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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澜瞧得直皱眉头,暗道:“陆经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又是好赌,又是好色?敢情出息了!”一声咳嗽“大伙兴致很高嘛,要不也带小弟玩玩?”他话音不响,平平淡淡吐气,暗中却运起内息,一字一语,清清楚楚送入众人耳中。几名少女根底浅,给他一震,脸色苍白,乒乒乓乓,水果酒杯掉了一地。
陆经闻言抬头,一见方澜面容,骤然变了脸色,冷笑道:“好小子,是你!老子正愁没地方寻你,你倒好,巴巴送上门来,妙极,妙极。”唰地一声,抽出随身匕首。
方澜笑道:“姓陆的,你年纪与我也只相仿,怎么老气横秋,尽占我便宜?你自称老子,执意不化,说不得,须小惩一番。”身形一晃,下一刻已到了陆经跟前,巴掌甩出,啪啪两下,扇了两个耳光。
他出手并非迅捷,只是掌中气力浩瀚,罩住了对手身形,陆经睁眼鼓鼓,明明瞧透了方澜去势,也拟好了应对之方,偏偏四肢定住,动弹不得,眼巴巴受了两掌,双颊红肿,当着一干朋友面饮此奇辱,脸面掉光,寻死的心都有。
少年双目喷火,死死盯着方澜,银牙碎咬,看那架势,恨不得将对手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方澜任由瞪着,浑若无事,笑道:“你别恨我,是你得罪少爷在先。适才我已留情,不然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双颊肿起,连你吃饭的家伙也打落几颗。”
陆经牙龈隐隐作痛,情知方澜没有撒谎,他只需劲力加重半分,自己一嘴牙齿,多半不保。一别数日,臭小子武功又强了许多,往日已不是他对手,眼下更加没戏,只是当着众兄弟面,不能认怂,沉声道:“方澜,你不是要赌钱么?好,你放开我,老……兄弟陪你赌!”
方澜嘻嘻一笑,弃了擒拿,手掌拂过,电光石火般在陆经手筋一挑,夺了他匕首,看也不看,随手一扔,抛给李振,笑道:“咱两不熟,暂算不上兄弟。你若是肯改邪归正,复向小振子赔礼道歉,那么我考虑考虑,与你称兄道弟,也未尝不可。”
陆经沉默不语,暗自盘算“方澜武功太强,与他为敌,实为不智!我若荐得他投入门下,向老大得了猛将,心里高兴,肯定大大赏识。果真这般,向李振道歉赔礼,也没什么。我与眼前二人,只不过小有摩擦,远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方澜人品见识,武功才气,没一样在向老大之下,武功修为,更是远远胜过,一山不容二虎,他神龙一般身手,也未必肯屈居人下,招揽之念,终是我一厢情愿。”
沉默半晌,说道:“道歉一事,以后再说。你先陪我推过两把,赌场之上,试了人品。”
方澜摇头道:“我不会推牌九,适才言语,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还是带我见向鱼辰吧。”心道:“眼前形势,哪容闲情赌博?稍一耽搁,便有人前去报信,姓向的有了防备,再要全身而退,多半困难。”
陆经不悦道:“你这人出尔反尔,全无信用,不是英雄。”
方澜笑道:“不是便不是!你乖乖带我见向鱼辰,不许耍诈。”手掌探出,按住陆经大椎穴,只需他稍有反抗,劲力一吐,立时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