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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古代一百二十三点都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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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二舅以一个帅裂少女心的姿势走人了,留下传说无数。

王氏陪常山公主也坐在马车里送行,虽然患有眼疾的常山公主什么都看不见,但她依旧坚持来了。只听着外面一阵阵山呼海啸的壮我国威,语气里就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骄傲,她对王氏道:“还记得你曾劝我干脆踹掉你不靠谱的二哥吗?”

王氏脸颊微红,彼时年少冲动,卫嫂子愤愤不平,哪怕王济才是她的亲哥,她也更愿意站在常山公主一边,甚至说出了我二兄就是个混蛋,嫂子你与他和离吧,咱们不要他了。

常山公主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说:“好,咱们不要他。但是嫂子不能不要令淑啊。”很多感情破裂的家长拖着不离婚,为的其实不是怕影响孩子,而是舍不得离开孩子。

“和离了你也是我嫂子,我只认你。”

“但是就没有办法天天见到了啊。”后宅幽深,王令淑再受宠爱,也没有办法天天去外面做客,而常山公主那段时间每天最大的盼头就是王氏小妹人未到声先到的甜甜一声“嫂子”,哪怕只为了这一声,她也愿意多给王济一段成长的日子。

后来皇天不负苦心人,不仅如此,今日的王济变得让常山公主骄傲异常,那一声声崇拜的话语里,说的可是她的驸马啊。

“王将军真是威武啊!”

“还那么英俊,看上去也好像很年轻的样子。”

“嫁人当嫁王武子!“

“啊,你可真敢说,王将军儿子都比你大了。”

“那又如何?当小我、我也是乐意的。”

百姓倾城来送,虽然也有侍卫警戒,却并没有刻意拦着人不让看,毕竟士兵也有家属。由于人多,常山公主的座驾周围虽然清了场,却也没有留下多的空隙,稍微高一点的声音都能准确无误的传入马车之中。

王氏听后,忍不住皱眉:“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好话。”常山公主反而听的挺乐呵,“不是万人竞相争抢的,我还不稀罕要呢。”她们再乐意又如何?王济不乐意。

马车的车窗外面传来了两声叩窗声,然后便是王聿的声音传了进来:“阿娘,队伍已经走远了,咱们是不是也……?”

王聿被常山公主认在名下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母子相处十分和睦。

“小娘走了吗?”常山公主问。

“阿弟还没走呢。”王聿十分清楚该怎么称呼卫玠,才会让王济与常山公主高兴,越亲密越好。

“那正好,我给他带了点肉脯,你去送给他吧。顺便告诉他不要贪玩,和陛下一起早点回去。”

“知道了。”

等身为皇上的晋惠帝走了,各世家王公的马车这才紧随其后的动了起来。

卫玠和晋惠帝分食了聿哥送来的肉脯,手里则紧紧攥着常山公主给他备的纸条,字迹已经模糊,如今只能隐隐能看到四个字,小心阳平。

……

王济走后,京城却久久无法平息,因为众人翘首以盼的太后寿辰,终于到了!

胡芳自胜任太后以来,便一改往日武将之女风风火火的大咧性格,开始过上了低调的生活。整日里一般只做两件事——带着出家的太妃们念经给先帝祈福,带着出家的太妃们念经给当今圣上祈福。

反正,不是在念经,就是在去念经的路上。

一众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太妃们,纷纷表示过的简直生不如死。她们过的不开心,胡太后也就开心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精神鸦片一样的存在,特别提神!

咳。

无论宫外谁来求见太后,胡太后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当她的太后,因为她很清楚她能有今时今日是谁给她的尊荣。求她给后宫做主的,她会说“皇后才是后宫之主”;求她给前朝做主的,她会说“陛下才是天下共主”;逼急了,她还会闭着眼说“送客!”。

有这么一个神队友的太后在,晋惠帝和羊皇后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

所以这次太后生辰,虽然碍于先帝驾崩不久,不好大操大办,但晋惠帝和羊皇后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太后好好过一下的。

可惜……他们想太后好,别人却不见的会顾虑到已经快成背景板的胡太后。

看见谢才人摇曳着身姿准备起身来敬酒,羊皇后和胡太后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过。

想过悠闲的生活,就需要先把爱折腾的人给收拾了!

