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曾竟然出现在酒楼内,并打听着郝俊的名字,以他的身上,询问一个人来历,还是能轻易地办到,掌柜把郝俊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只听掌柜回答:“你说的那位公子,我倒是有些印象,在这里住了十多天,每天基本待在房间内,很少出来。”
“此人是不是秦大学士府上的人?”清曾有点暗怒了,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知。”掌柜摇摇头。
“那可否看见某天夜里,秦大学士送此人回来?”
“从未见过,假如真有此事发生,估计本店附近一片人烟都已经传遍了。”掌柜笑了笑,心里搞不懂他问这些做什么?
“王八蛋,居然敢骗了我的钱?”
曾清怒不可止,这两天的时间内,他一直在想着被人拿了钱袋子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才会亲自跑过来查问,现在听到这般解释,不用说了,必定是被骗的体无完肤。
“曾公子……曾公子?”掌柜见他面容铁青,却闷头不出说,还是担忧会出现什么事情。
而曾清二话不说,立马走出了酒楼,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过多久,酒楼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上面走下来两人,一名赶车的老头,和一名中年男子,正是张正一和他家中的看门老头。
顿停住脚步,张正一抬头瞧了瞧酒楼的名字,随之快步的走了进去,又对着里面的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不知一名叫大木的公子是不是住在这里?”
“大木?”
若是之前没有曾清过来询问,掌柜的估计还不知晓此人,现在发现还有人来问,疑惑的反问道:“之前有人说这位叫大木的人认识秦大学士,我还不太相信呢,现在一瞧,我倒是有点相信了,动不动就有人来找,看来此人必定不是小人物啊!”
这话属于感叹之类。
然而,听在张正义的耳中,那就不一样了,他在大理寺的牢房中呆了差不多快十天,被人告知是秦大学士保举他出来,本来不太相信,现在瞧来,这事情百分百不假。
继续询问了一番,他带着人走进酒楼内。
郝俊见张正一走进房间内,暗自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本认为我这所谓的监正是做不成,好在你终于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
张正一老脸上满是伤感,想到了什么,立即把身后老头手中的东西拿出,又放在桌子上,道:
“本是想让你做监正,可惜事情受到了阻扰,太师王舒把这样的职位给要了过去,只能让你出任监副,如此一般,你上任之后,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办法克服困难,完成朝廷给你的重任。”
“监副?”
郝俊眉头一挑,正副级别的概念他还是能明白,定然是一把手变成了二把手了,搞不懂这太师王舒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意思?
“不管怎么来说,事情已经是搞定了,希望你尽快出上任。”张正一勉励道。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房间聊了许久。
外面出现一伙人,曾清带着一名名带刀官兵走了酒楼,这群人鲜衣冷面,脚下行走的步伐快速,颇有一股子令行禁止的错觉。
“小子,居然把敢欺骗我曾清,今日我看看你往哪里跑?”清曾目光冷傲的嘀咕道。
恰好,郝俊陪着张正一走出房间门口,看见走过来额的这些人,为之一愣。
张正一倒是没有想法,不以为是来找郝俊的麻烦,正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什么,不由问道:“你和秦大学士倒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能把我从大理寺里给救出来,要知道这秦大学士从来不会做得罪人的事情。”
“清公子,是不是这小子?”
领头的一名汉子,噌的一声,拔出手中的长程亮刀,询问一声间,伸手一挥,预想将人拿下。
“等等!”
登时,清曾怒吼一声,他面容慌乱,心儿颤抖,刚刚张正一所问的话,他又不是没听见,差点把他的胆给吓破了。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估计这王城内的人都能知晓,是专门受理官员违法乱纪的地方,可是说是司法总局,能请动一名大学士去救人,若不是关系非常到家,不然谁愿意去开这个口?
清曾犹然还记得,当年他老子请求秦大学士去挽救一名至交老友,却连秦大学士的面都未曾见到,害的他老子在家中伤心了许久,还曾为此事暗自怒骂过大学士。
这便是地位的差距。
“为何?”那名领头之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清曾,完全搞不懂他什么情况。
郝俊和张正一同样盯着曾清,大感事情古怪。
“这个,你们先下去。”清曾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去解释了。
郝俊想起来什么,皱了皱眉头,质问道:“我说这位曾公子,你是不是想要带人过来抓我?”
“不敢,不敢!”曾清怂下了冷傲的个性,变成一副小心翼翼应付。
“哼!”
听闻,郝俊轻轻一甩袖子,盯着面前人再次说:“不要觉得你带人过来找事情,我便怕了,这就去就找你父亲谈谈心,我倒想看看你想要做什么。”
话落,他怒气冲冲的推开一名官兵,朝着外面走去。
“仁兄,仁兄,听我说……”
曾清真想抽自己两巴掌,什么事情不好做,非得跑过来找别人的麻烦,真乃偷鸡不成蚀把米,脑袋里灵机一动,大声叫道:“仁兄,我这里有一件玉佩,是黄龙玉做成,价值五金。”
“五金?”
那名首领当场一怔,一块玉佩五百两银子,算是值钱的玩意,一般人家根本佩戴不起。
听闻此话,郝俊脚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又不傻,身后还有张正一存在,这若是当面收了别人的东西,不得被扒了官帽才怪呢!
明白这些,他怒斥道:“你这家伙当我是什么人?岂是那贪赃枉法之人?”
“什么?”
如此,清曾大跌眼镜了,眼前青年是个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嘛,之前无耻的骗了两枚金叶子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现在却他娘的说不是贪赃枉法之人?
清曾很想挖出郝俊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这世界上哪有这等人?
然而,张正一非常满意的虚点了一下脑袋,更加笃定了郝俊的人品,心道此子品学兼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