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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药真的是苦的,想必何竞尧也不可能一口气喝下那么多。玉容也不想违拗何竞尧的好意,便将碗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嗯!咳咳咳……”只是一小口,就像加了十斤黄连,玉容苦得秀眉皱成了一团,差点就将汤汁重新吐进了碗里。
“你,你怎么……骗我!”玉容被汤汁弄得苦不堪言,看到何竞尧躺在那儿得逞地坏笑就来气,可是又不敢说他,只能委屈地扭过身,不理他。她怎么也没想到何竞尧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竟然用这么幼稚的办法捉弄她。
何竞尧歪躺在一边,好笑地看着玉容又气又委屈,想生气又不敢发作的小模样,见她背对着他轻轻擦拭嘴角,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裳:“转过来,我帮你擦。”
“我自己可以。”玉容怕他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捉弄她,想坐得与他远一点,还没等挪地方,就被何竞尧抢先一步搂住她,强行扭过她的身子,扣住她的下颏让她仰起了小脸,被迫地接受了他的吻。
何竞尧将唇准确地印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擦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尖,沿着她的唇线一点点扫过,与他限制她抵抗的强势完全不同地温柔描摹。唇鼻之间呼出的气息纠缠着她的,像是一种蛊惑,让玉容几乎无力招架。
“你擦得不仔细,这样擦更干净。”仔细地划过她唇上的每一道细纹,何竞尧才终于松开了她。玉容脸红红地咬了一下唇瓣,尝到唇上微微湿润的酒香,立即慌张地松开了唇瓣,羞涩地背过身用手背擦拭嘴唇。
“呵呵。”何竞尧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低沉的嗓音像是刚刚尝到的酒香一样醉人,玉容好想逃开他这样羞人的挑/逗,奈何他的手臂还搂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再用点巧劲儿,就将她按到了床上。
“别乱动,陪我躺一会儿。”何竞尧将下颏抵在她的肩上,姿势的关系让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尽管他的声音很轻松,玉容还是听出了他的疲劳,乖乖地没有动,任他在她的肩颈之间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玉容从回到秋馨苑就没见到宝儿,此刻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宝儿怎么样了。她试探地唤了何竞尧一声:“爷?”
“说。”何竞尧听上去没有什么不耐烦。玉容放心地继续问:“你回来的时候,看见宝儿了吗?”
“嗯,看到了。”何竞尧横在玉容腰间的手臂忽然收紧,弄得玉容呼吸有些不畅,“就这么几日,你就把她养瘦了。”原来他是在表达他的不悦,玉容赶快小心地解释:“宝儿想你,吃不下饭,睡得也不太好,我也劝不住她。”
何竞尧闻言,想到了那天与宝儿说话时,宝儿的那句怕现在不看,等他走了又要好久才能看到,他放松了对玉容的钳制,声音里有些歉疚:“事情紧急,我没来得及捎个信儿回来,刚才与她说了。”
“也是宝儿有些任性了。“玉容帮他转圜,“宝儿后来去哪儿了,我回来就没见到她?”
