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要让薄先生很失望了,这次真不是我。我有证据的。”黎七羽掏出随身携带的信纸……
来教堂的一路她看了又看,放在长裙系带里,看了无数倍,信纸皱巴巴的还有她滑下去的泪痕。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泪,他随便说几句话她就会内心触动,会流泪,毫不怀疑地相信他来赴约,信里每个字都熟记到能背下来。
可结果这根本不是薄夜渊写的……
是设计她的一场阴谋。很可笑不是吗?
黎七羽你还要被伤到什么地步,才会甘心呢?
泪眼模糊,她拿着信纸打开,突然震惊,上面的字全都消失了!
哈,原来这纸上的墨水添了特殊的化学剂,过了时效就会被风蒸发,消失得无影踪。
黎七羽的手千斤重,原本的证据变成更大的笑话。
薄夜渊凝着身形僵站,低声道:“想等她的血流干净,才把所谓的证据给我?雷克,立即通知医生。”
“少爷,我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就等在车里。”
薄夜渊迈着大步离开。
黎七羽被流在这个血腥的地方,脚下的鲜血漫流开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沾满了血腥,差点软跪下去。
每一步她机械地往前走,她不能倒下去,小七夜还在等着她。她更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黎七羽跟出教堂,医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小心接过叶之璐,第一时间为她查看伤势。除了肩部的伤口重,多流了些血,其余都是皮肉伤,并不伤及性命。于是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治疗,再送回去救治也没事。
黎七羽恍恍惚惚走出教堂,见薄夜渊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风中,他的外套还在叶之璐身上包着。
他看着广场远处的喷泉池,夜风吹起他如墨的发。
“证据就是叶之璐,”黎七羽苍白着面容说,“我两次救了她,等她清醒她会告诉你全部过程。”
薄夜渊收回目光,弯腰就要上车。
黎七羽打开另一边车门,雷克的手拦了拦:“黎小姐,你这是?”
“我要跟着一起过去,亲眼看着叶之璐醒来,听她怎么说。”
担心有任何变数,她必须全程在场,洗清她的嫌疑!而且,她心里有了怀疑目标——如果是薄绯儿,她怎么都要去薄家庄园会会。
“黎小姐的意思是要跟着回薄家庄园?这不太方便吧?”雷克难以置信道。
“不是怀疑我是嫌疑犯吗?按道理也该抓我回去审问不是吗?”黎七羽冷笑,看着几个被麻醉枪昏迷的男人已经被铐压扔进后备箱,“我难道没有给自己申辩的资格?”
薄夜渊嘴唇微动:“别碰她。”
雷克明白,应声道:“黎小姐请。”
黎七羽看着身后一台保镖车,浑身一震:“薄先生觉得……我坐这台车,会对叶小姐图谋不轨!”
薄夜渊奇异的目光看着她:“这都是你说的。”
“是,我就是看到叶之璐没死透,所以才跟着她要寻机杀了她,这样说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