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自己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晕乎,不过他感觉现在不会晕乎,就算突然性的迷茫,也会在赞时间内回复清醒。
李欣儿瞧了瞧郝俊那显得有些呆愣的模样,大感郁闷,连忙站起身子走向他:“能不能和我出去一会,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相比之前在瞭望城的命令,这一刻倒是平易近人了不少。
两人离开房间,出现在不远处。
李欣儿心中装着事情,却无从说起,这一天内的打击,把她这辈子的幸运全磨灭了,最后轻启红唇道:“之前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救的是幼蓉,你不用感谢我。”郝俊笑了笑,可这话说出去,很是伤人。
“呵呵……”
果然,李欣儿低声苦笑,心道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罢了,若不是因为妹妹的关系,估计别人如何都不会救自己出来。
自嘲片刻,她鼓起勇气说:“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救了我,我都得谢谢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郝俊摇摇头,忽然脑袋一阵沉重,身子一软,向着地面倒去。
“呀?”
李欣儿吓了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那厚实的肩膀,吃力的把人扶坐在地上,定眼一瞧,苦笑不已,人已经歪在她的怀中沉睡起来。
如此一来,她想离开都不可能了。
不过,当看见怀中青年那俊俏的模样,还有那安详的睡意,忽然觉得这样一个没有心机、又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等人的青年,比那许杰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只可惜,人生不能重来,再好了男人也不是自己的。
李欣儿悠悠一声叹息,脖子一麻,吓的差点推开怀中的混球,因为脖子上传来被人亲吻的感觉,她身为一名知书达理的女人,哪里遇到这这般轻薄的事情?
她低头一看怀中的青年,依旧在沉睡,只不过是侧了一下脑袋,只是那温热的嘴巴吻在了脖子上罢了。
看到此,她俏脸猝不及防的羞红万分。
“姐姐,你们?”
就在此刻,幼蓉走出房间,见自家姐姐抱着郝俊,本来有些儿生气,但有发现那傻小子睡着了,立马明白了过去,赶忙走过去:“姐姐,他又犯病了?”
“只希望今晚能安全的度过去。”李欣儿点点头,又苦涩一笑。
外城马蹄声不时的响起,接着很快的消失了,没有人会来到一处被封了的李府,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如此粗浅的道理,估计没有几个人懂。
况且名义上的劫匪,一人杀了那么多人,谁敢真的去搜查,大多想着做做样子,等明儿个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再去围剿。
一夜安然的度过。
郝俊摇晃了一下脑袋,终于是清晰了过来,这几天总是一到时间便会自动睡着,好像是有了生物钟一般,到点自动醒。
不过大家躲在一个房间里,谁都睡不好,就算想要睡,也担心会有人闯进来睡不着。
李欣儿见郝俊醒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了一丝安心,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出太阳,如果此刻出城门,虽说少人,但有着大木在,出了事情也好跑路。
可若是等到人多时再出城,必定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想通这些,她把人喊起来换上家中衣服。
幼蓉很小梅两人跑回自己的房间,见面房门上有着封条,气的一把撕了,接着又推开房门,感觉房间内已是被洗劫过了。
洗劫和抄家不是一个概念,在没有正式文书之前,私自抄家那可是杀头的重罪,不过规定是死的,官差在去查封之时,会把在房间里光明正大的搜查证据,顺道拿点东西出去。
这顺道,只是拿一些轻便的东西,例如金银珠宝,至于大件的古董,拿不动那只能放在家中,等着以后再来拿吧。
幼蓉和小梅找了许久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待在的东西,脸都气的铁青了,没钱逃命,那只能是等死。
李夫人同样在房间内找了许久,依旧是没有找到一点钱财,她换上衣服之后,一拍脑袋,急忙跑到书房,在墙壁上的一个暗盒子里,找到了几十枚金叶子,还有一封信。
“娘亲,时间来不及了。”
李欣儿跑进书房,见她手中的书信,没当一回事,再次叫道:“娘亲,娘亲……”
“女儿,你快来瞧瞧,这上面似乎有县令二字。”李夫人惊讶的说道。
“县令?”
李欣儿快步上前,快过她手上的文书一瞧,暗惊了一下,竟然是一封举报信,上面写着在三年前的时候,县令曾经索要过千枚金叶子,还有一些证据和人物名字。
如此看来,必定是李员外亲笔所写,估计是想着拿去举报,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信送出去。
“这是否有用?”李夫人有点激动地问道。
“不可能有用,陈年往事,就算上面写了证据,估计人证早就不在了,再说此刻我们的已经是犯人,拿出这些更加没有人相信。”李欣儿道。
“谁说没有用?”
就在此时,郝俊走进房间里,他的神智似是比昨天又好了许多,他拿过书信,看了一眼,书信上虽然有一些勒索的证据,但明白绝不容易掰倒县令。
不过却可以利用一番,说不定能讨到一些好处,当下说道:“我去去就回,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莫要轻易地出动。”
说完,他人已经走了出去。
“喂,你做什么,快点回来。”
李欣儿慌忙跑出去,却看见人已经翻下了墙头,唯有气恼的剁了剁小脚。
县衙内冷冷清清,只有几名当官的老爷在里面坐在。
昨晚孙县令被牧主簿一通汇报,吓的老年痴呆病都要犯了,当场怒骂一顿牧主簿胆大妄为,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曾告知一声便敢行动。
由此一来,大早上所有人出动,务必把人给抓到。
郝俊刚刚出现在县衙内,突然听见前方一处房间内响起一道质问声,让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且竖着耳朵仔细地听。
“父亲,你为何把幼蓉也给抓起来了?我可是和你说了,只需抓李员外那老东西,现在人跑了,你让我怎么办?”
“胡闹,若不你,现在事情能搞成这样?”
……
听到这声音,郝俊顿时清楚了过来,搞了半天,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这父子两人的诡计。
他的拳头紧紧一握,含怒般的走向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