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朝贺鹏举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不好意思啊贺二哥,这事儿我真是提前一点不知情,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本来开开心心的吃顿饭,全被傻篮子给搅和了,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教训我这个四六不分的弟弟。”
“呵呵,赵老弟到底技高一筹。”贺鹏举没有戳破我的谎言,嘴角上扬挂起一副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舔了舔嘴皮轻笑:“没辙,让人从小欺负到大的人向来都是这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谁都不会比警察叔叔更靠谱。”
两个警察很不给面子的推搡了我一下催促:“别废话,往门外走!”
我晃着脑袋,迈着四平八稳的王八步,乐呵呵的走了出去:“谁也别碰我昂,我有艾滋病,传染给你们,我可不负责哈。”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贺鹏举笑道:“二哥,记得答应我店铺的事儿哈,禁毒大队刚好设在市北区,万一咱家大哥要是发生点啥意外,你可别埋怨弟弟不尽地主之谊。”
魏海抿着嘴角冷声念叨:“赵成虎,你真挺不要脸的..”
“谢谢!”我没羞没臊的摆摆手跟屋里的人再见。
刚刚吃饭到时候,确实是我给孟召乐发短信让他主动打个举报电话就说屋里有枪支交易,没想到这厮那么狠,直接给禁毒大队打电话检举自己溜冰,落在警察手里,我们充其量就是个报假警,了不起缴纳一千块钱罚款,十五天拘留,但如果被贺鹏飞这个愣头怪袭击,弄不好我和孟召乐下半年都得进医院挂点滴。
坐在警车里,我眯着眼睛露出一抹狐狸似的奸笑。
贺鹏举短时间内不管跟我破马张飞的比比划划,因为这货有可能精选人D代表,此时此刻最怕的就是丁点负面新闻,我完全可以趁着这股劲儿,挥动大旗直插黄岛区。
现在唯一难办的就是贺鹏飞和魏海,魏海典型的脑力选手,背后出点阴招啥的需要防范,而贺鹏飞则完全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对付他这样的人反而更加易如反掌。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挡市北区的禁毒大队,我和孟召乐、贺鹏飞全都被例行公事的做了尿检和试纸测试,没有意外,我们仨人全都没有任何问题,之前那个带队的警察把孟召乐狠狠的训斥一顿后,让我们交罚款离开。
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那警察的工作牌,他叫郝泽伟,我微笑着朝他伸出手道:“很高兴认识您,郝警官!”
郝泽伟摸了摸鼻尖微笑:“按理说你们不是应该很反感我这种较真的小警探才对的么?”
我诚心实意的笑着说:“恰恰相反,我个人感觉社会上实在太欠缺你这种不畏强权的二愣子,你这样的人多一点,我这样的人就会少一点,如果我第一次犯事儿,能遇上你这样的警察,或许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郝泽伟楞了几秒钟,随即伸手摸了摸自己帽檐上的警徽,一本正经的看向我微笑:“虽然你的话让我听着心里很舒坦,但我还是要郑重其事的警告你,除非你别犯错,否则我一样不会留情。”
“好的。”我回以一笑,带着孟召乐就往禁毒大队的门口走去,全程无视旁边龇牙咧嘴的贺鹏飞,在黄岛区的时候,兴许他还勉强算个人物,但回到市北,他在眼里就跟三岁的小孩儿差不了多少,只要我想,今天他绝对走出去。
禁毒大队的门口,两台黑色的“路虎”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贺鹏举领着魏海还有几个小年轻满面焦心的等候着,见到我出来,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吭声,我很熟络的走过去,朝着他笑道:“二哥,回头你可得好好劝劝咱家大哥的脾气,这是啥地方?他怎么能跟人摆关系说地位,得亏我在里面有几个朋友,要不然大哥肯定吃血亏。”
“呵呵,谢谢了赵总。”贺鹏举礼貌的跟我握了下手。
魏海从边上不咸不淡的冷笑:“你不给他使绊子,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认真的拍了拍胸脯,说的自己都有点信了。
这时候贺鹏飞也臭着脸走了出来,一副被人爆菊的衰样,耷拉着脸看向我狞笑:“赵成虎,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较量。”
孟召乐舔了舔嘴皮笑着说:“贺家大哥,不是我替我老大吹嘘,如果你不抓紧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脑子,都不用他动手,我就能单揍你五个来回不带重样的。”
“你想跟我试试?”贺鹏飞立马像只好斗的公鸡一般佝偻起后背。
孟召乐全然无惧,左手掰着右拳发出“嘎嘣嘎嘣”脆响,点点脑袋道:“那就玩玩呗,警局门口整这事儿太抢眼,那边有个广场,咱们走着?”
