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身上下充满了魅惑气息的女人大方又不失妩媚的与大妖搭讪,后者抬着头看她,嘴巴抿了抿,与之讲话。不久之后,那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的脸,表情愣住了,随后却又眼睛眨阿眨的噗嗤笑了:“哈哈,你原来是……额,有趣……”
那女人捂着嘴哈哈笑着,看起来有点母性的揶揄疼爱。脑袋有点缺的男生不知所以的摸了摸脑袋,前者望着他一脸迷糊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看着大妖“纯真”的大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双颊泛红,表情狭促的拉着大妖的手,竟是有些羞怯的缓缓放在自己冰凉雪白的后背上。
“阿姨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有点凉。”
“女人的背就是这样的,柔柔弱弱破的,你给阿姨暖暖……”
“恩。”
“还有这里……”
在这样奇怪的氛围里,格里菲斯与少妇谈笑恹恹,大妖十分豪爽的又叫了几瓶镇店好酒,让正在被自己揩油的女子随便喝。就这般,两人一个表情认真严肃,一个笑脸如花的觥筹交错了半个小时,那风情万种的少妇才轻掩着嘴唇,摇曳着腰肢走开了:“呐,小家伙,姐姐今晚还有事,不陪你玩了……恩,对了,你一个小孩家家,这种地方,以后少来……”
女子走后,大妖回味着这段美好时光感叹着,他将那个摸过少妇凝脂般光滑后背的手指放在鼻尖前面嗅了嗅,那里仿佛有淡淡女人香残留。
然而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舞池里仍旧热闹喧杂,滚动着彩光和人浪。格里菲斯将目光投入那片灯光灿烂的小世界,那些疯狂扭动的人体里,偶尔能看到喝的醉醺醺的罗来倩搂着刘晴晴大咧咧一闪而过的跳舞情境。
格里菲斯看了他们一会儿,觉得无趣,困倦的打了一个哈哈,正要转过头去,晃动的眼角余光里,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哦?!”格里菲斯歪了歪脑袋,稍微提了下精神,让视线放正。透过阴暗闪烁的舞台灯光背后,有两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女在舞池的边缘随着音乐跳着舞。
这二人的舞技并不算出众,勉强算是中流水准,在白肉与酒精香水涌动的巨大舞池里,看起来也不起眼。
但格里菲斯毕竟是活过一些岁月的大妖怪,眼力见还是有一些的。他只用了一秒钟,一个镜头切换的时间,便确定了这两个假扮成舞伴的中年人的别扭之处,他们的并不熟练敷衍性动作、四下飘动的眼神,都显示着他们的别有用心。
“嗬!大晚上的,还有什么幺蛾子……”
嘴角勾动,在这个无聊的夜晚,这事成功引起了大妖的注意,他拧着脑袋观察了一阵,通过对方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视线和频繁变换却有意无意靠近着目标人物的移动轨迹,格里菲斯很快落实了对方的目标——应该是罗来倩和刘晴晴两人中的一位:“卧槽,这么巧,这倒霉催的……”
因为情报有限,只有短短一点时间的隔空接触,关于进一步的分析解读,以及他们所要针对的是罗来倩和刘晴晴中的哪一位和背后的目的原因,则是需要更多的讯息支撑。
“是暗中的保镖吗?!额,不怎么像啊……”格里菲斯歪了歪脑袋,有点天真浪漫的。不过他很快就自嘲的笑了,自己屁股后面还一堆的破事呢,这等阿猫阿狗咬来吠去的事,着实令他提不起兴趣,大妖也懒得理会。
从交情上来讲,大妖认识刘晴晴刚满两天,罗来倩就更别提了,况且这妹纸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情敌,手底下的人还来欺负哥,实在可恶。那个在黑暗中诞生的因果兽,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把人捉了撒点盐,嘎嘣脆的生吃,那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只不过人活长了,火气就很难有当年那般旺盛,人一老就容易面善慈祥嘛,以前许多看不惯的事,如今眨眨眼就过去了。
如今活生生上演在大妖面前的叛逆少女们,她们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相识、相遇、相恋,如同舞台剧般凄美造作。若是在这凄美的舞台剧里,来一个蒙面的坏蛋,二话不说,掏枪就干死了舞台剧上相恋着的丈夫或者妻子,以大妖喜欢看反转剧的心性,也觉得完全可以接受——这实在是合理范围内的事嘛,不死个把男女朋友人生怎能完美,怎么好意思出门见朋友?!
