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并存?原来还真的有肉体合并的这种术式啊,今天算是开眼了。"东方子炎看着眼前这个全新的"人",苦笑着说。
"暂且就称呼我为帝隆吧,现在的我,既是洪均·帝拉,也是萨麦尔·沙隆,阴魄和阳魄交融,来跟我战斗吧,如果你赢了,你的魂界就能在你手中开启,发挥出你的真正实力。"这个自称为"帝隆"的人手持黑刀说道。
东方子炎瞪大眼睛,右手握着刀,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你们不会真的想让我跟你们战斗吧?我一个人...难道要跟两个帝王打么?!"
"帝隆"根本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修长的身躯猛然一跃就冲了上来,黑刀在这深海中如同猎食的黑色鲨鱼,猛然刺了过去,激起一片水泡,东方子炎一咬牙,赶紧横刀迅速抵挡,巨大的力道令他被击飞,在还海水中后退了近百米,双手的虎口顿时被震裂了,血水如血丝一般飘散了出来,海水使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东方子炎这才明白,这不是在梦境中,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是真的,如果他被帝隆刺中依然会受伤,甚至是死去。
"你既然已经学会了一些'魄的归零';,就应该知道,魄的强大与否,与力量的强大并无关系,魄虽然代表着大部分力量,但却不能过分依赖魄,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你的魄没有被刑天吸干,你仍然无法承受我刚才的那一击,刑天·费什洛邑的魄并不强大,在底特亚斯的时候,你的魄高于他,但他却能将你打的落花流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帝隆一踮脚,就像真的游泳那样来到了东方子炎的面前。
"之前萨麦尔和老铁的确跟我说过,但我仍然不懂得其中真正的奥秘,请赐教。"东方子炎说道。
"判断一个人是否强大,并不是按照魄的强弱来区分的,而在于这力量的本身,这力量包括一切,你懂么?魄之所以会分为阴阳两极,就是因为代表的力量属性不同,而阴阳交魄的力量就像一条数轴,'魄的归零';就代表着数轴的中心,当阴阳交魄的时候,魄会达到归零的状态,越往左阴魄越强盛,越往右则阳魄越盛,掌握了归零的中立之道,强化自己的精神力和炼金机械术,这才是真正的中立之道!!"帝隆厉声说道。
"是这样么?"东方子炎若有所思。
"来吧,你对我的挑战还没有结束。"帝隆话音未落,直接朝着东方子炎冲了上来。
东方子炎大惊失色,一步步的后撤,想要躲避对方那骇人的黑刃锋芒,但他的行动似乎完全被帝隆所掌握了,更像是被帝隆所"掌握"了!!无法逃避!!只见帝隆迎面冲了上来,身体高速旋转,手中刀锋一转,旋转而出大股大股的水龙卷,东方子炎躲闪不及,帝隆目光隐忍,反手将黑刀一转,用刀柄戳在了东方子炎的胸口上,东方子炎在水中吐出一口血沫,手中的黑刀脱手而出,身体也飞了出去。
东方子炎就这样轻易被击溃了两次,而帝隆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魄之波动。
"真正的强者对决,没有魄,只有手中的刀剑,血溅七步,谁生谁死,只在一瞬之间。"帝隆幽幽的说道。
东方子炎浮在水中,耳畔响起了这句话,他之前也听铁秋生说过,但他此刻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胸口隐隐作痛,终于他能看到东西了,清醒后的他才发现四周的场景已经变了,他正处在一个巨高的琼楼之顶,也就是天台边缘。
天上是万里星空,天台下是无边无际的城市灯光,这是在赤洪城摘星楼的夜晚才能看到的夜景!
