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叫做依赖,
眷恋在毛皮中暖暖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长辈,用手轻轻按着她的头说:
“都起来吧,你们的帽子都制好了。”
从来都没有这般穿戴暖和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满足地围坐在一起,喝过暖暖的鲜鱼汤,甚至再也不用担心下一顿暴风雪,自从一个陌生的金发男子成为他们教父后,他们再次成为单纯孩子,钓鱼,打雪仗,滑冰,捕猎,无论再淘气,东去之路,都有一顿暖暖的饭菜香。
“你们懂得写字吗?”有一****突然地说,“能读懂教义吗?”
“……不会,学来干什么吗?我们会打猎,会拾麦穗……总有办法活下去!”
“收割后的麦田之所以还会剩下麦穗,是故意留给老弱残孺的,而你们总有一天会长大,”教父说,“等到那一天,你们也要留下麦穗给需要帮助的人,而你们懂得更多,就可以帮助到更多像你们现在的孩子。”
“可是,教父,”娜塔说,“在我们家乡有一个领主,他叫做什么恩什么冯的,总之他是一个好凶好凶的人……有很多田,也有很多下仆,他会捉大人到自己的庄园中,只要不是与他同宗,也就再也没有回来……之前拉芙妈妈一直告诉我们……因为我们与他不是同宗的,迟早会给他捉过去,叫我们与她一起到东边走……万一,他过来捉我们呢?到时候我们要东逃……有时候想……神为什么不对付那种恶魔呢……”
“教父,你是不是传教士?我听人说过……说那些人会很多知识,教父你会修房子,会打猎,一定是那种人对吧!”
“不是,”他笑了笑,摇头说,“我是小精灵,不算是人类。”
索菲亚想了许久说:“这是什么?拉芙妈妈没有告诉过我们?”
“那你们想知道的话,就多学习知识,”他决定用引导的方式,教导孩子会比较容易一些,“首先,我们要懂得字与音……”
就在教育他们文化与语言的途中,不知不觉将临五月份,春天的暖意姗姗来迟,他们步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大平原上,虽然邻近水源,适合居住,但是一旦刮风,简直就是横扫江山,大概是夜晚十点左右吧,太阳才慢悠悠地下山,而早上的太阳,却在三,四点左右睁开一点呆愣的光芒,这时新建的小木屋,正在加固中,弟弟伊凡抱着鱼回来说:
“那边有熊,一只棕色的熊和我争食物~我打败了它,拿到鱼,我真厉害!”
“熊?”
“对,很多啊,早上的时候,它们会在河边的找蔓莓和浆果,还有一只很大的鸟,金色的!但我找不到它的鸟蛋……”
看见教父沉默不语地刨着桦树的木,伊凡摸一摸脑袋,恍然大悟地低头说:
“啊,我没有受伤……下次,我不敢了……”
“进来吧弟弟,”长姐索菲亚打开门说,“教父,你不进来吗,看天色?好像不太妙……”
“这儿天色都是这样的,整体昏昏沉沉的,教人不怎么舒坦,这样吧,我去林子里积蓄一些柴火,等会儿才回来。”说完,他带上猎户的装备,走入森林中,目送他离开的索菲亚关好门,看着室内的弟弟伊凡说:
“你怎么说漏嘴?教父已经多次和我们说过,不许去河那边沼泽中,说那里有大型猛兽,你为什么偏偏不听?”
“可是,那里有很多果子!是新鲜的果子!”他从兜中取出红莓说,“尝一口嘛,好甜的,熊很聪明,跟着它去觅食,总是收获多!”
“姐姐,”娜塔腌着果子说,“如果我们不趁天气回暖的时候多积蓄粮食,等到冬天的时候就会挨饿了,冬天太难受了,河水结了厚厚的冰,地下什么都长不出来!”
“姐姐,我明天还要去掏鸟蛋,你要帮我瞒着教父,这样,我就给你多摘些果子给你,好不好?”
“我也要去,”娜塔说,“多摘点……反正轮到我出门打水,姐姐,明天我就陪弟弟走一遭,我想教父是不会骂我们的!”
就是三个娃儿商议些什么的时候,金发男子则来到一个荒野之上,那里有很多野羊,瞪着畏惧的眼睛看着他,他则静静地盯着小羊,只要大羊给他惊吓有所闪失,他就奔着逃不快,或者是逃错方位的小羊而去,也有一些羊被激怒的,全力冲过去保护小羊,没想到给他反弹招式了:
“哎哟,原来过了这么久,詹姆的招式还是不会失效吗?或者说,詹姆他早已与我融为一体了包?”他背着死去的大羊,以及呆呆地看着他的小羊说,“对不起,小羊羔,我需要豢养你们……因为三个小饿娃需要你的羊奶以及毛皮……”
“到了冬天,在厚厚的冰封大陆上,没有谁能种出庄稼……那是一个冬天大神的世界,没有哪一个神可以抵挡到他重重的北风,唯有靠养殖了,不然小娃娃又去那一个危险地方去摘果子了!”
他盘算着大致的数量,喃喃有词说:“羊圈子,还有避寒的小木屋,最好还要取暖的设施……都要在四个月后火速完成,唉,当人家的教父就是难啊……那都是大神干的活,从来不是我这种小精灵干的,不过既然是与三个小葫芦娃相遇,这一定是命运呢,我一定要好好照料他们。”
“对了,总不能说,我名字叫列巴吧……这名字好逊……”他小心翼翼地将小羊绑紧,把大羊处理了,当夜是没话,没想到一大早,伊凡和娜塔趁他睡熟时,悄悄跑到沼泽边,沿着河水,伊凡嬉皮笑脸说,“姐姐,你打满水,就先回家,我继续摘果子!”
“哎,笨弟弟,我把水倒在木缸,多走一次,让你将果子放在木桶上,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你也可以多摘一点,我们也有水喝!”
“噢噢,那姐姐小心点。”娜塔前脚一走,棕熊后脚就来,伊凡也不怕它,反正它也常驻在河边,只要不惹它就好,没想到那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站直了身子,向他这边扑去,伊凡拿起河石,向它扔中几块,它也不退让,反而攻击更凌厉了,这时伊凡才感觉到害怕,心想必出事,万事休矣!一瞬间,人影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他前面,挨了几声闷响,棕熊却呜啊一声,倒在花丛中,那个人喝了一声说:
“还不走?”
“教父……我……”
“哦什么?饿就是赦免令牌吗?我给你的教导是耳边风吗?”列巴狠狠地说,“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了,你打算是想成为熊的美味吧!”
“可是,万一冬天……”
“回去!”他恶狠狠地说,“自有任务给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干!叫你回去就回去,栋在这里干什么?当雕像对吧!”
那一日之后,他们多了一件熊皮大衣,也多了几只小羊羔当宠物,姐弟三人轮流学会照顾羊群,即使是寒冬来临,他们也可以在小木屋的羊圈中,得到新鲜的羊奶,从此之后,三人再没有质疑过列巴的决定,只有更充分的依赖与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