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只恐怖灵蝗噬咬之下,又失去了防御性的法宝,陈文火只是坚持片刻,便被恐怖灵蝗吞噬殆尽。
而就在恐怖灵蝗开始噬咬的时候,陈文火似是已经预料到自己无法躲避,很干脆的便让元婴离体,向着远处仓皇逃窜。
只不过楚鸣在数次杀死碎婴期的修道者时,均是遇到这种情形,所以早就预料到,在一瞬间,他便施展出了金之禁制与水之禁制中的基础禁制,叠加在了一起,将陈文火的元婴困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你愿意留我一个元婴离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被禁锢住了的陈文火的元婴见到自己并没有死亡,顿时慌忙的向着弯着身子向楚鸣鞠躬,同时传来一道挟裹着哀求声音的魂魄波动。
楚鸣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放你的元婴离去,那自然是不可能,只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老实回答的话,我便不让你受那炼魂之苦。”
而他的心底则是又加了一句:“即使你不回答,我也不让你受那炼魂之苦的。”
陈文火的元婴脸上顿时现出一丝绝望之色,但听到炼魂之苦,小脸上又现出几分恐惧的神色来。
犹豫了一阵,他没有再向楚鸣发送灵力传书,只是沉默不语。
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数百只恐怖灵蝗吞噬殆尽,其中一只恐怖灵蝗衔着他的纳须戒,递到了楚鸣的手中。
楚鸣冷冷得盯着陈文火,一丝冰冷的毁灭ing的剑意掠过陈文火的元婴,却在楚鸣的控制之下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只有几个关于建木的问题,第一,建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第二,你们为什么来三星界寻找,是从哪里得知这建木在三星界的,第三……”楚鸣淡淡地说道,“没有第三了,就这两个问题,你若是回答,就不用受那炼魂之苦,若是不回答,哼!”
楚鸣最后一声“哼”,直接动用了强大的魂魄威压,化成一柄利剑,刺向了陈文火的元婴。
失去了身体的元婴,虽然比楚鸣的修为境界要高,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防御手段,只能够被动的去承受这攻击。
好在楚鸣也不想杀了他,只是吓他一下。
而陈文火的元婴则是忍不住在这一股威压之下瑟瑟发抖,许久之后,才传来一道挟裹着声音的魂魄波动:
“建木乃是先天之物,传说中是天地初分混沌初成之时,大地上生长出来的第一株植物,它扎根于地下,用怯陈水浇灌,能够一直长到天上。我们修道者顺着建木,便可以一路行至上界。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我师门上古典籍中却是记载,在三星界内是有着一株建木存在的,只是当初天地裂变之时,被大能者砍伐而去,只剩下了一小截的根系。……”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对于陈文火的元婴来讲,似乎也有点不堪重负。
又过得片刻,他才又是一道挟裹着声音的魂魄波动传来:“这建木的根,有着隔绝其他修道者灵识探查的作用,与先天混元土珠以及混沌青果在这个方面的作用仿佛。青木的根在怯陈水浇灌之下,便能够成长,只是怯陈水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记载,却是无人见过它的模样,因此我找到这建木的根,也不过是想服下后能够躲避其他修道者的灵识探查。”
楚鸣听他说完,顿时便明白过来,只是原本兴致盎然的他,却在听到了这建木的根不过是与先天混元土珠的作用仿佛后,不由得有些兴致缺缺。
至于那根系浇灌怯陈水能够直接成长到上界,明显属于痴心妄想的事情,楚鸣自是不抱任何的希望。
修炼一途就要脚踏实地的前行,这等看来有些取巧的方法,明显为天道所不容。
楚鸣心中这样想着,便愈加的有些不在意。
“这建木的根,你们两个得到了没有?”楚鸣想了想又问道。
原本对这建木的根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他突然间想到,这毕竟是先天之物,有哪件先天之物没有特殊用途的。
并且,对于将死的陈文火的话,也不能够全信。
陈文火听到楚鸣的问话之后,也不耍诈,只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得到了,便在我的纳须戒里面,原本准备切割开与庄不周一人一份的,但是这建木的根实在太坚硬,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切割开来,所以就先保存在我这里了。”
楚鸣点了点头,随后便挥手撤去了那元婴的禁制,却并非是要放他离开,灵识已悄然命令悬浮在一旁的恐怖灵蝗上去吞食。
闻到这等美味,早已有些按捺不住的恐怖灵蝗得闻命令之后,哗啦一下纷纷扑到了陈文火的元婴上面,眨眼便吞食的干净。
随后楚鸣将陈文火遗留下来的纳须戒中的魂魄印记抹去,灵识探入其中,扫过之后发现好东西还真不少,不论是极品灵石还是炼器炼丹材料,都有着不少的量,还有许多高阶、低阶的法宝。
不过如今财大气粗的楚鸣对于这些东西,已经有些不放在眼中,他快速的找到了建木的根之后,心神一动,那建木的根便出现在了手中。
楚鸣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建木的根,着实是一件奇怪的东西,可以称得上诡异。
它大约一尺长短,周身光滑如镜,并且漆黑如墨,没有丝毫应该属于根的根须,它的两端与中心处一样粗细,仅仅用灵识扫过,楚鸣便分辨的出来,尺许长的建木的根从头至尾都是等粗等长的。
并且它极为的沉重,以楚鸣的力量,握着它竟然有一种吃力的感觉。
这让楚鸣有些吃惊,他可是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力量的,并且如今战斗还未结束,战神变功法还未散去,身体的力量激增了十倍之下,握着着建木的根仍旧有些微微的吃力,那么这建木的根的重量堪称恐怖了。
最让楚鸣有些疑惑的是,这建木的根如此坚硬,并且如此的重,碎婴期的陈文火与庄不周用尽全力都无法将其切割开,那该如何服下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