帝隆站在天台的另一个边缘角落,隔得远远的与东方子炎相望,一动不动的看着,黑刀就浮在他的右手边。
东方子炎的黑刀刀柄已经被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但他依旧用力握住了长刀。
"来吧,这是你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战胜我。"帝隆冲着东方子炎轻声的说道。
"我一定能战胜你,你等着。"东方子炎黑发紫瞳,紧握黑刀,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你很耐打,但还是太弱,站在同一起点上,你居然还能被我击伤,顺便告诉你一句,与人交战之时,看准时机,最好要先下手为强,还有,任何伤害你的人,都要把他当做真正的敌人来对待,不能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否则这怜悯之心只会害了你。"帝隆默默地说道。
"多谢指教。"东方子炎沉下来了脸色,咬牙说道。
片刻的喘息过后,两个人从天台边缘的两端同时冲了上来,依然是帝隆的速度稍占上风,两柄黑色刀刃如两条黑色蛟龙碰撞在了一起,在夜空中迸发出刺眼的火星,随后便是多次的缠斗。
帝隆单手持刀却能与东方子炎双手持刀而搏斗,东方子炎已经是怪力了,但帝隆似乎比他还要强,简直与莱茵的惊天神力不相上下。帝隆的右手一直闲着被在背后,此刻与东方子炎刀刀相对抵拚,突然他的右手伸了出来,一拳命中了东方子炎的脸,一股鼻血喷涌而出,东方子炎闷号了一声,险些再次将手中的黑刀脱手。
东方子炎捂着鼻子猛的起身,刚要抬手将长刀刺出去,却发现帝隆已经高高跃起来到了自己的头顶。帝隆依旧单手持剑从天而降,利剑刺破空气而下,带出了四个模糊的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见破荆棘流·四相剑影!!
帝隆竟然使出了塞勒恩特的绝学剑诀,也是他唯一擅长使用的剑诀!
电光石火之间,东方子炎迅速从天台边缘的平台上闪开,四相剑影连续不断,所幸东方子炎躲闪及时,只是被剑划破了衣角。
东方子炎用力一蹬,身体在空中迅速向着斜上方移动,帝隆紧随其后紧追不舍,东方子炎杀了一个回马枪,用手中的长刀砍向帝隆的脑袋,帝隆在半空中戛然而止,身体后仰,顺势将手中的长刀扔了出去,尽管武器脱手而出,却准确无误的与东方子炎的长刀抵住,顿时东方子炎的刀身上半部分被猛击成了碎片,但东方子炎却迎着帝隆的势头冲了回来,长刀断裂并没有阻止他的冲刺,一柄断刀在他手中普如同黑色闪电,有力的双腿猛蹬地面,但帝隆冲过来的速度似乎更快,他抢先一步抓住了悬在空中还未坠落的黑刀,顺势对着冲过来的东方子炎斜斜地一劈,东方子炎敏捷的一蹲,刀光擦着他的发尾斩过,他的发尾被斩断了一截,随着一阵冷风被吹走,东方子炎双腿蓄力,猛的向上冲了上去,在腾空的一瞬间他向后扭动身体直升而上,双手死死握住断刀的刀柄,以力劈华山之势砍向了帝隆!
从东方子炎的长刀断了一截之后到现在这一切都太快了,只发生在一个瞬间,只见帝隆抬起头,迎着东方子炎的最终一击抬起了手,他的刀口也早就有了豁口,两刀相撞,发出了响亮的金属蜂鸣声!