而现在,舞台剧的主角们,罗来倩和刘晴晴在舞池中满身大汗,终于跳的累了,走回吧台这边,要了一杯清水。一番运动之后,两人都相较之前清醒了不少,两人酒气熏天的坐在一起说了一些话,脑袋撞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
被父亲强行逼婚给格里菲斯的刘晴晴似乎还不太适应在大妖面前做这等露骨的事,她偷偷转过头来看了格里菲斯一眼,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却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才松了口气。
凌晨两点零八分,罗来倩的保镖,正是那个随车来巴黎半岛酒吧的大汉,为烂醉如泥的少爷和格里菲斯等人安排了客房。大妖被安排在一个小型的单人间,距离罗来倩与刘晴晴的房间比较远。而刘晴晴不知道是因为矜持还是始终未能与自己的小‘男’朋友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坚持选择单人房间。
如此这般,这乱七八糟的一夜在此,才终于画上了句点。
第二天醒之后,大妖是同着罗来倩和刘晴晴两人共进的早餐,氛围虽然奇怪,但名为罗来倩的假小子坚持如此,想来是要在大妖面前炫耀和宣誓对刘晴晴的主权的。大妖对这等小孩家家的幼稚行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吧唧吧唧着嘴巴只是吃饭,熟视无睹的。
刘晴晴姑娘是个不擅长坚持原则的小女孩,软弱的性格让她很难为一件事真正争取到什么。事情如此这般不痛不痒的向前推进着,这双方彼此见面的第一个晚上,便如此这般轻飘飘的穿越而过,成为记忆里模糊不清的一环。
……
……
“真的是猖狂了,无法无天!!”
吉良大警司最近在忙一件连环偷盗的事情,一个小区内,连续三个晚上遭遇失窃,从作案手法上看,犯罪分子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犯罪团伙所为。
听说这案子已经有了突破口,找到了案件的目击证人,下午就要开车去距离上岛一百多公里的榆香屯收集线索,若是推理正确,回来的时候应该能顺手抓两个犯罪嫌疑人归案。这案子是吉良和他那个姓余的师兄负责,已经折腾了一个星期了,经常性的开会推理案情,小黑板上贴满了线索。吉家的家主吃饭的时候,尤自无法褪去兴奋与责任,滔滔不绝的一直在讲。
“庆姐啊,我跟你说,当日那个惊险,你都绝对想象不到——知道我们是怎么将犯罪嫌疑人的活动范围锁定到榆香屯的吗?哈哈,说出来能吓你一跳。是一小撮红土啊……还是余师兄有眼见啊,看见这红土就让人封装起来了,说这土是榆香屯的特殊地貌特有的……红土啊,庆姐,一小撮红土啊,我可得多跟余师兄学学……”
吉良显然还没能从这有技术含量的推理所附带的兴奋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他一边吃菜一边讲话,口水有时候都滴下来。
吉庆便一边夹菜一边笑眯眯的听他讲话,偶尔还问些不慎所谓的问题。她听一会儿,低下头喝点稀粥,有的时候,也会拿起筷子给正在卖力讲说的吉良和埋头吃饭的格里菲斯,夹点饭菜,积极又有活力的样子。
生活以最平时的轨迹和视角向前延展,开春之后,黑假面那边彻底巩固住了上岛这边的势力,开始稳扎稳打的处理内部事宜,并准备向外扩展。而数月之前,银魂买断了几个潜力巨大但拥有犯罪黑前科的中型甚至大型公司的CEO。黑假面的庞大的金融模块正式运作,以上岛和蓉城地下世界的王者之尊,向着两座城市及其周边地区伸出了盘根错节的触须,以黑假面为中心的柴抟机构,正在逐渐成型。
