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同最近是真有点害怕了,先是被郝俊的实力给吓到了,又被田纪元和童胜子两人的来势汹汹给吓了一跳。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修为是不是太菜了,为什么别人都比自己强,自己还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甩开这些心思,赶紧陪笑道:“道友,不知你拦住在下,有什么事情?”
“道友也是你叫的?”
听闻,童胜子用着傲慢的语气反问道。
“我……”
如此,樊同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嘴巴鼓动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出来,恨不能上前灭杀了此人,奈何实力不如别人。
“我什么我?”
童胜子针锋相对的冲了一句,身上气息一动,一股无形的压力扑向眼前的老家伙,叫道:“千万别以为我不知你和那小子来这里,告诉我……你们来此做什么?”
“好强的气息……”
樊同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头一阵骇然,正常情况,就算是同境界中的人用气势压人,都不会如此强大,能出现这情况,必定是修为超过对手太多造成。
这一刻,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层的汗水,只觉得身体上被压了一座大山一般。
“说不说?”
童胜子失去了耐心,一字一顿的喝问道。
“我说,我说……”
樊同脸色铁青,赶忙应声,心头又是恼火,又是无奈,回想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四转之境的强者;是一名能御空飞行的仙人,可是到了这小家伙面前,居然被压得喘不过来气。
这种屈辱,他怎么能甘心?
可是,又能怎么办?
他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奈一叹:“我和郝道友来此,是为了寻找一样的东西”
这话一出口,他整个人眼前豁然一亮,计上心头道:“这位前辈,如果你我两人连手,必定能找到这里的东西,只是……有那小儿威胁于我,我怕他会过来找我们麻烦。”
“咦?”
童胜子打眼一瞧,明白这家伙想要做什么了,嘲笑道:“你且说说,什么样的东西能让我感兴趣,若是一般的低级东西,我可不会答应。”
“阎罗石钟乳,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说过?”樊同小声的回答。
“阎罗石钟乳?”
听闻,童胜子内心一突,此物是由天地五行之力所凝聚而成,是一座山峰内里的精华,时间越长,越是珍贵。
心念至此,咧嘴一笑:“你若是敢骗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至于那小子,你无须多言,找个机会,我必定会杀了他!跳梁小丑,也敢站在台面上?”
最后一句,已是冷哼。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随后离开此地。
樊同左右一想,觉得不保修,万一青年实力强悍,把童胜子给杀了,最后倒霉的岂不是自己?
这般一想,他决定找一个机会,在去套路一番青年,让童胜子和郝俊两人自相残杀去吧!
夜晚,郝俊来到宿雪漫的房间里。
当初郝俊把紫檀神木给了此女,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到现在还未拿回来,着实忍不住过来瞅瞅。
宿雪漫知道他的来意,拿出一个木头簪子,放在他的面前:“人家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这玩意炼制好。”
说话之时,她把视线看向别处,有躲闪之意。
郝俊拿起簪子一观察,差点没气死,他娘的,这哪里是炼制,分明就是用刀子在小树枝上修饰了一番,雕刻成了一个好看的木簪子。
关键树枝上那些枝干不见了。
他把审问的视线投向宿雪漫,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妹子,过分了吧!我给你手掌大的树枝,你给我一个手指粗的簪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良心?你本事你拿把刀刻刻看。再说了,我收你一点利息怎么啦?”宿雪漫愤愤的叫道,回想起自己这些天来的辛苦,没觉得自己过分。
“……”
郝俊苦涩一笑,想想也就算了,虽说当时给她是有巴掌大小,不过那带有一些枝干,其实也没什么用处。
明白这些,又疑惑的问:“那你炼制了什么东西?”
“你看……”
宿雪漫拿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簪子,上面的材质很显然是紫檀神木炼制而成。
“这?”
郝俊哭笑不得,怎么都感觉自己亏了。
“你不要忙着郁闷,你仔细看看你手中簪子,上面的花纹是素女阁的三清醒魂术符文,只要佩戴在头发上,便可以清醒你的魂魄和脑袋。”
宿雪漫轻启红唇,又叹息道:“你光是看见我的东西漂亮,但由于此物是炼制缘故,并不能在上面雕刻符文,即使雕刻,也发挥不出力量。”
哦?
郝俊听到这里,不禁对此女的玲珑心刮目相看了,好女子就是好女子,什么东西都能想的很周到。
人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郁闷,下一秒便高高兴兴的离开。
“白痴,骗你都不知道,我这上面也有三清醒魂术。”宿雪漫撇了撇嘴,眼眸中全是笑意。
郝俊回到房间里,当即把簪子戴在了头发上,这么多年来,他的头发早就飘逸出尘,比都市内的女子直发还要柔亮。
这可不是他想要,却没地方去理发啊!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下起了倾盘大雨。
樊同时不时在郝俊门口流连,他很想跑过去敲门,但在这小院中,有一点动静,都能被别人探知到,所以不太敢主动去找人。
吱呀!
郝俊把房间门打开,他修炼一夜,精神抖擞,不得不说紫檀神木不愧是好东西,带在头上后,感觉神识强大了些许,再加上三清醒魂术,比以前还要神清气爽。
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樊同,见他那着急的面容,误以为是找到了阎罗石钟乳的事情,当下招呼一声,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出现在后山,樊同早就有了说辞,连忙出声道:“郝道友,大事不妙了,昨天你走了之后,那童胜子发现了我做的事情。”
“什么?”
郝俊愕然一惊,心想,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定会出现生死大战,倒不是他害怕,只是眼下出现这种情况,有些恼火。
“我被此人逼迫,不得已才把事情说出来,他还让我找个机会陷害与你,我昨天想了一夜,我樊同怎能去做这等不义之事?那不是和畜生差不多吗?”
樊同老脸上出现了坚定的目光,说话的语气显得掷地有声,但他的目光一直在偷偷打量面前人的反应。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人品行不错,值得深交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