东方子炎咬牙来到了帝隆的身后,他双眼充血,因为刚才的对拼受到了巨力重创,所以嘴角渗出了血丝,帝隆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只听一阵清脆的旋转声音,帝隆手中的长刀只剩了刀柄,刀身却从根部开始断裂,在半空中旋转着,两秒钟后猛的刺入了天台的地面之上,发出咣的一声。
东方子炎手中的黑刀还剩下一半,看来胜负已分了。
帝隆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子炎,然后脸上逐渐有了变化,他微微一笑,而后把手里的刀柄扔掉了,缓缓说道,"干得好,干的好啊,这次全是我输了,不对,是我们输了。"
"可我并没有打败...你们。"东方子炎转过身,擦了擦嘴角的血。
"刚才的对搏,你手中的刀比我手中的刀要长,从剑术上来讲,是你赢了。"帝隆闭上眼缓缓说道,"你没有被自己的怜悯之心所拖累,做到了最好的自己,你已经赢了。"
语罢,帝隆的身影开始忽明忽暗,随后他的身体散成了幽冥之间的迷雾,随后黑白两股气息流窜而出,几秒钟后,洪均·帝拉和萨麦尔·沙隆又分散而出了。
"你们..."东方子炎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准备好开始为期十年的魔鬼训练了么?"萨麦尔·沙隆问东方子炎道。
"什么什么什么?十年?哪里来的十年魔鬼训练。"东方子炎一时回不过神来,吃惊的大叫问道。
"是这样,这里是魂界,时间比外界要过得快的多,在这里待上一年,就等于外面的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你在这里待上十年,外界才刚刚过了十个时辰,足够完成魔鬼训练了。"洪均·帝拉就像个话唠,说起来每个完。
"可...可是..."东方子炎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什么?机会难得你还犹豫什么啊!"萨麦尔·沙隆性子急,一拳头就打在了子炎的脑袋上。
"对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洪均·帝拉问道。
"可我想了想,我在进入魂界之前还在西沙固罂红城跟黑石魔族战斗呢!而且我中了托莫斯卡的尸毒,雯雯去救我,三重鬼棺的第二重已经开启了,而且黑石魔族大军正在猛攻罂红城,玛各与正在与圣凰激烈搏斗,军情万分火急啊!"东方子炎大声叫道。
可如此急切的心情下,东方子炎却看到萨麦尔和洪均一个一脸不以为然,一个冷眼相对,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我要回去了,至于魔鬼训练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东方子炎说。
"罂红城已经被破了!"萨麦尔百无聊赖的说道。
"你说什么?"东方子炎瞪大了双眼,"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们刚刚把你唤入这魂界中时,已经看到了一切,玛各与圣凰的战斗以两败俱伤结尾,莱茵也击退了魔化后的独角囚牛,但黑石魔族的军团数量太多,多的惊人,仅凭北冥家族那点微薄兵力,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罂红城这样的小城城关的,战败在意料之中。"洪均·帝拉轻声说道,"不过你放心,你们那伙人都没有死,只有你受了重伤,此刻正在昏迷之中。"
"是...是这样么?果然我们还是输了。"东方子炎身体一阵发软,坐到了地上。
"不过,你们为极光的布防军拖延了时间,也不算白白的牺牲。"洪均·帝拉说,"况且这次战役你们也算是以寡敌强,已经是胜利了。"
"可罂红城是西沙固之门户啊,这里一旦被攻破,黑石魔族大军将进入一马平川的西沙固平原,再无险关可守啊!进入希尔巴斯领域后,他们一定会北上与南下分兵两路,与南北战场的敌人汇合的!"
"我早已猜到极光的心思了,这次罂红城的守城战斗只是极光拖延敌人的计策而已,他早已经在西沙固中心原铁穹机关城的旧地派出了布防军,并在两天的时间内筑起了连绵数千里的高大土山,那才是抵御黑石魔族大军的屏障!!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挖掘出你最大的潜能,并用这力量来维持这个世界的均衡,绝不能让势力崩塌断裂!!!!"洪均·帝拉突然发怒着说道,并且一把抓住了东方子炎的衣领。
东方子炎愣愣的看着洪均·帝拉,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马上振奋精神,点了点头,而后又轻声说道,"我中了大僵尸王的剧烈尸毒,身体又被击穿,千疮百孔,还有托莫斯卡的精神毒瘤,是谁救了我跟上官雯?"
"是上官雯救了你,感谢上苍吧,你幸运的活下来了,当时第二棺的血尸王已经要一跃而起,但上官雯的燐童之力施展了凛冬领域,将血尸王镇压下去了。"萨麦尔搔头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