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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不太平,晚上明彦抱着梦岚睡,两人聊了很多。第二天一早,明彦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紧张得冲下楼去,却在厨房里看到梦岚穿着围裙和妈妈一起在准备早餐。
她身上的围裙是桃红色的,衬得她脸蛋红润润的很好看。她好像是听见脚步声了,回过头看了一眼,举着盛有煎鸡蛋的瓷盘对明彦笑着:“起来了?快去洗洗脸来吃早饭。爸爸在外面晨练,你待会记得脚上爸爸。”
明彦把心放回肚子里,颇为听话地哦了一声。
覃妈妈拍了了下她的肩膀:“这里差不多了,去倒牛奶吧。”
梦岚倒好牛奶,明彦洗完脸出来了,爸爸也晨跑回来,擦了一把汗过来一起吃早餐。
易少和思妍都是起床困难户,因此他们一早就打过招呼,早饭不用等他们了。
覃爸爸喝了一口牛奶,面无表情地说:“医院那边来了消息,那个叫文韬的醒了,没什么大事,这两天我和你们妈妈还要去参加一个开幕式,你们自己去医院一趟吧,绪家那边我跟老绪打好招呼了,他会管好自己女儿,至于文韬那边……”他抬头看了明彦一眼,“交给你。”
明彦表情轻松:“没问题,爸,你和妈放心去吧,我们俩可以的。”
覃爸爸哼了一口气:“你没脸没皮的,我才不担心你。我只有一个要求,男人要照顾好自己媳妇儿。”
梦岚抬起头,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谢谢爸……明彦他挺照顾我的。”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欺负女人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保护不了自己媳妇的男人。这臭小子如果真的对你用力百分百的心,今天就不会让这么乱七八糟的人来闹事!一个冯家的不够,还有绪家!他就是没血性,今天如果他把人家家里掀了,我倒要敬他是条真汉子了!”
梦岚很意外:额……原来公公是这么热血的?
明彦听得冷汗直冒:“爸,咱能有点长辈的样子吗,打架闹事不好,容易教坏下一代的。”
一言激起覃爸爸的怒气:“你倒是会教下一代,你先生一个出来你啊!光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打该打的人,这才是男人,别整的咱家好像没人一样!”
一早上就在两父子吵吵闹闹间过去,随后有司机来接覃爸覃妈,明彦和梦岚也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医院。
梦岚穿打底连衣裙的时候手不够长,拉不上背部的拉链。
明彦很有眼力介地过去帮忙,他拉完拉链却不松手,从后面抱住梦岚:“其实爸爸说的对,是我不够男人,才让你出了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
梦岚想转过头,被他抱着转不过去,只能反手摸他的脸,说:“你这么说是要让我难受死吗?明明是我的错,你往自己身上揽还不够,现在连愧疚心都要跟我来抢了吗?在文韬这件事上,我原先最怕你插手……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文韬之间的问题只怕不比我和他的少。可我这边简单,文韬他好歹是有错在先,他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若是换成你,他只怕是往死里下手……”
明彦吻着她的脖子,气息不稳:“你在担心我吗?亲爱的,别担心,我这人除了对自己的女人好,是个连老爹都敢对着干的人,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梦岚被吻得脖子好痒,一边躲一边笑着说:“只要死不了就什么都不怕,如果哪天你没钱了,我养你,你知道我画画还可以的,我可以画好多好多……”
明彦抱着她跌倒在床上,笑着动起手来,梦岚气喘吁吁地让他住手:“别闹,还要去医院呢。”
明彦耍无赖了:“晚点去!”说着把他刚拉上的拉链往下扯……
“咳咳,白日宣·**什么的真的好吗,考虑下住在你们家的单身狗们好不好!”易天翰有几根手指挡着眼睛,无奈地倚在门口黯然神伤。
梦岚赶紧起来整理衣服,同时拿眼睛瞪明彦。
偷吃不成,明彦心里也不痛快,扯过枕头,就正正好砸在易天翰身上:“你好意思说单身狗,我都安排你和思妍住在隔壁间了,小姨子房间的钥匙也给你了,你还抓不住机会,怪谁啊?”
易天翰的表情登时一阵白一阵红,一脸紧张又无奈地往身后的思妍看过去,张口解释说:“哎,你千万别听他瞎说,根本没有什么钥匙……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下流的人啊……”
思妍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扬声对屋子里的姐姐姐夫说:“姐,管好你男人啊,他都要卖了你妹了……”
梦岚点头,伸手搓着明彦的脸,质问:“你怎么敢把思妍房间钥匙给翰哥,你难道不怕翰哥化身为狼?”