就在上一个月的第五天,黑假面那边因为巨大的资本运作,终于实现了扭亏为盈,多年的投资和心血初见成效。
黑假面发展至今已经有些年份了,虽然相对于那些动不动几十上百年的老牌异能组织势力,仍显稚嫩。但它的发展速度和潜力令人惊叹,像是一匹冉冉升起的黑马,已经引起了许多方面的关注。
这种持续的关注度随着格里菲斯和银魂队长两人的影响力的不断扩增正在呈现一种梯田般的上升趋势,不过这样的国际影响力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银魂队长如今的发展策略仍旧以低调推进为主。
接下来的一整年,黑假面将开拓海外市场,以便在国际形势仍旧处于机遇期的时候,集中精力发展组织硬实力。
而对于下一个海外市场的开拓选址,大妖和银魂将之定睛在东洋,这本是早已定好的策略。格里菲斯与德川家这条线,前者可是花了大力气在培养,在这个时候总算派上了用场。
德川的家主,刚刚第二次觉醒了家族血脉的德川光正因为数次受恩于格里菲斯,所以决定对黑假面在东洋的建立分部的事,倾力相助。
实话说,大妖对于德川家两兄弟还算比较欣赏的,虽然二人有点相爱相杀,没完没了的,但却都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说说德川光正吧,这位在血管中仍旧保存着先祖荣耀的男人,一诺千金,不仅为初生的黑假面分部提供了细致的庇护,就连选址和买地皮,都有他们家族在背后活动的影子。可算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正面典型了。
黑假面的海外分基地的第二选择格里菲斯打算开设在南越。因为德川家族曾经花力气在南越建立过一些结构和渠道,后来随着分部被端,德川光正和格里菲斯相继被通缉和浩二中泰实验室的陷落,德川家的人基本已经撤离了那片市场。
而且德川家的工作重心并不在南越那边,骤然抛弃南越市场短时间内虽然会有所损失,但从长远来看对整个家族的连贯和串通都是好的。德川光正建在南越建立基地原本是为了对付纲手和浩二中泰以完成复仇,如今钢手已经变灰了。而浩二中泰这个神经病一般的家伙,自从被全球通缉之后,显然已经放弃了南越的那摊废墟,整日里满世界的这边冒头那边冒头的,德川光正被政府军捣毁的基地也因此废弃了下来。
格里菲斯便是瞅准了机会,想要趁机接手德川家在南越的产业,实际上也只是个废墟堆,但至少能减少黑假面几个月的开拓期。
正当格里菲斯忙于为黑假面布置未来的发展方向的时候,刘明的千金,那个名叫刘晴晴的少女,挎着自己的小皮包,再一次叩响了吉良家的大门。
“咚咚咚,请问吉庆姐姐在家吗?!”
于是不久之后,格里菲斯又面无表情的被吉庆姐姐拉到了大厅中央的会客椅上,规规矩矩的坐着。在她的对面,脸上略略施了一些粉黛的刘晴晴手里端着吉庆刚刚沏好的绿茶。
“小妹三番五次叨扰大家实在深感愧疚,不过阿满哥哥忠厚老实,生的器宇轩昂很得家父赏识……家父今日有命令于小妹,必须带着阿满哥哥外出踏青,日落方可回家,冒昧唐突之处,还望见谅。不知,不知吉良哥哥和庆儿姐姐……”
这姑娘如此说话,吉良和吉庆便连声说‘客气了客气了,不敢当,只是一臭小子’之类的话,见刘晴晴讲话正式,也不好过分随性,挺起腰杆,一一作答——当然当下也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氛围,只是刘晴晴对吉家辨识度不高,喜欢保持距离感和端庄感,吉庆两人也只好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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