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秉着这个观念,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即使他一直没遇上哪个对的人。而如今,遇上了,他会实现自己当初的想法。
可他却不知道,有些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不是有爱就可以,更多的是信任,这道理也是在多年的多年后,他才恍然大悟。
夏苒苒这次很听话地点头,她本来就不擅长面对记者们的追问,有时候用两个字的差别就会被人误解,甚至是拿来大做文章。
而顾擎川肯定不一样,他世面比她广,经历也比她多,讲话之类的也一定会比她圆滑,她想他会处理的比她好。
这样一想,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有这么一个男人愿意在你的背后撑起一片天,真的是一件幸福到不能再幸福的事。
"好啦,起来吧。"她又催着他起来,就算记者那边的事不用她管,可夏氏还是需要她去经营的。
将她这般急切地想要起来,他也就不闹她,长臂一拉,将她从床上拉着起来。
只是她才刚下地,双腿就忽然一软,若不是他在后面抱住她,她真要摔在地上了。
"怎么了?"
他看着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不由得一阵紧张。
她蹙着眉头,红唇启了启,却说不上话...
"到底怎么了?"
见她皱着眉头,不说话,可一张小脸都快皱在了一起。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没好气地说了句,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因为我?"
顾擎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想来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做吧。
在短暂的思索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开她的身子,走了出去,可没一会儿就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盒子。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准备去脱掉她的睡裤。
她吓了一跳,花容失色。
"你干什么?"
"你不是难受吗?帮你擦擦药。"
他的话,让她的脸蛋瞬间红成了番茄,连忙想要拿过他手里的药盒,"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只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害羞——"你自己能看的到吗?"
"我...能!"
她脸红的发烫,甚至开始了结巴。
"你在害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他不依不挠,非要亲自检查她的那个地方。
毕竟那里承载着他以后的福利,怎么都该好好保养。
再说了,怎么就这么脆弱呢?
她双手还是死死地拽着自己的睡裤,不禁瞪了他一眼,这个看过了和擦药是能两回事吗?
不管怎么样,她都做不了如此的开放。
只不过,顾擎川也和她耗上了,非要一看那手上地方的真面目。
最后两个人都僵持不下,这大白天地在讨论着这种事,让他们都快闷出了一层汗。
"再不让我看,我不建议像昨晚那样再来一次。"他使用着另外一种方式威胁她。
她能看到他此刻眼眸中闪烁着的星星火苗。
她低着头,快步走向卫生间,用冷水在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把,才将那烫人的温度降下了些。
顾擎川望了眼被关上的门,自是知道她的害羞,便也不去闹她,而是转身下楼,去另个卫生间收拾一番。
夏苒苒出来的时候,就没见到顾擎川他人。
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的她尴尬。
望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时间已经接近了九点,没再多想什么,就跑去了厨房,简单地准备下早餐。
她喜欢自己做的早餐,特别是在早上的时候,吃一片自己烤的面包,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她还是像往常那样,准备了两份。
顾擎川收拾完下来,就看到在餐桌上忙碌的人。
桌子上已经放了两个盘子,盘子上面有面包,水果,荷包蛋,这五颜六色的搭配,让他一阵赏心悦目。
夏苒苒听到脚步声,便转过了身去,看到他的时候,对他弯唇笑了下。
他很没出息地,因为这笑容,让自己走了神,失了魂。
"问你个问题。"
待他下来坐下,她突然开口。
他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下,用眼神示意她。
"以前,我不是都有准备两份早餐么,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见你回来过,那留在桌上的那份,你是什么时候吃掉的?"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如果他说不是他吃的,她可不会相信,因为这也太诡异了,每次她下班回来,桌上留着的食物都会被扫荡一空。
她的问题,让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笨蛋,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发现。"
他的话,让她大吃一惊,"你以前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他实话实说,处理公司的事物,经常回到这点。他也不想回顾宅,因为母亲的事,他天生就和老头子不和,一碰上,准会被他七说八说一通,而他的性子又急,没两句就会吵起来。
为了避免这些没必要的争吵,他一般不回顾宅。
他在外面也有房,且不止一两套,只是有的里的远了,他也就懒得去了,而市区的几幢,家政阿姨请了假,他长久没回去,里面定是积满了灰。
他本身就有洁癖,是不可能住在那样不干净的地方的。
思来想去,他就来到这里。
他本来也只是想偶尔住一下,却发现,夏苒苒那傻女人,每天都会准备两份早餐,而且每天的口味儿都会换,重点是好吃,不愧在法国留学过。
贪图这点,他便每天都回来,可他几乎都会很晚,就算有时候不处理公务,他也会先去丽都喝几杯再回来,像是避开她,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心理。
那时候的他,这样的刻意回避,或许,他是怕自己的沦陷吧。
可谁又知道,有些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他避不开,反而被逮了个正着。
夏苒苒愣怔了下,对他这个回答,心里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早上回来,而她早上出去,自然是碰不上面的。
那么长久的一段时间,他们同住在这个屋子下,居然一次都没碰上面。
想来,是在躲她吧。
她不是笨蛋,对感情的事虽然有时候迟钝,当有的时候也很敏感,她想,他们之所以碰不上面,应该是他在躲她。
至于原因,便不言而喻了。
"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