“我看母后面有倦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羊皇后赶在谢才人有所行动前,想先把胡太后劝走,免得她留下来看更糟心的场面。

胡太后却笑着摇了摇头,拉着羊皇后的手说:“不碍的,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这点小事哀家还是经得住的。”

外人只以为这对婆媳在说今日的寿宴,唯有知情的人才会知道胡太后在说的是其后而来的暴风雨。

也就是说……全场基本除了谢才人等宫妃以外,都知道羊皇后和胡太后在打什么哑谜。这次太后生辰,只在殿内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家宴,请的都不是外人,公主驸马、王爷王妃分席而坐,放眼望去都冠着司马的复姓。尤其是女眷这边,晋惠帝没有多少宫妃,而晋武帝又生了太多的子女,也就导致了如今席面上公主基本是宫妃的两倍。(出家的太妃们没让出席)。

羊皇后和胡太后的对话,就像是一个信号,调动了全场公主们的积极性。

以阳平公主为代表的公主们,摆出了一副[看我一张围观脸.jpg],眼神在羊皇后和谢才人之间不断游移,转换之快甚至有了一种眼睛都快不够用了的错觉,恨不能羊皇后和谢才人赶紧同框。

卫玠就坐在晋惠帝的下手边,因为和女眷那边中间没有屏风格挡,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看完就剩下了满脑子的弹幕:你们围观的也太明显了啊喂,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打草惊蛇?

公主们并不知道卫玠内心的疯狂吐槽,知道了……大概也会不以为意。因为她们的围观在谢才人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围观宫斗的闲情。这种事情谢才人在晋武帝时期的宫宴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根本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面对公主小姑子们或隐晦,或直白的打量,谢才人只在心里勾起了不屑的唇角,想着,看吧,看吧,今日你们看我耍猴戏,他日待我儿登上九五,就轮到我来让你们给我学狗叫了!

羊皇后借着胡太后拍抚她手的遮挡,握紧了自己的衣角,这是她紧张时总改不了的小动作。

羊皇后紧张,不是怕了谢才人,而是……

给谢才人染甲的宫女传来消息,谢才人从宫外得到了一包药,作用不明,谢才人也没说她会怎么做。但羊皇后觉得这药不外乎会下给两个人,一,她,谢才人已经疯到不顾一切的想要弄死她;二,谢才人自己,利用逆向思维,反诬陷是皇后给她下药。对于这两种情况,羊皇后都准备了万全的对策。

羊皇后紧张的其实谢才人肚中的孩子,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那是晋惠帝的孩子,羊皇后不想龙种有事。她只能默默期望谢才人会多顾着点孩子了。

谢才人举杯,公主们的眼睛为之一亮。

谢才人起身,步步上前,公主们的眼睛更亮了。

谢才人终于在仿若度日如年的缓慢前进下,走到了羊皇后和胡太后身前,盈盈一福身,敬酒之意十分明显:“一祝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祝?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谢才人的潜台词,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二祝皇后娘娘隆沾喜气,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

哟哟哟,开撕了!这是在嘲讽皇后不孕吧?这一定是在嘲讽皇后不孕吧?(晋惠帝身为天子,不可能真的为父守孝三年,一般皇帝都是以天代年,或者是以月代年,晋惠帝也是)。连卫玠这边的王爷们,都忍不住的降低了说话的声音,一边假装不关注,一边恨不能竖起耳朵听着女席的事态发展。

“三祝……”不等皇后和太后举杯喝酒,谢才人便欲语还休的看向了上首的晋武帝,说不上来的风韵犹存,眼波流转,声音让人的骨头都酥了,“三祝陛下的军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在不少人还沉浸在谢才人的声音里时,只有羊皇后瞬间醒悟了过来。她猛地起身,本能的觉得这才谢才人的真正目的:

什么皇后才人、嫡子庶子,在没有嫡子的时候弄死皇帝,谢才人的庶长子就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

“不——!”羊皇后不管不顾的想要阻止晋惠帝喝下杯中之酒。

可惜,还是晚了。

晋惠帝已经全无防备的将酒高高兴兴的咽进了自己的喉咙里,还偷偷砸吧砸吧了味道。他始终无法欣赏酒这种饮料,真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回头,想对卫玠开口说酒一点都不好喝,哪怕是果酒也不好喝。但是,好奇怪啊,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没有出来,血倒是出来了。

谁的血?

