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又来了,要打开保险箱进入密室需要一串密码,格里菲斯对着铁盒子低头一看,竟发现这鬼东西的开启竟然需要一个六位数的密码。而且看这保险箱的精密程度,一旦多次输错密码,定然会锁定入口,甚至锁定房间,触发警报。到时候势单力薄闯入人家大本营的格里菲斯,就要尴尬了。
于是格里菲斯的脸色和心情在相通此关节的三秒钟之内便变的阴郁和铁青,他重重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终于显现出愤懑激动:“我操你个浩二中泰,真当老子无所不能啊。”
手头上缺少些开锁工具,而像这种入口型的密码箱必定设置有感应器,一旦暴力破解或者多次输错密码,定然会惊动到看守人员。
面对这种几乎无解的困局,格里菲斯心绪浮动,硬闯显然是行不通的,他眉头紧皱,闭目苦思了一会,徒然转身在书房中大踏步走了两圈,便在房间一角的书架靠上的格栅里发现一个棕色的怀表。
这怀表的主人是德川光正先生的,大妖不止一次见过他佩戴着这只手表与自己相谈。他在被当做商品带入这件书房的时候,一定是假装着同其他被注射了药物的人一般浑浑噩噩,但实际上却偷偷的睁开一道眼逢,看到了陈凡输入的保险箱密码。他将密码记录在随身携带的怀表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到了书架靠上方的格子里。
当格里菲斯从书架格子里发现这块怀表的时候,他主人已经进入密室超过了四个小时。大妖怀着悲壮的心情打开了怀表的护盖,搭眼看上去,发现其上的指针正停在十一点三十二分十五秒的位置上。
于是格里菲斯按照怀表的指示再次来到密码箱之前,他低头又确认了一遍表盘之上的数字,随即低下头旋转着保险箱的旋钮输入起来。
“113……21……5……”
随着这六位数字的输入,只听见咔嚓一声机械锁扣脱开的震颤声,镶嵌在墙壁之内的密码箱箱门先是往内收缩了一下,然后然后猛地弹开。
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弹开之后的密码箱呈现出来的并不是宽阔的密室通道,反而是另外一张操控板——需要指纹验证的操控板。这竟是一个连环双保险保全系统!!
显然这个密室入口的设计者将密室入口藏在书房里,用保险箱加以掩盖,这是第一层迷惑敌人的地方,很可能让敌人逛遍了整个别墅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而一旦敌人对保险箱起了疑心,并在费劲千辛万苦之下,成功破译了六位数密码。正兴高采烈的迎接胜利果实的时候,打开保险箱之后,却徒然看到一个闪烁着红光的一看就知是高端货的指纹输入系统,那酸爽和落差!
第二道程序就不是为了迷惑或者掩盖些什么,能够破译保险箱并且成功打开的人,显然已经没有迷惑的必要性了。这一道指纹输入程序,却是真真切切的用来区分敌我身份的关键。
有些并非组织授权的人,如现在的格里菲斯,即使找到了进入密室的路径,并打开了密码箱,仍旧没有相应的指纹作为权限进入密室。
不过,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类似格里菲斯这种奸诈之辈,许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授权什么的,格里菲斯确实没有,但是已经授权的指纹,大妖却是有一副的。
记得当初黑金与陈凡交易的时候,格里菲斯就站在黑金老先生的身后一言不发。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在交易进行到最后的时候,陈凡认出了躲在黑老大身后的这位‘人中龙凤’,黑金当时还介绍说是自己不成器的侄子。
