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趣!"
顾擎川瞧见她那张死人脸,瞬间所有的热情都被浇灭。
"夏苒苒,你这样没情趣,我真怀疑你是怎么交上男朋友的?"他嘲笑的讽刺,让她厌恶,撇过脸,冷冷道,"他和你不一样,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他君子?我看是性无能吧!"
"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是种马吗?别拿你的肮脏玷污他!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她的话让他怒火攻心,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怎能允许别人这样说他,更何况这人还是在这种事上!
"他就是比你好多了!不管哪里都比你好,比你高贵,比你君子,比你大度,他还不会欺负女人,就算他性无能,我也只喜欢他!"夏苒苒越说越想哭,她想到韩毅的种种,心里就一阵苦涩。
"说的真好!夏苒苒,本来我想就此放过你,但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我的肮脏玷污不了他,玷污你总可以吧!"他明明是怒极,却还是笑着。那种阴森的笑容让她以为是遇到了魔鬼。
"今天不弄死你,我就姓顾!"
"除了欺负我,你还会点别的吗?!"
"你倒是提醒我了。除了欺负你,还会变着花样耍你..."
光亮的玻璃隐隐约约显示着她的倒影,而玻璃倒影出来的狼狈的女人...她不敢相信是自己。
刚刚发生的那一切,让她恍惚。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她不知道顾擎川去了哪里,也没有精力再去讨伐那个男人。
她只想逃离这里,在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就此窒息。
夏苒苒不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跑出顾氏,明明双腿软的要命,明明一点触碰就会让她倒下。
她还是倔强地跑着,她要回家,把这一身污秽都洗了,把顾擎川所有留在她身上的气息都赶走!
夏郑宏和沈佩霞去了疗养院,家里的佣人都被夏苒苒遣派了回去,只剩下了梅姨还有一个司机,司机这几天家里有事,所以这大宅里只有梅姨了。
梅姨是上了年纪的人,扛不动人,更不会开车。
心下一阵焦急,突然想到了求救的人。
顾擎川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处理着公司的文件,白天发生的那件事,让他挺心烦意乱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夏苒苒的身影。
为了摆脱这种烦乱,索性起来办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和她上了个床麽,怎么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
现在突然又接到梅姨的电话,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他站起来就要出门,在门口的时候又顿住脚步。
懊恼自己的行为,他这么着急是怎么了,那女人不就是发了个烧嘛,他有必要这么担心么,这还是顾擎川吗?
虽然这样懊恼地想着,脚下踩着油门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怠慢。
梅姨看到他风尘仆仆的赶来的样子,心下一阵安慰,连忙带着他上楼。
夏苒苒整张小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躺在床上难受地哼哼唧唧,她处在半清醒之间,身体的那股火燃烧了她的全部意识。
他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头,正准备抱着她起来,却听她囔囔叫道,"韩毅..."
夏苒苒说的迷迷糊糊,梅姨没听见她说什么,以为她又口渴了,正准备给她去拿水。顾擎川却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他的脸黑的可以,俊眉像两条拧在一起的绳子。他倒是想知道,这死女人对那男人是有多么的念念不忘,就连现在这样生病了,还喊着他的名字。
越想,心里越是一把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当他听着她小嘴里哼哼唧唧着别的男人名字,他心里头一阵莫名地想发疯。
到了医院,护士给她挂上盐水后,夏苒苒嘴里还在不停地呓语着,从顾擎川把她带上车开始,韩毅那两个字就没脱离过她的嘴。
他望着那张因为生病而有所苍白的红唇,却不停地一开一合,幽暗的眸子一沉,没压住心里满腔的怒火,走过去叫醒她。
"夏苒苒,你醒醒!"
夏苒苒本就处在半醒半睡之间,被他一弄,就张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生在何处,清冽的眸子透着迷茫的浑浊。
她只睁眼了几秒,又合了上去。
顾擎川见她那样,原本想发火的气又全数咽回了肚子里。
她睡的不安稳,从那一翕一合的睫毛就能看出来,眉宇间泛起的涟漪,似乎是做到了噩梦。
他不知道白天的那事对她的打击会这么大,或许是他想的简单。
"顾擎川...别碰我...别...救命..."
顾擎川站在窗口吹着了会冷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转身却听到了她的话。
见她眼睛紧闭着,估计又有什么梦魇了。
阔步走过去,懊恼她此刻说的那些词,难道他在她心里就是野兽吗?
他不想听到她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字眼可又发不了火,只有用这样的方法堵住。
他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她安分了,他就放开。
可突然这么一触碰,那股劲又上来了。他懊恼自己,面对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明明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夏苒苒被他这么一折腾,又醒了过来,当看清眼前的人,惊讶地想要说话,可他的气息一直环绕着她,猛地,白天那些画面冲上脑海,一种恐惧涌上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