他的血?

为什么会有血?

在一片天旋地转之后,晋惠帝便迎来了眼前的一片漆黑。

“陛下!”

“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卫玠离的晋惠帝最近,他也是最先赶到晋惠帝身边的。以卫玠的小体格,是扶不起晋惠帝的,他只能勉强支撑着晋惠帝,一起瘫坐在铺了猩红色的地毯上,满手的鲜血。

在别人想要靠近的时候,卫玠这才努力克服了见到鲜血后的不适与惊恐,高声呵斥道:“所有人都退后,不许轻易靠近!侍卫呢?封门,拿下在场的所有宫人和经手的后厨,不找到凶手,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卫玠的话就像是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王者之力,大殿内的数扇镂空门应声关闭。而本来想要靠近卫玠和晋惠帝的一些王爷、驸马,也都奇怪的真的止住了脚步,即便他们中很多人其实并不打算听卫玠的话,但他们的身体却照办了。包括想要上前的嵇绍和关注点在卫玠身上的楚王世子,他们也都没有办法前进一步,真是太诡异了。

其实也没什么诡异的,想也知道了,是拓跋六修在用尽全力帮助卫玠控制局面,让所有人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不给凶手浑水摸鱼的机会。

“疾医呢?疾医呢?!”终于有人反映过来大喊道。

“不用去请疾医,哀家带着呢。”胡太后的身体不算好,仅有的疾医都送去她那里伺候了。这次宴会胡太后也打着希望疾医随时给她诊断的名义带来了一个。

太医令程据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

在窒息一样的寂静里,程据搭上了晋惠帝的手腕,反复数次,他最后才敢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没死,应该是之前无意中吃了什么东西,中和了药性。

虽然气若游丝,需要抢救,但至少没死。

不少人在心里其实都和程据一样,松了很大一口气,人还活着就好。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如此平静,这绝对是这辈子遇到的最诡异的场面了。明明皇帝吐血晕倒,他们却依旧能冷静的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过,这种事情最怕的还是乱,能冷静总比添乱好。

程据不敢随便挪动晋惠帝,天知道晋惠帝已经吐了这么多血了,随便挪动一下会不会吐更多的血。

“那怎么办?”有驸马茫然开口。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无法给出反应。

当然是不能放弃治疗,当场会诊想辙啊。叫外面的侍卫派去少府请疾医,大殿里的人则依旧谁也不能走。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怕不是为了洗脱嫌疑,只单单等皇帝转危为安表个忠心,都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留下来了。

汝南王作为在场最大的长辈,也是如今在场人里官职最高的,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开始主持局面。

皇上有疾医,稳定人心这点……卫玠已经用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技术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在等着皇上转危为安的这个时间段,来当一回破案的捕头了。

谁该为此次事件负责?

毫无疑问,全场的眼光都看向了挑起这一切的谢才人,若不是她祝酒,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儿?

谢才人正梨花带雨,满眼凄楚,以一个弱女子的身份展现在众人面前。无论别人说什么,她嘴里的话都只有翻来覆去的几句,皇上可还安好?让我去死吧,让我替陛下去死吧,我没办法看陛下,皇后你为什么不去?陛下都那样了,你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冷静?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如何不重要,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都是我的错,只求求你去看看皇上吧。

好不可怜的模样。

简直是教科书般的白莲花。

阳平公主叹为观止,忍不住开口对自家姐姐平阳公主道:“她这还叫没辩解什么?就差指着皇后的鼻子说皇后铁石心肠、必有猫腻了吧?皇后能包藏什么祸心?害了皇兄,皇后能得到什么?皇后可不像某人,不仅有庶长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阳平公主的声音不大,但由于现场除了谢才人“隐忍的伤心”以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在巧妙的大殿结构下,阳平公主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一语惊醒梦中人。把一部分真的被谢才人的眼泪带跑偏的人,拉回了现实。

脑子是个好东西,需要时常带着它。

如今酒杯和酒壶经过的每一手的宫人,都依旧被控制了起来,但是没人认罪,暂时也还没有找到什么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到底是谁下了毒。目前来说,大家能够依据的推理证据,只剩下了最简单粗暴的两种,有仇者,和最后得利者。谁仇大,谁嫌疑就大;谁能因此得到最大的利益,谁自然也就有最大的嫌疑。

