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在蓉城的摊子铺的很大,由于是道上有名有姓的'大组织';,许多小混混也乐意加入,这些年,倒也是稳步向前进的。
海棠出人中兴堂口堂主之后,发展势头更加迅猛了。他心狠手辣,阴柔而果断,做事情讲求不择手段,在短期之内,倒是卓有成效,所以常常被一些好事之徒拿出来跟黑假面作比较,说起来,倒是多少有些虚名上的夙怨。
这面容阴鸷的男子被左右两名高大的男子簇拥着站在中间,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格里菲斯面前,表情有些不阴不阳。
"不过银魂团长你这还没飞黄腾达呢,就开始拽的要上天了。你看不起我们中兴,看不起我海棠,没关系,多稀罕啊。
但今天是荣叔的六十大寿!!所有人都在外口陪荣叔,就独独你一个人跑出来...
怎么,搞特殊啊,办个场觉得自己了不起啊,不给荣叔面子啊?!"
身材矮小海棠嗓音尖细,他穿着花衬衫,下身是拖鞋和短裤,穿的并不是很正规。这留着奇怪卷发的男子再次走近一步,几乎贴着银魂团长的头顶,鲜明的大蒜和口臭的味道在这样近的距离里,清晰的飘荡过整个空间。
年轻的团长坐在座位上,抬着眼睛往上看。他身边高壮的报表搀扶着他,让他摇摇晃晃的身体和眼神,终于坚定了一些。
"怎么,大名鼎鼎的银魂队长难道是个哑巴啊,不会说..."
"呕~~~"
那叫做海棠的男子明显是中兴派过来砸场子的,他言语句句不怀好意,看到主办方银魂团长已经被人灌醉了,还要过来,咄咄逼人的。
但他话才说了一半,那个在许多人眼里早已经醉醺醺的黑假面年轻的团长大人却猛然间站起来,嘴巴一张,便如同黄河决堤一半,呕吐了出来。
刚刚吃的什么爆炒鸡丁,片牛肉、羊肉,乌骨汤,松花鱼,再加上早晨和中午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宽粉、米线之类的东西,统统的喷射了出来,当头便喷在刚巧凑脸过来的海棠的头上。
而由于海棠身材矮小,格里菲斯站起来,异能能够在嘴巴的位置轻松够到对方的头顶脑门。所以这一次呕吐,却是结结实实的如同水龙头一样,全部泼在海棠的脑门上。
"啊,舒服多了。"
穿着亮银色西装的'银魂';团长,在将腹腔中的食物和酒水吐干净之后,脸色终于开始红润,显示出皮肤正常的色泽来。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将手上的丝绢绕着食指捏着。年轻的团长抬头看了一眼被喷的满头满脸都是呕吐之物的海棠,几根面条和菜叶还挂在他光秃秃的头顶上,随即满脸歉然的用手帕擦开了对方的眼皮,让对方至少能够看到自己。
"抱歉,喝多了。
海棠哥..."
那中心的堂口老大海棠楞了楞,头顶之上不断流淌下来的酸臭气味提醒了他之前所发生的事。他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心里的怒火燃烧,然后便看到那个名叫银魂的年轻团长捏着鼻子,手中的手绢儿轻轻煽着,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退了两步。
这小小的举动让海棠原本旺盛的愤怒更加炽热了,他这次原本便是准备要'踢馆';大闹一场的,此时被这样羞辱,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已经没有兴致去做表面的虚伪客套了。
而就在海棠被格里菲斯喷了满头满脸之后,整个大厅之中,包括整个宴会的主角荣叔所在的外口,一下子站起来五六十号身上纹着刺青的中年大汉。
那个被称为海棠的男人奋力用手拨了拨头顶上的面条、菜叶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灰褐色液体的东西,身体被气的微微有些发抖。
"你完蛋了...
