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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泪水滑落
爬上了岸的穆无言,早已是气喘吁吁了,浸透他浑身的,不再是夺魂涧中的河水,而是他毛孔流出的汗水。
虽然感觉浑身黏糊糊、臭熏熏的,穆无言却没来得及理会这些,因为他的头脑,已经完全被通过夺魂涧的考核的喜悦所占据了。
只不过,就连这些喜悦,也并没有占据穆无言的心灵多么久,因为穆无言随即就头一歪,昏沉沉地睡去了。
棋室之中,穆杰熊看到穆无言顺利过关,脸上笑开了花,就好像是一朵迎着秋风绽放的金菊。
穆无言爬上岸的那一刻,穆杰熊的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激动,严格的说,他只有穆无言这一根独苗啊!
虽然穆心怡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穆心怡早晚都会是人家的老婆,别家的媳妇,跟他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远。
而唯有儿子,才是给他养老送终的人呢。
穆杰熊也想将心思放开一点,但是整个妖界都是抱着这种思想,他虽然不想随波逐流,但至少还是受到了此类思想的一些影响。
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兴奋,穆杰熊就发现,穆无言刚刚通过夺魂涧的考核,就趴在岸边静静地睡了起来。
禁婆婆看到这些,不由得哈哈一笑,对着穆杰熊笑着说道:“穆老匹夫,你家儿子挺可以的啊,才通过考核,就知道保存体力,为接下来的考核养精蓄锐了。”
穆杰熊一听到禁婆婆这么说,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中不免哀叹几声。
穆无言确实是很丢人,甚至让穆杰熊看着当前的穆无言,都不想承认穆无言是他的种。
穆心怡在屏风后听着穆杰熊与禁婆婆的谈话,心中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此刻已经通过了天狼学院的夺魂涧考核,只要能够继续通过天狼学院的验命池,恐怕就会是天狼学院的一名学员。
想到这些,穆心怡缓缓地退出了棋室,径直走回了自己的闺房,然后展开一张禁纸,取出一杆朱砂笔,轻轻地写道:“贵院乃妖界名校,实力有目共睹,能邀我前去讲学,甚感受宠若惊,本欲推辞不去,左思右想后,便决定敬谢不敏,与乃学子共进步。”
写完这些,穆心怡将禁纸悬于虚空,禁纸便燃烧起来,须臾就化为了乌有。
昏睡过去的穆无言并不知道,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昏睡着,那就是李家宝。
李家宝跟穆无言不一样,并不是自己累了想要睡,而是说,他当时被浪花冲上岸边,头部直接受到了重创,直接昏迷了过去。
可以这样说,李家宝是受伤性昏迷,而穆无言则是生理性昏迷。
且不管两人的昏迷各属于什么类型,目前的情况就是,已经率先通过夺魂涧的人,此刻完全处于昏迷中。
柳随风感应到了这种状况,不由得浑身一震,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
心中有笑,柳随风的脸上也就有了笑,并且这种笑,一看就知道是不怀好意的笑。
风执事看到柳随风这样笑,心中就有气,于是就冲着柳随风叫道:“柳随风,你笑什么,赶紧给我出列!”
听到风执事唤他,柳随风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还是乖乖地出了列,等着风执事的吩咐。
若是对穆无言感到轻视的话,那么对于柳随风,风执事可是重视得不能再重视了,因为在第一关得考核中,风执事已经见识了柳随风得实力,看上去好像是实力不济、弱不禁风的柳随风,竟然能够带着穆无言这个大胖子通过考核,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
对于穆无言,风执事是听之任之,顶多就是稍微设置一些阻碍,可是面对柳随风,风执事觉得,自己有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的话,恐怕柳随风要是通过了夺魂涧的考核,后续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够控制的了。
穆杰熊一直都在观看者棋坪,即便是穆无言通过了考核并昏睡了过去,穆杰熊都没有将目光移开,而此刻画面一转,柳随风的身影便从画面的边界走了出来,刚想关掉画面的穆杰熊,看到柳随风出现,不由的就是一愣。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画面边界处。
穆杰熊情不自禁,头也不抬就指着柳随风对禁婆婆大声说道:“禁婆婆,快看!”
感到一向稳重的穆杰熊大惊小叫,必定是事出有因,禁婆婆就一下子朝着穆杰熊所指引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眼看去,禁婆婆就感到不可思议,指着画面中的柳随风,不由得一愣:“柳随风?”
“应该没错。”
穆杰熊缓缓地回答道。
听到穆杰熊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画面中的人物就是柳随风,禁婆婆一下子扒开了穆杰熊,然后站在了穆杰熊原来的位置,怔怔然地看着画面的柳随风,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老头子,我终于找到我们的徒弟了。”
一滴泪水,在禁婆婆的眼睛中,慢慢地氤氲而出,禁婆婆的心情不可谓不沉重。
想起那段青葱岁月,幸福感还是不由自主地就会由心而起,最后分开的原因谁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彼此分开后两颗心都寂寞了下来,最为无奈的是,她日日盼,夜夜盼,千盼万盼,盼来的只不过是爱人的死讯。
还好,老头子给她留下了一个徒弟,不是她的,胜似她的。
柳随风消失的这几天,禁婆婆的心中,一直都没有安逸过,此刻猛然看见柳随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泪水,滑落。
棋坪上的影像,在泪水的模糊下,慢慢地变得不清楚了,禁婆婆赶紧用袖口一擦,便又看到了柳随风的身影。
柳随风一出现,风执事就咬牙切齿,盯着柳随风恶狠狠地说道:“你笑,你笑,有什么好笑的?”
看到风执事如此歇斯底里,柳随风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