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望着幼蓉那发怒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忍的感觉,可是他莫名抗拒结婚这种事情。
当下,他把视线投向了李夫人,讪讪一笑:“伯母,幼蓉年纪太小了,我看不如这样,等到从她十八岁的时候再结婚,你看行不行?”
“为何是十八?”
李夫人颇为诧异的反问道,在这样的社会当中,女子年纪一般过了十六,基本上都已经成为人妇了,有些女孩十二岁就被父母许配给别人家,所以十八岁已经算是超出了最佳年纪。
“这个……”
郝俊嘴里吞吞吐吐起来,让他来说也说不清,脑袋里灵光一现,笑道:“在我们的家乡,女子结婚的年纪最低都在十八岁。”
“你不是不记得自己的来历吗?”一旁的李欣儿美目一动,不由得送了一个白眼给他。
“你?”
然而,幼蓉气的差点上去打死眼前的混蛋,每每想到自己和这家伙躲在一个被窝中,现在却这般拒绝,想想都是一阵恼怒。
“既然如此,那在等上两年也不晚。”李夫人无奈的点点头,总不能太过逼迫别人。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郝俊就算心中抗拒结婚,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关键心中对幼蓉喜欢的紧。
一行人回到家中,幼蓉立马拉着郝俊走到房间内,又含怒的关上了房门,发出了一道嘭的响声。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幼蓉久久不能释怀自己的情绪,气的双手叉腰一副泼妇的架势,只是她那水灵灵地眼眸,再加上她那秀色可餐的身材和脸蛋,反倒显得非常可爱。
“哪有你想到那样。”郝俊哭笑不得的否定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成亲?”幼蓉再次大声质问道。
郝俊抓了抓脑袋,目光左右一动,下意识的说道:“成亲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看看你,年纪这样小,又没有发育完全,万一我把你的伤害了,岂不是罪过?”
什么意思?
幼蓉瞪大眼眸,大感此话中有话,当场反驳道:“你说我没有发育完全?你天天搂着我睡,人家有没有发育完全,你不知道吗?还有,你说的伤害是什么?难不成是你的那个……”
说完这些,她俏脸羞的找不着北了。
“呃……”
郝俊无言以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随之用着审视的双眼盯着她,疑惑道:“你连生孩子都不知,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哎呀,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过你的那个,……讨厌,我不知道啦。”幼蓉赶紧失声否认,接着,逃一般的跑出了房间。
“……”
……
翌日一早,郝俊来到牧监司内,见大堂上坐着两个人,正是乌袁和鱼兴为两人,这二人脸色十分不好看,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
“胡闹。”
登时,乌袁嘴里发出一道冷冷的呵斥声,没把走进来的郝俊给吓住,反倒把鱼兴为手中杯子吓的险些掉在了地上。
郝俊撇了他一眸子,嘴角一弯,玩味儿笑着说:“不知道监正大人指的是谁在胡闹?若是说那些经常不来坐班,动不动就玩失踪的人,确实该骂胡闹!”
在牧监司内,敢动不动便玩失踪的人,估摸着只有乌袁本人了。
听闻,乌袁老脸一红,心头怒火仿佛烧红了大地,气的颤抖着手指,指着眼前的小子,叫道:
“木监副,你随意拟定了购买战马的契约,还公然把战马的银两抬价到了二十八两,我看你就是和那些马贩子串通起来,预想贪污钱财。”
说到此,还不觉得解恨,再次冷笑道:“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还想瞒得住我?我已经把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上报给了太仆寺,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监正大人,莫非你年纪大了,脑袋有些不灵光了?”郝俊用着一副惊愕的笑意盯着眼前人,似乎在嘲笑这家伙不应该变成老年痴呆才是。
“你、你、你说什么?”
刹那间,乌袁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呢喃一声,着实没想到这青年都当面辱骂上司。
“放肆。”
忽然,一旁的鱼兴为噌的一下站起来,咧开大嘴冲着郝俊大喝一声。
“到底谁放肆?”
郝俊冷漠的眸子,唰的一下放在了此人的面容上,冷酷至极的哼声道:
“我与监正大人在公事上有分歧,你身为下属,不但不帮着劝说,反而还敢呵斥上司,你是不是想坐上我的位子啊?”
“你……”
鱼兴为哑然失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乌袁忍住不悦,舒缓了心中的一口气,又不停地点着脑袋:“我且看你能猖獗到几时,我们走!”
话罢,他带着人走出了大堂。
两人走了百多米之远,鱼兴为不甘心的问:“大人,难道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会算了,只是这小子不似那些谨慎的人,怒怼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反正我已经把折子送上去了,这小子最多不过几日好过,何必与他斗气呢!”
“是这个道理,那我坐看这厮的好戏了。”鱼兴为一副哼笑连连的嘴脸。
郝俊表面上并没有什么烦恼,在他看来,自己把事情做了,上面若是不赞同,大不了不做这个官就是了,反而可以逍遥一些。
紧接着,他询问了一些琐事,孟成告诉他,契约已经签订了,是按照最为合理的方案来,今年的马匹任务数量会在一个月后交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间过去十多天,这在其中,郝俊和秦府的李魁组建了一个商队,再过个两天便可以去武国边境拖回货物。
然而火锅店在其中第三天开业了,他把城内能买到了香料全部买了一遍,终于让火锅能正式的进入到大家的视线中,第一天,有着牧监司的人来捧场,生意还算可以。
但过了那一天,生意变的平淡了,毕竟这玩意吃得起的人不多,主要里面的香料太贵了,一旦减价,必定会亏死。
不过有钱人不在乎这些,一端火锅吃下来需要二两银子,若是大吃一顿,没个四五两银子下不来。
虽说生意平淡,但如此一个奇缺的实物,很快被大家给传开了,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凌晨五六点的样子。
郝俊站在家中大门口,望着前方一辆辆马车,上面有着一个个火把,每一名马夫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不过,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些普通人明明只是个车夫,却带着一股杀气,端的是神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