前者让楚王世子脱颖而出,毕竟他爹被囚,他又被剥夺了领兵权,仇大了。至于楚王世子的年龄,这并不在大家的考虑范围内,在皇宫这个染缸里,无论几岁杀人,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后者自然就是广陵王了,他一直被晋武帝当做继承人培养,结果晋武帝一挂,晋惠帝却不这么想了,广陵王前段日子近乎绝望的急迫在高层圈也不是个什么秘密。

也就是说,楚王世子和广陵王都有最急迫的理由害死晋武帝。

楚王世子面对众人的质疑,依旧摆着那张在重要场合总是比老夫子还要老夫子的严肃脸,冷哼了一声,不屑解释。典型的天蝎座,面对被误解,前一秒还在扪心自问要不要解释,后一秒就翻脸,解你麻痹!不管,老子最酷!

广陵王的反应,却超乎了大家以往对他的印象。

他指着众人,一脸悲愤:“你们什么意思?那是我父皇啊,你们怎么能怀疑我能干得出来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父皇如今命在旦夕,你们却只在乎他位置下的那张椅子?皇祖父,您若在天有灵,就来看看吧,孙儿要被逼死了。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不一样!”

说完,广陵王就几步上前,趁人不备,夺过晋惠帝的酒壶,扬起脖子,一饮而尽:“若出事,我陪父皇一起死!”

“沙门!(广陵王的小名)沙门!我的沙门!”谢才人突然就像是变得力大无穷,跳起来越过身边的宫女,就冲到了儿子身边,哭声嘹亮,讲真,在所有人都很诡异的冷静的时候,谢才人这般模样,反而显得很另类,“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让我可怎么活?你快吐出来啊吐出来。”

广陵王确实是吐了,但不是酒,是血。

和晋惠帝的症状一样。

全场懵逼。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个怎么样的发展?广陵王疯了吗?不对,疾医呢?疾医!快救人!

围在晋惠帝身边的疾医中,一直在装模作样、浑水摸鱼的晋疾医一马当先,比治疗晋惠帝可积极多了的上前,搭上了广陵王的脉。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果不其然的结论:“死了。”

众人以为晋疾医这是在对所有人说,唯有陪在晋惠帝身边的卫玠清楚,晋疾医这是在告诉他,广陵王真的死了,不是在博取同情。

谢才人是真的傻了,她双目充血,看着晋疾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唯有有心人才能够发现,这一次的谢才人才是真正的慌了,她不断的试着儿子的脉搏,鼻息,最终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离魂状态。在有宫女上前扶住谢才人时,她发出了一声从未有过的凄厉惨叫,声音沙哑,那是真正的绝望:“我的沙门!!!”

隐在众人之后的赵王,勾起了计划顺利进行的开心嘴角。

孙秀针对广陵王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先利用广陵王给晋惠帝下毒,再骗广陵王吃了解药就不会毒发,引广陵王在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假意证明自己而喝下毒药。广陵王吃的所谓解药,其实是发散药性的,只会让他死的更快一点。

这样一来,广陵王用这般惨烈的方式“证明”了自己,旁人自然也不会再怀疑他,也就是传说中的盲点。而大家怀疑和迁怒的目标,就只可能是“逼”广陵王走到这一步的人。

好比阳平公主,也好比羊皇后。

可惜那么讨厌广陵王的卫玠却没插话,要不然连他都说不清楚!

与赵王沆瀣一气的梁王站了出来,责问阳平公主道:“这回又该怎么说呢?”

阳平公主乱了,她也没想到广陵王真的死了,好好的人,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说广陵王有所图吗?他所图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毒酒自杀?

谢才人已经快速从儿子的骤然死亡中清醒了过来,不是冷血,而是她彻底疯了,一个理智的疯子。她怨毒的看着羊皇后:“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他!”若司马衷不娶你,我儿又如何会涉险?如何会死?你为什么要出现啊啊啊!

“我为什么要杀了大郎?”羊皇后其实此时的内心也是一片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怀孕了!你觉得我的儿子是个障碍!不对,你甚至觉得陛下也是障碍。你一刻也无法忍受和陛下在一起!是我傻了,你替你阿姊代嫁,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我的儿啊,陛下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羊皇后觉得谢才人简直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怀孕了?

“胡话?请疾医诊一下脉,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谢才人露出了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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