“她的女先生提前过来,我放她上课去了。”
“哦。”
房间里陷入安静,玉容在何竞尧的怀里躺了会儿,忽然想起要与何竞尧解释一下冒用他名义的事,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感觉到他的呼吸已变得均匀平稳,怕扰醒他,将这想法忍下了,慢慢也在他怀里放松下来。
玉容干巴巴地躺在他的怀里也不困,过了一阵,不免开始天马行空地胡乱想起事情来。
她回忆了一下自何竞尧回来后与他一起相处的时间,感觉现在的何竞尧与五年前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年龄增长可能带来的改变,最大的变化就是他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虽然他现在有时候也有点吓人,但与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五年前的何竞尧,一个冷眼看过去就能吓得人浑身发抖,相比之下,现在的他可以算是平和了很多。
她比较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罗妈妈那日对她的劝告。罗妈妈说,她应该好好打扮打扮,多关心何竞尧,多与他亲近。可她除了那一日为了何竞尧特地打扮过一次,就没再悉心装扮过,虽然与何竞尧多有亲近,但都是何竞尧主动的,她从来都是被迫迎合,而且,她似乎也没关心过何竞尧,刚才他一句兴致颇高的询问,还被她不过脑地下意识否定了。
这么一想,玉容感觉自己这几天的表现糟糕透了,没做过一件为自己加分的事。若是不趁着何竞尧还对她感兴趣的时候给自己加点分,等何竞尧又不理睬她的时候,恐怕想从他那里得一点好感都会难上加难吧。
玉容琢磨着该如何改进,想来想去,主动亲近何竞尧她是不敢的,打扮了之后,何竞尧对她好像比她不打扮时还要粗暴,她有点不想再尝试了。这样一算,就只剩下多关心他这一条了。
玉容琢磨了半天该如何对何竞尧表达关心,最后还是决定从直接一些的方式开始尝试,就大方地面对他,把关心的话说出来。
她在心里演练了半天如何对何竞尧说出关心的话来,练来练去总觉得那情形很奇怪,一想到要面对何竞尧,她就觉得不自在。玉容不想到时候将话说得磕磕巴巴的,侧眸看了看熟睡中的何竞尧,决定借睡着他的在心里试一试。
她悄悄侧过脸,强迫自己看着何竞尧的脸,然后在心里说出来对他表示关心的话。第一次尝试,玉容刚看了何竞尧一眼,就忍不住把头低下了。第二次尝试,她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抵触,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眼,然后,还是忍不住垂了眸子。第三次尝试,玉容攥着拳,强迫自己盯着何竞尧的脸不能动,但莫名的畏惧感还是让她放弃了。
第四次准备尝试的时候,玉容想到了改进的办法,她先看他脸上的局部,等适应了之后再看他的整张脸。她深呼吸了一下,先从何竞尧的下巴看起,果然那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减弱了许多。
玉容看了一会儿,发现何竞尧的轮廓线条很锋利,阳刚而冷硬。她慢慢将视线转移到他的唇上,不薄不厚的两片唇轻轻贴在一起,勾出两道平行的冷毅弧线,冷漠却透着些诱惑。玉容不自觉地用视线勾勒着他的唇形,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两片唇贴在自己唇瓣上的触感,暖暖的,很柔软,一点也不像是属于何竞尧这样冷硬的人。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玉容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慌张地挪开了视线,顺着他刚毅的鼻梁向上看去,停在了他的眉眼之间。
此前从未仔细看过他的眉眼,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玉容才发现有很多地方与都与印象里不同。何竞尧的眉毛很浓,近看上去比远看感觉要更硬有点。他的睫毛比她的印象中要长,很密实,落下的阴影像把小扇子,而他的眼珠很黑,比她印象里的颜色要深很多,一眼看过去沉沉如海,什么情绪都看不到。
玉容将视线又往上挪了挪,想看看何竞尧的额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再去看何竞尧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
“呃呃呃……”不知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玉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想说的话就全卡在了嗓眼里,一句完整的话也蹦不出来。她现在才意识到,她怕何竞尧,就怕在他这双眼睛上了,此刻尽管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惺忪,可是依然给人能看穿一切的犀利感。
“你在看什么呢?”何竞尧说话间将视线调整到与玉容同一高度,他的唇距离玉容的也随之变得只有毫厘之差。“我发现你似乎最喜欢我的嘴唇。”
何竞尧将唇更靠近了一些,几乎就贴在玉容的唇上,玉容下意识地向后错开一些,脑海里不自觉地蹦出刚才看着何竞尧的嘴唇时胡思乱想的事,脸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何竞尧轻轻地笑,慢慢支起身体,虚撑到她身上,仿佛一只慵懒的豹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猎物:“看着它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重温一下它的感觉?”何竞尧说着,速度极慢地俯下头。
“我没有。”玉容下意识地向后躲,可是枕头能挤压的空间就那么多,终是躲到没有空间可躲,何竞尧的唇就快贴上来的时候,玉容终于鼓起勇气抵住他的胸膛,低低地说:“我刚才在想,应该关心你一下。”
何竞尧的唇停止了下降,唇角弯起的弧度扩大了些:“你想怎么关心我?”
“呃……”玉容将那句话说出来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了,闻到何竞尧说话间呼出的酒香,心慌之下将压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少喝点酒吧,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就这个?”何竞尧嘲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灌自己那么多酒?”他将唇贴到了玉容的唇角上:“想要关心我光嘴上说说可不行,要来点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