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是太师王舒手中的人,吕大人就算想要帮郝俊,也不敢去找此人的麻烦,若是最后得罪了太师,那就操蛋了。
郝俊目光一直在吕寺丞的老脸上,见他如此一副面容,当下明白了什么,苦涩一笑道:“吕大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话。”
“按照辈分来说,那京兆伊是皇后的表哥,不过此人喜欢钱,只要有钱一定能解决,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吕寺丞笑着离去,颇有一种尴尬套票的感觉。
“皇后的表哥?”
郝俊傻了眼般的望着离去的人,着实是没有料到这京兆伊的来头如此之人。
难道这事情只能给钱了事?
这可不是他服软的个性,但现在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去掐死别人吧!那不是等于回到了之前逃亡的日子了吗?
一连几日,郝俊都在四下找关系,他想看看有没有人和这京兆伊唐隆有仇,可惜,大家一听是京兆伊这样的官职,全都摆摆手转身跑了。
“喂,这位大人,我话还未说完呢。”
郝俊望着落荒而逃的人,不由得大喊几声,可惜那人比兔子跑的还要快。
回到家中之后,李欣儿给他端了一盆洗脸洗,又问道:“你听我的没有错,送点银子过去得了,我这几天也出去打听了一下,这唐隆和太师王舒是舅舅关系,和皇后是表兄妹,谁敢去对付这样的人?”
“要我看,不如开业得了,我可不相信那霍大人能记得我们。”郝俊打趣的说道。
“不行,你当别人是吃干饭的?只要你这里一开业,别人会在第一次敢过来,就算你有官职又如何,最多别人不敢动手,但每天来刺挠一番,也得把咱们生意弄没了。”
李欣儿毫不犹豫的出声拒绝。
这话不无道理,郝俊想想也是,除非把这些人全部给弄死,不过那样就等着跑过吧。
深知这些的郝俊,不由得苦笑连连道:“你说,若是皇帝老儿突然死了,岂不是等于改朝换代了?那太师还能怎么狂?”
“哎呀你,休要胡说。”
李欣儿吓的双腿一阵打摆子,赶紧压着声音叫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万一被人听见了,咱们都是死罪。”
“我就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的事情。”
郝俊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心说自己的话要是很灵的话,怎会落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第二天凌晨,郝俊还未起床,外面传来一道道马蹄声,似是城内发生的大事。
等到他出现在皇宫内门时,才知道皇帝的真死了,直接让他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他爷爷的,小爷的嘴有那么灵吗?”
其实皇帝在头一天已经死了,可为了不让大家发现,特意等了一天,一直等驻扎在城外的军队被调遣过来之后,才把消息传出来。
太师王舒、大学士秦穆等等,各大老臣全都不知道这件事,想必皇帝对他们也不信任,只有一名叫镇北大将军的江景的人一直守护在宫中。
郝俊可不想给谁下跪戴孝,立马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大口血,吓的太仆寺一干人等还以为他终日为了朝廷的大事,苦思冥想之下,伤了元气,让他回家好好休息。
他天天在家里呆着,这一呆就是半个月的长假,连火锅店里的事情都没去操心。
要知道,按照天星国的规定,皇帝大丧之日,四品之上的大员,要在殿外长跪七日,还在披麻戴孝,最为关键得哭着喊着,少一个环境都不行。
街道上的生意场所必须在中午十一点到两点、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关门,防止帝皇灵魂找不着路的事情发出。
总之,这事情弄得全国上下一片怨念,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说真的,如果失去的皇帝,曾经给百姓们带来过好运,也许大家还能好好的去祭拜一番,可这位命衰的皇帝是个废物,连天星国的疆土都赔了出去,谁会记得他的好?
足足过了半个月,王城内终于恢复到正常的情况,但有些皇亲国戚府邸依旧挂着白色的灯笼和白布。
夜晚,天空中上起了下雨。
李欣儿悄悄来到郝俊的房间门口,并敲了敲门后走了进去,见只有这家伙一人,道:
“你说你的嘴也挺灵验的,吓的我这么多天一直担惊受怕,玩意被上天知道是因为你的嘴,才导致皇帝死了,那我们岂不是罪大恶极了?”
“呃……”
听完,郝俊尴尬的要死,他都快忘记了这事情,咧嘴一乐道:“那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如果你敢惹我,我也给你来一句。”
“你敢?”
李欣儿被惹的俏脸上一片着急之色,明白和这混蛋扯皮下去,最后定是自己生闷气,当下转移话题问:“火锅店已经耽误了如此之久,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这事情我想了一下,之前你不是说了嘛,这京兆伊唐隆是皇后的表哥,现在皇帝没了,新皇帝上任,只要我们把这事情捅上去,保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把自家兄弟杀几个。”郝俊调侃般的说道。
“你没发烧吧?”
李欣儿抬手一扶额头,大感郁闷难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就算要杨威,也得先拿外姓大臣宰两个。
想到此,她摇摇头无奈道:“算是,我先去睡觉去。”
“喂……”
见人要走了,郝俊立即把一只手臂伸了出去,看似非常想把佳人挽留住,但明白起幼蓉等会还会过来,想想还是算了罢了,免得又闹腾起来。
“怎么啦?”
走到房门口的李欣儿,听到身后一丝动静,随即转身,一颗心嘭嘭嘭的跳,用着期待的目光望着眼前得郝俊,问:“怎么啦?”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想要问什么,也知道对方刚才的举动是想做什么。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女人兼少妇,她应该马上回避才是,可是内心中总是期盼着那位让自己着迷的青年,只要这混蛋能亲口挽留,也许一个不舍,便能成为一段美妙的往事。
“那个……早些休息吧!天气冷,你多盖点被子。”郝俊唇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其实里面带着一丝不舍之情。
“哦!你也是!”
李欣儿铜铃般的双目中,满是失望,非常想冲过去说一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但她却不敢。
当她走向房间外面时,脚下似是灌注了铁水一样重,显得有些举步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