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刀斩人一刀砍向狄安娜,千钧一发之际摩龙突然出现,将狄安娜一把护住,两人忽的趴向地面,刀光从狄安娜头顶闪过,他的褐色蝎尾辫被斩断,不只是谁的血泼洒到了地上,神秘刀斩人又要出手,不过路西法从天而降,一挥手里的十字架将之击飞,他再回头看,狄安娜的长发已经被斩断,现在头发披散着,此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摩龙却替她挡了一刀,被斩首大刀砍了前胸一刀,此刻,摩龙的胸膛上被横向砍了一道,血流不止。
"到底是人老了,连这种拙劣的刀斩都躲不开了。"摩龙右手摸着胸膛上正在不断流血的伤口,苦笑着说。
"行了,别嘴硬了,以我看,这家伙的刀法,不比米修·查尔丁斯的剑法弱,甚至不相上下。"路西法默默地对摩龙说。
突然,摩龙咳个不停,然后他瞪大了双眼,猛然间他咳出了一大滩黑血,狄安娜扶着他惊讶不已。
"你怎么了!!"狄安娜问道。
摩龙还在不停的咳着,口中血水滴落,他连连摆手,似乎在示意他自己没事,路西法站在一旁看着他,然后缓缓说道,"他的伤在内脏,估计现在心脏和肺部已经烂做一团了..."
"你说什么?"狄安娜大吃一惊。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路西法的眼睛啊..."摩龙抬起头,眼睛已经是一片血红,布满了血丝。
远处,神秘的刀斩人又站了起来,他隔得远远的说道,"我说过,只需要三刀,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那不是刀术,压根就不是体术!"路西法厉声说道。
突然,他们身后的卢法斯开口叫道,"你们快来,传送阵好了!!"
"快走。"路西法闻声赶紧往那边跑去。
"我们走吧!"狄安娜扶着摩龙也想要走,但摩龙却站在那儿怎么也不肯动弹了。
"路西法,带狄安娜走。"摩龙嘴角依旧在淌着血,其中似乎还带着碎裂的肺泡。
"你说什么?你想一个人留下送死?"狄安娜大声叫道。
"这是我的地盘,我说过,没人能在这里放肆,路西法,带她一起离开,我留下来断后。"摩龙说完,果断的把狄安娜朝着路西法一把推了过去。
路西法扶住了狄安娜,一脸不堪重负。
"路西法!你曾经目送过戴安娜的死,难道还想让狄安娜成为第二个莉莉丝么!!"摩龙知道路西法一定会处于两难的境地,随即大声吼道,然后他面对着奔袭而来的神秘刀斩人,"快带她走!!"
"父亲!!"狄安娜大喊道。
无形的白色魄力从摩龙全身迸发而出,他突然笑了笑,默默地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父亲,我等了三十二年,终于临死之前等到了。"
说罢,路西法咬了咬牙,带着狄安娜朝着卢法斯刚刚完成的传送阵而去,狄安娜哭着被路西法带走,泪在空中飘零。
黑色的光束从大传送阵中升起,卢法斯伸出手,路西法抱着狄安娜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卢法斯伸过来的手,黑光蔓延到了路西法和狄安娜身上,随后,在一瞬间,这三人和九地都消失在了一阵汹涌的黑光之中。
偌大的地下港口中,只剩下了摩龙和刀斩人这两个人,刀斩人刚刚见卢法斯他们三个要带着九地逃走,连忙提着刀冲了上来,不料还是慢了一步,让他们逃掉了。
"该死的摩龙,你这坏事的家伙!!"刀斩人见让那三人逃走了,九地也跟着带走了,便勃然大怒,他提携斩首大刀,刚要震怒,却发出了冷冷的闷笑声,随后说道,"算了,让他们逃,也逃不了多远的。"随后,他回过头,看向了摩龙,便又横起了手中的大刀。
"你根本就不是黑暗联盟的人,你到底是谁?"摩龙一边吐血,一边看着刀斩人,此刻他的全身筋脉中已经血气翻涌逆流,刚才替狄安娜当下了那致命的一刀,摩龙用自己特有的"生命之线"使自己的心脏变成了无数细丝,这才让自己的心脏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他的肺部的确在刚才的那一记斩击中被毁了。
摩龙的生命之线,实际上与屠戮者联盟镰鼬部干部苏秦的"灵丝"如出一辙,都是用体内三宝精气神之"气"魄化出来的细丝,只不过摩龙的灵丝要比苏秦运用娴熟的多,苏秦只能将灵丝以身体为媒介释放,而摩龙能使自己的身体也化成一缕一缕的灵丝,任何外力伤害都能被其分化为零,跟白瀛的"力转换"也有些类似,所以又被称之为"生命之线",但正如刚刚路西法说的那样,这个神秘的刀斩人的攻击,很明显不是体术,似乎是能直接攻击到魄,所以摩龙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波塞冬·摩龙,虽然挂着一个黑市帝王的名号,但他不想另外那三个黑市大佬,他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在整个世界上也是数的上名号的高手,仅仅一斩就让他受了如此重伤,由此可见这神秘刀斩人的实力,令人毛骨悚然。
"我都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么?"摩龙故弄玄虚的咳着说道。
神秘刀斩人拖着斩首大刀朝他走了过去,刀刃拖在地上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摩龙咬着牙,似乎在等着他的最后一击,但令人意外的是,刀斩人竟然从他的身边走过,并没有攻击,他朝着摩龙身后的浅海方向走了过去,随后,刀斩人纵身一跃,朝着远处地下港口的货船秘密出海口去了,身影在浅海之上飞快的穿行,犹如电光霹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而波塞冬·摩龙突然仰天长笑,随后身体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载到在了这空无一人的地下港口码头之上了。
阿尔萨斯南半岛的某条街道上,白瀛和卡瓦隆并肩走着,昨天傍晚他们来到阿尔萨斯以后,为了不惹人注目,入乡随俗,所以换上了阿尔萨斯当地人风格的衣服,扮成了一对药品商人的模样,卡瓦隆虽然是个女人,但非要换上男装女扮男装,两人就这样一路盘查,沿途请教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当然是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到一些关于神秘黑衣人的秘密。
南部半岛是阿尔萨斯群岛的第二大部分,与中部阿尔萨斯主岛仅有一条跨海大桥相连接,所以,不久之前的波塞冬王宫地下港口剧烈的震颤他们没有感觉到。