明彦笑:“那不是正好,郎有情妾有意,正好缺一层窗户纸了,捅破算了!”
梦岚思考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
思妍气恼地说:“姐!你们联起手来是吧……”
易天翰追着她跑下楼去。
梦岚和明彦在房间里笑得岔气。
前些日子的阴影好似也在嬉闹里渐渐消散了。
梦岚和明彦换好衣服来到医院,文韬的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照看着,这个护工还是覃家请来的,看到雇主家来人,自然主动出去,让他们安静说话。
文韬手上挂着吊针,失了血,又连夜动了手术,脸色很苍白,不过精神还算清醒,看到他们携手前来,微笑了一下:“我现在行动不便,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自便吧。”
明彦让梦岚先坐在,他站在梦岚身边,一手把她护在怀里,亲昵地摸着她的脑袋。
这个病房是最里面的单间,窗外就是一大片绿化,这里又人迹罕至,是静心养病的好地方。明彦说:“刚跟医生沟通过,你在这静养一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文韬说:“要一个月?可真要命,我手头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处理,第一件急事就是覃少委托的两个案子。”
明彦把手一挥:“案子核心关节已经打通了,其他就是走程序的问题,你出院后继续处理一样来得及。”
文韬又说:“那个的确可以,可是原计划我再过半个月就要和绪家千金订婚的,现在我少了个未婚妻,覃少也能赔给我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落在梦岚身上。
覃少似有不解地问:“怎么会没了未婚妻?”
文韬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扯动伤口,笑容僵了下继续说:“昨晚她去你家发疯之后,绪总和夫人一大早就警告我以后离他们宝贝女儿远一点,果然还是你们覃家厉害,动你们一点皮毛,旁人就得伤筋动骨一番。”
梦岚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她发疯也是因为你,你现在难道连一点抱歉都没有。”
文韬看着她,眼神认真而忧伤:“抱歉那种东西……很早之前我就抛弃了,否则我活不到现在。”
他注意到梦岚的眼神,自嘲地笑起来:“觉得我可怕吗?可我只剩下这些了。你大约不知道吧,当年连我都看得出你喜欢我,你爸妈又怎么会看不出?我还没有任何表示,他们已经像防狼一样防着我了……你知道什么叫做最遥远的距离吗?是明明我也爱你,却不能对你说一个字,只能跟你越走越远……呵呵,既然不能爱你,让你恨着我也好过让你一天一天地忘了我。”
覃少听得心塞:这人真是死心不改,当着自己的面跟自己女人说这种矫情的话……当老子是死的啊!
他咳了一声:“今天我们夫妻俩过来,不是为了回忆过去,只是想谈一谈接下来的事情,你受伤这事我们心照不宣,住院费以及后续营养费理应我们负责,至于其他,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文韬笑了:“我说了有意义吗?我想要的东西你又不愿意给。”
覃少心想的是:废话,你要我老婆的话,我打死都不可能给你啊!
梦岚开口了:“你们都知道是我下的手,真要赔,我就来还你一刀。”她突然拿着水果刀递到文韬手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既然你说你已经没有抱歉这种东西了,那你朝我这里还一刀,我们就能两清了!”
覃明彦来阻止,可惜梦岚动作太突然,刀子已经塞到文韬手里了。
他只能把梦岚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严实挡住。
文韬双手颤抖地握着刀,狠狠地把刀砸到地上,砸出一个小坑:“我凭什么要跟你两清?我就让你永远地亏欠着我!我这里有一个窟窿是你给的……我这心上还有一个大窟窿也是属于你的!我要你永永远远都记住我……”
梦岚叹了一口气:“你想多了,我真没空记得你。”
文韬颓然地躺着,有种衰败的味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他无力挽回的、他努力想争取的如今都已经牢牢地抓在覃明彦手里……而他还剩下什么?
文韬挥了挥手:“你们走吧,输在岚岚手里,我也不算亏。只希望下次……覃明彦,我们俩之间的对决,不要再用岚岚这张挡箭牌。”
覃少皱眉:“希望你也像个真正的男人,别来骚扰我老婆,否则……我下手可不会像我老婆这么温柔!”
两人告辞,出门前又听见文韬说:“我帮静秋跟你们道歉,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在背后搞鬼,所以……别太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