“走就走!”贺鹏飞吐了口唾沫就要迈步。
我一把勾住孟召乐的脖颈,从他后脑勺上拍打两下道:“懂不懂啥叫素质?动不动就挥拳弄脚那是马仔的工作,哥心心念念的要捧你当大哥,你咋一天尽鸡八干穿龙袍倒尿盆的脑残事儿。”
贺鹏飞就像是个经期不调的老娘们似的,闷着脑袋又把矛头指向了我:“赵成虎你骂谁是马仔?”
“骂我弟弟啊?咋地这事儿你也要抢呐?”我呆萌的眨巴两下眼睛,咽了口唾沫看向贺鹏举问:“二哥,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咋大哥对我意见这么大呢?”
“你少特么的..”贺鹏飞蹦跶的要往起蹿,被魏海一把捂住嘴巴硬拖进了车里,似乎每个队伍里都有那么几个喜欢拳头多过脑子的莽汉,很显然漕运商会内部贺鹏飞一直都在扮演这种角色。
市北区是王者的地盘,这段时间罪基本上已经将市北区整合的铁板一块,说句不夸张的话,贺鹏飞继续跟我嘚瑟,我绝对有把握今天让他留下点零碎离开。
只是正如贺鹏举之前说的,没有必要继续无谓的争斗,我们和漕运商会就目前为止还没有扯到任何实质的利益,大家说起来只能算互相试探的阶段,我不了解漕运商会的仰仗,他同样不清楚我的底牌。
正说话的时候,十多辆黑色奥迪车开着大灯排成两列整整齐齐的由街口开过来,接着一身紧身西装的罪双手插兜走下来,其他车里也纷纷跳下来二三十号身着白西装,胸口绣着金色“王者”小字的魁梧青年。
“哥,没事儿吧?”罪快步走过来,朝我微微弓了下腰,又礼貌的朝着贺鹏举等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没啥事儿,跟贺总唠嗑呢,你看你整这些人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欺负人似的。”我挑着眉梢满意的冲孟召乐努努嘴,不用说罪肯定是他联系的,看来这小子最近也开始长心眼了。
“他们都是我国外的那帮小兄弟,每个人都是持马来西亚护照,在国内犯点啥事可以直接引渡回去,一听说你遇上麻烦了,一个个哭着喊着非要过来凑热闹,我拦都拦不住啊。”罪满脸无奈的摊开双臂。
“大佬,你说干谁我干谁!”
“二十年以下的牢我敢蹲..”
“我每家没口,什么事儿都能办!”
二十来个小青年很给力的齐声吆喝起来。
“行了,让他们都闭嘴,没看我这儿说正事儿呢。”我佯装烦躁的训了罪一句,然后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像个小流氓似的凑到贺鹏举跟前问道:“贺二哥,中午你请我的,晚上我请你蹉一顿?”
贺鹏举瞟了一眼奥迪车跟前站着的二十多个王者门徒,轻声道:“算了,今晚上我真有点重要事情,咱们改日再聚,店铺的事情,我会帮你物色,对了,最近海哥一个朋友想在李沧区干酒店买卖,你看方便帮忙盘个店铺不?钱不是问题,图的就是一个省心。”
“行,包在老弟身上。”我侧身使劲拍了两下孟召乐的胸脯。
目送贺鹏举一行人离开后,孟召乐迷惑的看向我问:“哥,你刚才为啥要拍我啊?是不是这里头有什么说道?”
“拍我自己不疼呐?”我白了他一眼,猛地一跺脚,赶忙朝着孟召乐招呼道:“走走走,赶紧去趟汇恒女子会所,把老郭的事儿给特么忘了,罪你赶紧弄辆面包车也跟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