正值上午,尽管南部半岛的偏城不如阿尔萨斯城,但街道上人来人往,还算热闹,白瀛和卡瓦隆走在人群当中,有点漫无目的的感觉。其实这两人是一边观赏阿尔萨斯南国风情,一面出来探寻黑衣人的。
就在两人漫无目的走着的时候这时,白瀛的目光被路边的一家小店的招牌所吸引了,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卡瓦隆看了那小店的招牌一眼,也是心中一喜,随后,两个人便进店去了。
其实那个招牌也没什么特殊的,阿尔萨斯南部盛产各种花卉,这个小店就是专门卖花的地方,招牌上画的是百花丛生,但其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被描绘成了一个风妖的形象,白瀛和卡瓦隆看了一眼便知,那是屠戮者联盟镰鼬部的标志,他们就明白其中奥秘了,因为镰鼬部作为谍报部门,其成员分散在世界各地,当然阿尔萨斯也有分部,这间花店就是常年潜伏在阿尔萨斯的镰鼬成员。而且,在阿尔萨斯分部的队长泸溪跟中立者联盟也进行过联系,说如果他们有什么困难随时能来找他。
白瀛和卡瓦隆推开绿漆店门,带动了门上的风铃,清脆的铃声响起,白瀛走在前面第一个进去,刚一进去他就喊道,"泸溪,在么?"
花店里三面环阳,有两个摆放鲜花的花圃,空间不大,正对店门的花圃后还有一个绿漆内门,内门半掩着,整个花店大概只有三十平米的样子,但里面似乎没有人,空气里充满了花香的气味,一个鸟笼挂在天花板上,里面一只绿毛鹦鹉木讷的在其中,呆若木鸡的看着进来的两人,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
白瀛刚说问完那句话,随着卡瓦隆也走进来,绿漆店门应声关闭,他警觉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这股虚无的气息如同危险信号般的渗入了他的大脑之中,白瀛早年在神界众神之巅之时就练就了一种对即将发生的危险有提前预知警觉的本领,这种本领在战场上曾经多次救过他的命,这次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然后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然后他伸手拦住了卡瓦隆。
卡瓦隆虽然没有白瀛这般对危险预知的本领,但他与白瀛相处多年,明白单是看到白瀛的一个举动、一个表情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见白瀛伸手拦住了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果然,若有若无的花香气味中,混杂着一股血腥味,被卡瓦隆捕捉到了,她眉头一皱,然后看了白瀛一眼,点了点头,白瀛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黑光从半掩着的内门里朝着门口的两人射了过来,白瀛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里面那人耐不住性子,随后他身体往右微微一侧,那道黑光就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原来那是一根挖土刨根用的凿子,上面还沾着泥土,看样子是刚刚刨过土的。
卡瓦隆看着那扇内门,一挥手之间,那扇门就被一股劲风推开,鸟笼内的绿毛鹦鹉受了惊吓一般,开始在鸟笼中扑腾乱叫,随后,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出现在了门外,那人唉穿着雨衣一样的袍子,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看不清楚脸,但却犹如死神降临的样子。
"你杀了泸溪。"白瀛冷冷的开口说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左手耽住书楞,右手开始翻书,惨白而且干枯的手指翻动着发黄的书页,似乎在仔细研读着一本好书。
"装神弄鬼!"卡瓦隆暗暗的骂了一声,随后伸出右手,一股鸟鸣声响起,一簇黑光化为了一只鸣叫飞出的鸟,朝着那人而去。
只见那人手捧黑书,惨白的手指在书页上一滑,卡瓦隆放出的黑鸟就在半空中碎成了粉末,化为了乌有。
"你...是'鬼';..."白瀛淡淡的说道。
那人听到了白瀛的话,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露出了自己的脸,白瀛和卡瓦隆看到了那张脸,都被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因为那人的脸极其怪异,表现出来的比死神还要可怖!
那张脸,左半张边露出了面部森严的骨骸,而右半张脸尚且完好,不过也已经是皮包骨头,并且与他的手一样惨白无比,活脱就是一副死人骨头的样子,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的眼眶之中还有眼球,不过是黑瞳,其中只能看到两个极其细微的光点。只见他抬头看着白瀛和卡瓦隆,左半张脸嘴部的骨骸牙齿啮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讽刺般的嘲笑。
"怪物..."白瀛咬着牙,低头喃喃说道。
随后,那人开口了,"这里是镰鼬部的驻点,我当然要先来这里把孽障灭掉,免得让你们这些老鼠捷足先登,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阻碍我们的大事。"
"你究竟是不是黑石魔族?"白瀛开口又问道。
那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再问你,你们是不是巫术领主罪的手下?"白瀛换了一种方法问道,因为巫术领主与罗喉·危是黑石魔族之中两个不同的代表。
"你说罪?那个女人?呵呵呵呵呵...她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我怎么会是他的手下?"那人发出了渗人的笑声。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白瀛浅浅一笑,"东方子炎说的没错,传说中的没错,黎南人留下的那些壁画也没错,你们这些'鬼';,就是'它';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