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板的缝隙照射进房间里面,闷热的正午空气里,在那透窗而过的一米阳光下,飞舞的细小灰尘在光柱里活灵活现的舞动着。
躺在床上的女子猛然间翻了个身子,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提醒了她大体的时间。女子挠了挠乱的有些像是鸡窝一样的头发,然后一伸脚,将躺在身边的****男子踢下了床。
这女人正是来自大青山的真水晏一小姐,他昨天晚上在酒吧认识了一坨蓉城的小鲜肉,当即便与那人开了房,浑天胡地的搞了一整晚。
由于嗑了粉的缘故,真水小姐现在脑袋并不是太过清晰,而那被他一脚踹的趴在地上的年轻男人更是不堪。被真水晏一一脚踹下去,'咚';的一声掉在地板上,也丝毫不见转醒,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疲劳睡得死沉还是吸粉过多猝死掉了。
真水小姐对于这些懒得理会,她皱着眉头适应了一会房间内的光线,然后顺手点了一支烟,另外一只手开始熟练的满床去摸胸罩。
黑色的内裤被扔在电视机前的地面上,女子叼着烟头,随后走过去,捡了起来。
电话在这个时候'哔哩哔哩';的响了起来。真水晏一小姐,踩着不知死活的小男友的宽阔后背再次反回了床上,拿起手机来。
"喂,真水晏一,哪位?"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声音,真水小姐抽着烟,恩恩的答应着,烟雾缭绕之间,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刚刚睡醒的迷糊感。
半晌之后,女子坐在床上似乎终于理清楚了刚刚那通电话的脉络。真水宴一偏了偏脑袋,对着镜子瞳孔相对的看着。
"搞什么...
这个废物。"
自言自语的说话,但随后,还是拿起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和君,我是真水..."
"哦,刚换的手机号码,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哈...我昨天喝多了,手机估计被人偷了,放心吧,我过两天去补办一个,不会影响工作的,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对了,刚刚我的线人打电话说藤田君出事了..."
女人絮絮叨叨的坐在床上打了一通大话,乳白色的大床上,被她丰腴的体态坐出一个漩涡来。
拿呗揣在床底下像是死猪一样趴着的小鲜肉这个时间终于醒了过来,他模模糊糊的轻哼了两下,坐在床上的女子看了他一眼,随后挂断了电话。
"亲爱的...你醒了啊..."
女子甜腻的声音在这之后响起来,那男子在光线里被她扶着站起来,摇晃了一下,然后顺势被拉着躺在她的身上。
...
...
关于藤田楠木被抓的事情,对于大和一介来讲,多少是有一些影响的。
他对于此事有着先知先觉的预兆,直到真水宴一打电话来,才得以证实。
毕竟,两人之间的合作分工,一直是真水宴一负责情报的收集整理的。
小小的蓉城里,真卧有巨兽也说不定。
对于吞并飞速发展的黑假面,他实际上是有着克服困难的觉悟的。但组织内部,实际上都倾向于兵不刃血,以'堂堂大势';让人无力反抗,好像黑假面真的是瓮中之鳖,毫无反抗能力一般。
或许在那虚幻的高处呆的太久了,最近组织里的那位下达的任务,都有点想当然。
大和一介当然并不是在抱怨些什么,该完成的事他会尽力去做,但自己的分身和藤田楠木先后出了事情,总归是让御剑斋的三弟子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心惊肉跳。
十点十分,酒店的大师傅送来了早茶。
他拿起茶杯,便看到了杯座之下,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条。
大和一介拿起纸张看了一会儿,眉间的折皱耸了耸,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刚刚送来的纸条之上的情报显示了大青山在蓉城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个小据点在天刚亮的时候,被人端掉了。
这个据点是藤田楠木负责督建的,这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他本人在大青山内部的地位正是属于这种半文职半后勤的状态。
这一次藤田被抓之后,被他亲手所建造的据点,紧接着被人端掉。
据点被断掉其实还好,因为建造时间较短,加上大青山往蓉城这边渗透的时间不长,真正重要的资料文献是没有多少的。
但让大和君比较介意的是那些留守在据点里的几名总部来的工程师,他们不属于战职人员,武力值不行,但脑袋里面却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机密的事。
事隔两三个小时之后,那些黑假面的人捣毁了基地,抓走了驻守建造的工程师,以藤田楠木被逼供出来的速度,这时间恐怕已经将知道的都吐干净了。
想到这里,大和一介叹了一口气,他将装满红茶的杯子放在茶托上,缓缓的将身体转过来,对准窗明几净的阳台。
"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了吧...
