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看着雷医生的女朋友,久久不能平静。
雷医生的女朋友,不是很粘雷医生的吗?而且说话方式也是很娇柔的那种,这个苏琢可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在医院绿化地带的一水池边上听到过她说话的。
而现在的她说话方式倒是变成了御姐形式了?就如同我妈妈那样的?
我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载着我妈妈的救护车,就到了医院。
“纤纤,金银松,耶洛湛,你们先送伯父去园园别墅吧。”
“是。可是少爷你?”
纤纤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了季嘉胜。
季嘉胜笑了笑,就对着空气说道:“那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听好了,现在我们的身边就只能有你暗中保护了,拜托了。”
而我的心已经全部就放在了那辆救护车上。
错了,错了,那车上不是我的妈妈,绝对不是,因为脸都抓烂了,所以绝对不是我妈妈。我一边调节着我的内心,一边就跟着救护车进了医院。
“慢点,有个问题。”
季嘉胜看我跟在救护车后面,一同跑向了太平间,也跟上了我,还拉住了我的手。
说实在的,现在季嘉胜说什么我都会听不进去。
我的人生转变得太快了。
我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简直是一个不留神,我就失去闺蜜,失去父母,然后还要与这些奇怪的人为伍。
“小苏琢,你听我说。”
“说吧。”
我终于无力地站住了脚,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把一具运进了太平间。
“小苏琢,有个问题,你没有注意到吗?”
“……”
“尸体为什么是救护车带回来的?不是该叫殡葬车去收尸体的吗?”
季嘉胜那双深邃的眼眸一边看着太平间的大门,一边向我问道。
“……”我什么都不懂好不好?我还十八岁不到,我根本什么经历都没有好不好,我又不是不死总裁。对于季嘉胜的问题,我无从回答。
“我能理解的唯一解释就是,纤纤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所以医院里出了车。但是到地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亡,就顺便拉回医院里来开死亡鉴定。如过不是非正常死亡,就可以拉去火化了。这里解释通了,接着后一个问题就出来了。”
“……”
我现在的脑袋好乱,我呆呆地看着季嘉胜。这个恶魔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啊,不要在我的面前整那些推断。
“后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妈妈脸都被抓烂了,很明显不是正常死亡,为什么没有出现警察?为什么没有法医?”
季嘉胜的所有话都是看着太平间说的。
“苏琢,请节哀。”
不知道什么时候,雷医生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是雷医生自己一个人了来的,他的女朋友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我现在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样,麻木得都没有知觉了。不管是谁在我的面前说话,我都听不到似的。
“要进去看看吗?警察很快就回到。他们会对尸体进行检查,如果未发现他杀嫌疑,尸体就可以进行火化了。如果家属有疑点,可以要求他们解剖尸体查看后立案。”
雷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不过经过雷医生这样一说,季嘉胜刚才的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我想看看。”
我嘴里说着,就迈动着脚步往太平间去了。
“慢点。”
季嘉胜在一边轻轻地搀扶着那个已经没有力气走路的我。
雷医生也慢慢地跟在了我们的身后。
在见到妈妈的尸体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的妈妈。但是怎么可能?她因为什么事情要抓自己的脸?
我很无力的扑向了我妈妈的尸体。
“妈妈,起来,别和我开玩笑行吗?”
“小苏琢。”
但是我的小身板被季嘉胜给抱住了。
“放开我。”
我想要拉我妈妈起来,我不想她跟我开玩笑。这段时间,开在我身上的玩笑太多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我在季嘉胜的怀里拼命地挣扎,但就算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有一点儿劲儿。
“妈妈,这都是为什么啊?”
我哭得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扑在季嘉胜的怀里,无助的泪水如同泉水一般地涌流了出来。
“小苏琢,我们走。别看了,我们不看了。”
季嘉胜要带着我走,我不想走,但是我没有一点儿的力气与季嘉胜抗衡,我只能看着妈妈的尸体被一块白布慢慢地盖了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失去了闺蜜,闺蜜的消散让我心存愧疚。
我现在又失去了妈妈,但妈妈绝对是被害死的,但是被谁害的?我作为女儿也要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吗?
而我爸爸也全瘫了,作为女儿的我,明明从爸爸的眼神里看到了事情有猫腻,但是我却无从下手。
我,有什么用?我有什么用啊?
“啊!”
我痛苦地仰天尖声嚎叫,我想叫出我心中的痛苦,我已经承受不了。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些事情,我还不到十八岁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满腔的怨恨,满心的痛苦,让我快要爆炸了。只有尖叫声,能让我舒服一点儿。
接下来我就已经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季嘉胜的怀抱里。季嘉胜正抱着我坐在了地上。
纤纤站在一边,嘴里正念念有词。
白沐晨也坐在我的旁边,正担忧地看着我。
而雷医生也在一米远的地方,低着脑袋,不停地用手去推着他鼻子上的眼镜。
地点依然是医院里,因为我认识这个地方。不久前,我就是站在这个地方不敢面对我妈妈已经死亡的真相。这里就是太平间外面大门外面。
只是我现在只能看到方圆两三米的地方。
是结界吧?
因为医院里都有路灯什么的。虽然夜晚的时候,不会太明亮,但至少也不会看不到。
“我怎么了?”
“啊!小苏琢。”我刚问了一句,正发呆的季嘉胜就惊喜地看向了我,然后尖叫了一声,不但把我抱得更紧了,而且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季嘉胜流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