而当时大妖便十分谦卑热切的走上前去半步,握住陈凡伸过来的右手手指(此细节可以回看375交易那一章),一阵套极尽谄媚的套近乎。
实际上,当时格里菲斯手指的表面涂了一层特殊的塑形膜,很薄的一层,轻易不会被人感知到。就是这层科技含量较高的薄膜有效拓印了陈凡先生右手指纹的信息。格里菲斯回去之后,对此指纹进行了一番提炼和拼凑,最终浓缩在一张薄膜纸上,以备不时之需。嘿,没想到还真就用到了——你看哥办事这经验丰富的老辣缜密程度,区区系统,你们怎么跟哥斗啊。
于是,此时的大妖一边将印有指纹的薄膜放在保险箱内部的控制扫面面板上蹭来蹭去,一边乐颠颠地想,哥真是把工作做到了前头啊。
正如格里菲斯所料,陈凡作为人**易的老大哥,专门负买卖责押送人口的,其指纹确实有进入密室权限的。
不久之后,只听见‘滴’的一声脆响,整个保险箱操作面板轰隆隆的退后回去,慢慢张开,露出其后深邃而狭窄的通道。
格里菲斯缩身钻入高不足一米五的通道之中,临走之前,还不忘顺手将身后的保险箱门重新拉上,然后摸着黑,人在通道里走了一阵,眼前的精致,才豁然开朗。
从保险箱的入口进入密室通道之后,格里菲斯感觉到自己走到了两堵墙面的中间。左右两边的墙面像是三明治的左右两片面包,将中间的路径夹住了。
而格里菲斯在这样的道路上走了一会,四处无光,他感到脚下似乎有楼梯一样的东西蜿蜒着,向地下延伸。大妖扶住墙,顺着阶梯走下去。
黑暗中,也不知行过多远,大概有三四分钟的时间,黑暗中格里菲斯猛然看到前方有一片微光。再往前走几步,竟隐隐约约的听到嘈杂的人声。
入眼的光点和画面随着格里菲斯的深入而继续流转着,两分钟之后,当大妖从那黑暗的延伸向下的走廊里伸出脑袋向外张望的时候,一个钢筋混凝土凝结而成的巨大地下世界,如沉睡的巨兽般,气息臃肿而沉重的展现在了大妖的面前。
就在不久之前,格里菲斯刚刚‘剿灭’了黑金老头辛苦了六年建造的地下基地。然而没过几天,格里菲斯竟然通过一个保险箱走入了另外一处更加恢宏广阔,设备和开发也更加完善齐备地下空间。
而这个地下基地,不论从面积、完成度、合理性还是使用价值上,都要甩黑金先生那个破窟窿好几条街。其位置应该是坐落在别墅下方二三十米的地方,空间顶端有专门的隔离网,可以有限抵抗来自地面的仪器侦测。
当格里菲斯从狭小黑暗的夹缝楼梯中出来,伸头去看的时候,呈现在格里菲斯面前的,首先是一排整整齐齐的行吊。这些行吊很多还在轰隆隆的工作着,为本已经十分雄伟的地下基地继续添砖加瓦,一个个吊着大大的集装箱来来回回的运转。
视线拉长,行吊的不远处的广场上是堆积着如山般的纸箱和未开口的仪器药品。一辆辆的小叉车灵活的转着弯,将这些东西精准的叉起来,叠放在指定的区域。
而在另一面,广场偏向角落的位置,有一排钢铁制作的巨大兽笼,是用粗壮的钢筋条一道道的焊接在一起制成的,粗犷而结实。兽笼之中所装着的是一头头威猛的动物,有狮子、老虎、猎豹、鳄鱼、犀牛等,看起来像是某个研究动物实验室的**标本。
不远处,靠近兽笼区域的地方,是一处飞禽的存放处,这些飞禽被养在鸟笼里,大都生龙活虎。种类上也囊括了猎鹰到海鸥的极大多数的鸟类,看起来十分正规。
除了猛兽和鸟类的存放点之外,格里菲斯还看到了海鱼类、小型爬行类如蚂蚁、蜥蜴、蛇等生物的存放箱体。它们大部分是用玻璃缸在集中饲养,玻璃箱之上开了孔洞,用以呼吸和注射药剂。
格里菲斯看了一阵,便对这个地下空间有了大体概念。这处空间面积极大,上下的纵深也高。整个地下基地的上部位置,大概距离地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是粗大的密密麻麻横贯了整个空间的巨大管道群。这些管道不知道有着怎样的作用,也不知道其内部流动着怎样的物质,但交错在一起,却显得荒凉恢宏。
