小子现在失败,必须要把他哄抬到一定的高度才仍下去。
心念至此,他立即冲上去,对着眼前男子询问道:“怎么回事?人都昏迷,你抬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医生,快行行好吧,我爸摔倒在家里快不行了,根本来不及送大医院,求求你们救救我爸。”
其中一名男子面容上带着着急的模样,并用着哭腔哀求道。
“你们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要打急救电话?赶快送去大医院,迟了便来不及。”甘海冷着脸拒绝道。
看似甘海的话很无情,其实大家都能理解,诊所是处理一下简单病情的地方,在急救方面非常欠缺,其原因不外乎是医生职业水平问题。
纵观诊所里这些医生,哪一个有本事能把快死人的救活?即使是有点威名的郝医生也不行,因为他是中医,急救是西医的事情。
大家自然是懂地这些,他们望着面前这位哀求的老头家属,不禁惋惜。
“唉!”
另外一名帮着抬人的男子,深深一叹,说道:“胜利啊,咱们还是把你爸往大医院送吧!”
“大医院离这里开车都得半个小时,要是路上再一堵车,我爸的命肯定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被称之为胜利的男子,急的狠狠地剁了一脚。
而安蕾见此一幕,心里不忍,当下望向刚走过来的郝俊,问道:“郝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谁说没有,来我这里的病人,绝不会出现没有办法几个字。”
郝俊一脚踏定,嘴角勾勒出一丝自信的弧度,刹那间,众人被这话震惊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