我要你死。"
而这个时间,荣叔那边也看出了这一边的不对劲,那个身材臃肿的荣叔缓缓的站起来,推开椅子。事实上,在海棠出到大厅,走进黑假面团长的时候,便有无数的眼睛在悄悄盯在这里了。
老人站起身来伸手往这边摆了摆手,但距离太远,似乎是想要做和事老的样子。但距离太远,除了让人的视线往这一边分散了一些,倒也没有传递到太多的东西。
而中兴对黑假面的仇视倒也并不是深刻到刻骨铭心,两家'企业';无冤无仇,顶多算是同一行业的恶性竞争而已。
中兴在整个华国的地下世界,多少算是有点名气的黑组织,在华国多个城市,有着自己的分堂口,这样的氛围里被熏陶的时间久了,做人做事,便多少有了一些高人一等气态觉悟。
在中兴这十几二十年血腥崛起的途中,见过无数精才绝艳的人,也见证过不少潜力无穷的组织一点一点耗尽了自己,最终走向了灭亡。
对于黑假面的感官,在中兴的高层眼中,大抵也是如此。
中兴的总部远在万里之外,对于黑假面的认识不是太直观,而实际上,银魂带领下的黑假面一向低调,即使身在蓉城的海棠,对于黑假面的认识也只是停留在'这些家伙有点虎,得早掉消灭在萌芽里';这样肤浅的状态中。
五六十个穿着短袖的中年混混,从海棠走入大厅的时候,便开始有意识的往这边靠拢。
他们是来砸黑假面场子的,所以出动的都是精锐,是在中兴总部都数的上好的非常能打的人。
被格里菲斯喷的上半身全然湿透的海棠转过身来看了看那些已经围上来的大汉,伸手扯开扣子,将湿漉漉的衬衫摔在地上。他率先从腰间的皮带扣中抽出短刀,紧随着一片刀片反光之中,中兴的堂口堂主大叫道:
"兄弟们...
弄死他。"
...
...
午夜十二点,窗外的雨下的更浓了。
蹲在路边的男人睁开眼睛,在他的风衣下摆所组成的狭小避风港里,一只黑猫正静静的躺在那里,舔着爪子。
男子半弓着腰伸出皮手套,在黑猫的屁股后面轻轻推了一把...
在这不由分说的力量之中,那黑猫'喵呜';的叫了一声,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迈开步子,渐渐消失在朦胧的雨巷里。
"再见了..."
"小家伙。"
说完这话,男子站起身来,他腰间的长刀从腰间的风衣里侧露出来,像是某种尖锐的不详。
随后一声吱吱的无线电在雨巷里面响起来,隐隐约约间,那声音穿过雨帘模模糊糊的传过来,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和长官,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随时可以行动..."
...
...
"兄弟们...
弄死他。"
海棠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他伸展着臂膀,指尖正对着格里菲斯,气势轩然而盛气凌人。
客厅中的隶属于中兴的中年人正在往这边聚集,他们这次总共来了大概有七十人左右,有几个甚至是从军队上退下来的老兵,有些是海棠从总部申请来走过场的高手,都是些杀伐果断,见过血的扎手点子。
这次这些能打的精锐聚集在一起,又是人人带了武器匕首,在这样的时代和时间,几乎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是直接攻打中兴的总部想必都是有一战之力的了。
正因为如此,名叫海棠的堂口大佬此时的底气空前强盛,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小混混,对于此时手握重拳,麾下的力量能够主宰人生死的感觉痴迷狂热。
然而格里菲斯对此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他的错愕短暂而奇怪,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样子的事,但那错愕顿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消失在男人眼角的纹路里。
中兴的堂口老大海棠冷笑了一声,他的右边脸上疤痕隐现,是一种残忍与现实交汇的感觉。
"看你还能装多久。"
然而年轻的黑假面团长却并未理会那渐渐靠近的声势浩大的人海,他的视线越过众人,越过海棠那张还在滴水的兴奋而扭曲的脸,越过大厅空旷的地面,最后看向大厅之外,那些黑暗的转角。
"大和君,好久不见?"
这话音空空旷旷的传遍了大厅和外口,身材矮小的堂口老大海棠的脑袋偏了偏,他手中攥着一柄短刀下意识的摆动着,大概是在想'大和君,什么鬼';?!
然而下一秒钟,突兀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枪支出膛的闷响便清清楚楚的回答了海棠的疑问,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男子从黑暗之中渐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海一样深邃的整齐划一的'军团';...
说是军团,其实并不合适。只是十几个穿着防弹服,带着红外线眼睛,身上挂满了战术部件,手中拿着漆黑冲锋枪的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但他们是百战之师,身上的气势就像是一群群居的老虎,浩浩荡荡。
这些人一出现,便开始端住手中的枪支毫不留情的向着四周扫射。毫无交谈空间的交锋中,冲锋枪的火舌席卷了整个片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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