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的飞行之间,楚鸣将灵识释放至最大,时刻关注着周围数千米内的情形。
同时他的内心之中也在思索着这次前去探查的目的,毁灭神皇池,自然是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事情,而若是不能够将之毁灭,那么可以退而求其次,探查一下修罗一族侵入这三千大千修道界内共有多少名。
楚鸣觉得,只要这次能够成功的自地下进入其中,那么不管看到了什么,对于佛道妖三家修士来讲,都是机打的秘密,都是有可能改变战局的信息。
因此,他觉得这次要如同大师兄所说,一定活着回去。
两人快速的飞行着,路途之上每每遇到巡逻的修罗,两人便潜入黄沙之中前行,待得修罗离去后,便又飞上半空,在狂暴的风沙之中前行。
如此急行赶路,也几乎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来到那空间节点的稍远处。
楚鸣与丰浩南都不敢靠的太近飞行,转而施展土遁功法潜入到了地下,在黄沙之中悄悄地向着那一连片布置着诡异建筑的修罗营地前行。
“那空间节点我不知在那里,只能够确定在这一片空间之中,只不过那传送阵,我倒是可以确定,便是在那营地的最中心处。”丰浩南悄悄地向着楚鸣传音道。
楚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一边施展土遁法决,一边向着丰浩南传音回道:“唔,师兄,那我们便向着那里过去吧。”
为了观察地面上的情形,两人下潜黄沙地下的深度还不到百米。
在黄沙之中向外释放的灵识会受到极大的压迫,范围不到千米,因此两人都没有下潜太深。
又自向前方行进了数千米的距离,楚鸣的灵识骤然间探查到了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
这股能量波动与在传送阵下面的沙地之中所探查到的如出一辙,而他却看到大师兄仿若没有发现一般,继续向着前方行进,顿时心下大急,慌忙传音阻止道:“大师兄停一下!等一等!”
丰浩南闻之一愣,但是却依言停下了身子,在黄沙之中转过头来有些疑惑的望着楚鸣。
这土遁之术,极为神妙,似是将这沙地变为江河湖海一般,使得楚鸣有一种在水中的感觉,尤其是他看丰浩南的时候,只觉得一片朦胧,得亏灵识可以释放,将周围的一切探查的清楚。
楚鸣迟疑了一下,然后传音道:“大师兄,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前面有诡异的波动?”
丰浩南闻言顿时又是一愣,诧异地问道:“什么诡异的波动?”
“呃!”
楚鸣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将自己所察觉到的那诡异的波动详细的说了出来之后,疑惑地问道:“大师兄,这诡异的能量波动就在你的身前五米处,然后向着周围延展,你察觉不到?”
丰浩南向着楚鸣靠近了一些,神色凝重,似是迟疑着,又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又问道:“小师弟,你是如何察觉到那诡异的能量波动存在的?我丝毫都没有感觉到。”
楚鸣奇怪的说道:“我只是将灵识探出体外,便感觉到了。”
丰浩南闻言,顿时忍不住说道:“我说怎么上次那位修道者怎么莫名其妙的便被困入了一处阵中,明明那里什么禁制都没有,原来是我们的灵识无法探查到。”
楚鸣一怔,有些诧异于大师兄丰浩南为何无法探查到,但随后便想到这或许是因为自己修炼的《通天法决》的缘故。
他觉得应该不会是那浮屠塔的关系,当然《天魔九变经》就更不可能,而只有那通天道人留下来的《通天法决》,最是让他摸不着边际。
原本他觉得这《通天法决》乃是最高等级的天阶功法,而现在,他却是不由得有些怀疑了。
因为孙梦楠便是修炼的碧魔宫中的天阶功法,似是比起《通天法决》来,差距都极大。
至少,孙梦楠修炼的进度乃是自己的数倍。
他认真的思索了一阵,便对大师兄丰浩南传音道:“大师兄,你回来我的身后,跟着我前进吧。”
丰浩南也不多说话,很干脆的便来到了楚鸣的身后。
随后楚鸣便根据灵识探查到的那诡异的波动,绕着前进。
而在向前曲折前行了五千米左右的距离,他便发现,再没有了前进的道友,在前方的方向上,所有的地方都布置着着诡异的能量波动所形成的阵法。
楚鸣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带着丰浩南直直地向着地下潜去。
一边施展着土遁法决,楚鸣一边想着现在实在是比那魔域之中要好上太多了。
当初自己由于不会土遁法决,只能够异常苦bi的用半截的战天剑生生在那虚天殿的遗址地下打出许多大洞,最终才得到了虚天鼎。
而现在却是有着土遁法决可以施展,虽然愈是向下,便愈发的感到压迫力,但是这点力量对于修炼上古巫族功法的楚鸣与丰浩南来讲,着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在下潜到将近四千米的地方,那一股诡异的波动才终于消失不见。而到了地下这个深度,那强大的压迫力,才终于使得两人有些微的不适感。
这让楚鸣有些震惊与差异于这个阵法,不知如何布置,竟然能够到达如此深的地下。
在普通的修道界中,一般情况下一千米以下,便是地下水了,连接着星球上的海洋。
可是这黄沙界乃是极其诡异的一个修道界,数千米之下,依旧是沙砾,半点水分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存水的土壤,甚至,楚鸣都没有发现一点底的石头。
这黄沙界的沙砾,在如此深的地下,也没有半点结晶体。
楚鸣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着向丰浩南传音说道:“终于再没有了那诡异的能量波动,我们不用再向下了,可以向前行去了。”
说着,他一马当先,向着前方行去,而丰浩南紧随其后。
楚鸣的灵识发现大师兄丰浩南的眉头紧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有些诧异的问道:“大师兄,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