从格里菲斯的角度看上去,他对此处基地空间的第一印象便是繁荣与勃杂的多元化杂糅,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畸形和狂热。
大妖看了一会,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队巡逻的士兵,才一抬手,无声无息的用暗窕勾勒住头顶上大概二十五高处的巨大管道,整个人‘嗖’的一声驶入高空,攀上粗大管道的上侧面。
为了让视野更广阔一些,格里菲斯沿着管道弯着腰往广场的中央走了一些。此时他的脚下正有‘工人’在大声喊着话,巨大的行吊的轰鸣从脚面下端震颤颤的滚过去。
站在广场正中央的上方位置,格里菲斯的视野变得更加宽广了。他以居高临下的视野向下望,此时的地下空间,不仅有忙碌的工人、劳作的机械和一些不知作何用处的仪器与生物笼子。更是有着数量不明,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分散在广场的各处,互相巡视走动着,戒备森严。
整个地下空间搭建了为数众多的钢铁制架子,还有四通八达的管道相连,应该是为后续的建筑规划准备的。有些管饭的折弯和接口的位置有透明的玻璃观察窗,可以看到其内若沸酒般的深沉殷红液质。
广场的正东方,有一排乳白色的二层楼房,专门设置了围栏防护隔离,而且有特定的士兵进行把守护卫,一眼便知是核心区域。
格里菲斯进入这片空间之后,落日紫殇的味道已经变的十分浓烈,而且有了特殊的感应性,但很模糊,显然德川光正在这片区域呆过很长的时间,而且仍旧呆在此处。
坏消息是,正是因为长久停留在一处的缘故,落日紫殇的香气扩散,使得整个空间之内都是落日紫殇的香气,让格里菲斯仍旧有些难以定位。不过,这对于大妖来讲也算不得大事,到如今,格里菲斯便只能一面探索侦查一面伺机与队友取得联系了。
……
另一方面,地下空间,某个安静而黑暗的实验室内。
房间内微弱的红光呼吸般扫面过屋内的一切,不知名的机器微微颤动,发出不明细腻森冷的声响。
实验室的东侧,一个运行着瀑布般数据流的电脑快速的闪着屏,在红光和黑暗里,映透出一股浅色的蓝白弧光。
而在这些微弱如呼吸的光暗里,一排整洁的玻璃仓静静竖立着。这些玻璃仓里装满了福尔马林溶液,在液体之中浸泡着的,则是刚刚运来没多久的‘鲜货’人体样本。
这些‘鲜货’正是之前陈凡与黑金做生意买卖得来的青年男子,他们被运到地下室之后,分成了两组。一组被拿去做实验,另外一组,淘汰下来,被搁置在这里,弄死之后成了备用标本。
这个房间所处的位置是格里菲斯站在地下空间顶部管道上,向下观望时候,所看到的位于东侧的守备森严的两层阁楼里。这里是个地下空间的核心实验室,进行地是各种生物,甚至包括人类的临床研究、人为转.基因、变种甚至摒弃伦.理的杂交试验。。
可以毫不客气的讲,这个地下空间正在进行着反人类的惨绝人寰的生化研究。而驻扎在在空间之内,为其保驾护航的,是一个标准的恐怖组织加强排。更可怕的是,这个恐怖分子加强排纪律森严,拥有第一流的设备,良好的研究环境和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以及不惜一切代价,获取研究成果的精神。假以时日,多少会弄出点震惊人类社会的东西来!
而那个建立在空间边角上,存放标本的房间在整个实验室中的学名,便是标本存储室。
然而,留在此刻,在这个本应该绝对安静毫无生机的房室之内,一个用于盛放标本的玻璃箱盖却猛然间弹开,从其中骤然跳出一个赤身露体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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