朋友。"
这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便扒着阳台的边缘慢慢爬了上来。他抬脚越过窗台的矮墙,轻轻跳下来,双脚着地。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格里菲斯推开窗台的玻璃门,向着里面走进去,在中年男子的对面,合身坐下。
目光随着来人的移动缓缓转动着,大和一介最后将视线定睛在来人端坐下之后的平淡脸庞上,拿起一个白瓷的杯子,轻轻推到那人面前。
"想不到阁下竟如此年轻,着实令人意外。"
添茶入盏,格里菲斯浅浅饮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茶盏不高,他饮茶之后又放了下来。
"御剑斋的大和一介,柳兵卫十郎先生的第三个高徒,想必便是阁下了。"
没有多少鄙人的气势,两人之间盘着膝盖面对面的坐着。对方抬起头来,看着大妖的眼睛,半饷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关于贵社对于黑假面的吞并计划,这些天我调查了一下,收获多少有一些...
贵社寻求突破,在华国寻求突破口,这一些我都理解,无可厚非。
但黑假面是我的心血,是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就像孩子...恩,好吧,其实没有那么悲情,顶多算是继父,但黑假面雇佣兵团我还有用,拱手相让的话,委实难以做到。"
讲到这里,年轻的男子顿了顿,他下意识的撵着手中的白瓷杯盏,似乎在组织语言,大和一介看着他侧了侧耳朵,但最终那男子只是嘴唇动了动,却也没有再说出些什么。
"大青山啊..."
来至御剑斋的中年男子面色如常,他眼神无力的眨了眨,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于是,他挽起袖管,抓起茶壶,再次酗满茶盏。
而在这期间,大和一介的手机嘟嘟的震动了几下,他看了看号码,随即合起来,轻轻放在了一边。
酒黄色的茶的浓浆从壶嘴里轻轻斟入白瓷小盏,那男子手法纯粹,行云流水,倒是让那些冒着热气的茶水看起来有些些许的粘稠。
一瓣菊花片缓缓的飘荡在水面上,就像是一叶泅渡的孤舟,浸了水,却坚强的没有被淹没。
"家师健在的时候,最喜欢喝这种茶,淡淡的苦味,品的久了,倒也不是真的难以下咽。"
男子看着盏中的菊花叶这样说话,他的眼神清澈,倒也没有在真的回忆,充其量只是在感慨而已。
格里菲斯静静的看他,他便叹了一口气,回望过来,目光中的视线,随即坚固起来。
"常听人说,这世界有一种无脚的至死方休的鸟,从生到死,飞过来飞过去,令人感慨。
这个时代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想世界上既然有家师那样的人,大青山吞并黑假面,或许正如你说的,我们要毁掉你的骨血,我知道你委屈...
但其实,这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大和一介讲了这样的话,他是这样想的,但表情看起来并不轻佻,或许就他本人来讲,正是这样想的。
而这一大段话也耗尽了中年人体内所有的能量,接下来的事,他坐在那里,品着茶,便很少开口了。
格里菲斯见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强求,他同样不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有时候,没有道理可讲,便索性不再讲了。
诚如大和一介所讲,这个世界有着无可理喻的人,他们没有道理可讲。
...
...
拜别了大青山的大和一介之后,格里菲斯拨通了银魂的电话,很快赶到了一个指定的地点。
在格里菲斯与大和一介喝茶的这一段时间,黑假面雇佣兵出动了大半力量,将蓉城之内,大青山的秘密据点一一扫清。
这些情报都是从藤田楠木和后来抓到的几个工程师口中得到的,等他们接下来扫荡下来,再抓一批人,于是又得到了一些新的情报,所以扫荡的时间比预期的要延长一些。
基地之中倒是有几个扎手的点子,带着弱水妖刀的银魂亲自出手,将他们斩杀殆尽了。
作为这次侵吞黑假面的行动主管,大和一介在接到字条的时候,便考虑到了以上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但格里菲斯随即赶到,他便坐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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