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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准按着方晴说的位置等着,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一艘船驶进码头。
下来了四五个很壮实的男人,一个身材稍微高挑一些的男人站出来,走到刑准面前,说:“刚才我告诉过你什么?”
刑准一听,这人说的话他是完全不明白,那个人不像是在问他问题,更像是在对暗号!
那个男人问刚才告诉过他什么,可他们才刚刚见面啊,更别说刚才了,刚才他只看见一艘船,谁会和他说话?船么?
刑准冥思苦想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男人说“刚才”,这个词很关键!刚才的话,他刚和方晴见过面,但是说的话还是有几句的,具体哪一句?
刚才···刚才···刚才就代表离现在最近的时间,是方晴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先试试吧,错了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刑准试探着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没成想,还真对了!
男人说:“这里只有一小部分货,剩下的我之后会告诉你。”
“为什么只要一小部分货?”
“以防万一。”
码头这里只要一小部分货,他们留了一手,如果运气不好碰到条子,就算查了,他们损失也可以减小一些。这应镐还真是老奸巨猾,整个一老狐狸。
“走吧,先进去看看货。”刑准说。
刑准跟着男人进船,一直盯着刑准的郭邵也准备伺机而动。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时间到了,该是他们收网的时候了。
码头口并没有人看守,他们的警惕性似乎没有那么高,郭邵带着人小心翼翼地上船。
慢慢地,听见了有人说话,是刑准的声音。
“怎么是···”
“应爷的货,我们无言参与,只照办命令。”
“哐”一声,像是箱子盖上的声音。
刑准接着说:“行了,收拾收拾往车上运吧。”
这时候,郭邵觉得时机到了。
举着枪,枪也上好了保险,郭邵领头冲进去,大喊“警察,不许动!”
刑准像是早已经知道郭邵要来了,郭邵进去时,只剩下四五个小喽啰,刑准早已不见踪影。
警员举着枪,盯着其中一个小喽啰的头,问:“人呢?”
小喽啰颤抖着的手指了指旁边地下。
郭邵踢开盖着的箱子,一个隔板,打开隔板下面是一个洞,完全足够一个人通过,水泛起的波澜也未全部平复。
跳水?!看来不是旱鸭子,现在追肯定来不及了,先抓这几个回去报告吧,总比一无所获要好。
刚才,他听见刑准说“货”,人可以逃走,而那么多的货可不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郭邵用枪把敲了敲箱子,慢慢地打开箱子。
怎么会这样?!
“沉白,过来看!”
沉白正在检查着船的各处,听到郭邵的喊叫,立即跑过去。
跑到郭邵身边,伸头看箱子里。
“怎么···?”沉白一脸惊讶。
沉白接着说:“郭队,这可不归我们管呀,这···这要怎么给局长说。”
“算了,先把人和东西都带回去,到时候再说吧。”
沉白点了点头,召集齐警员搬货。
警铃响彻在柏油路上,十分刺耳。
——
缉毒队的直接管辖是副局长,郭邵一回警局,便差警员叫来了副局长开小会。
郭邵一下车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就站在车跟前等着副局长。
“郭邵,怎么了?那么急匆匆的。”副局长问。
郭邵打开车厢,接着打开箱子,说:“副局,你自己看吧。”
看了一眼箱子里的副局长也是一脸惊讶,和沉白的表情一般无二。
“这···怎么回事?”
郭邵解释道:“我收到明天的情报后,知道这批货是应镐手里的,可应镐临时出了国,便委派给了应承睿,明天说最近应承睿身体不大好,一直在生病,然后就转手给了他的手下,叫刑准,沉白见过。”
沉白突然插进去补充道:“一面之缘。”
郭邵接着说:“我撤回了监控应承睿那边的人,全部盯着刑准,开始他去市中心商场见了一个女人,接着开车去了码头,接头人是个男人,没有抓到,是和刑准一起逃走的,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些。”
副局长听完点了点头。
“车开进库,所有参与的警员会议室集合!”副局长说道。
每个人看见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也带有些凝重,副局长也是又有了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员集合完毕,会议正式开始。
沉白先开口,说道:“这应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下也更不好办了。”
赵庄接过沉白的话,说:“我同意沉白说的话,还请副局想想如何是好。”
副局长一直没有开口,这个问题倒是很伤脑筋。
“要不要让明天撤回来?”郭邵问道。
从码头回来的一路上,郭邵的脑子很乱,他的预感很不好,他开始更加担心宋明天的安全,更加想把宋明天召回警队,不再参加此次的计划。
副局长还是一直想,不开口说话。
“副局,我们已经发现应承睿的背后本来就简单,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他背后更加不简单,这次的行动我们本以为还是毒品,谁会想到,应镐的胆子现在已经开始倒卖军火!副局,你说话呀!”
是的,没错,这次应镐的货不再是毒品,而是军火。
他们知道应承睿一直是着手毒品,可没想到,应镐竟然已经伸手到了军火上。
估计这次连接头人都没有想到箱子里面不是他们往常熟悉的毒品,而是从未触及到过的军火。
已经许久没开口说话的副局长开了口,说:“就只有这么点?”
什么意思?!副局长还嫌这些军火少?!
“副局,你的意思是···?”
“这批军火太少,都不值得冒险运一回。”
郭邵说:“副局的意思是,我们缴获的这批军火只是一部分?”
副局摆了摆手,说:“不是一部分,而是很小的一部分,这批太少了,如果是我,我不会冒险运那么少,当然,我也不会傻到把它们集齐放在一起。”
郭邵听懂了副局长的意思,想了一会儿。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是那个女人!刑准只去见过那个女人,所以···那个女人一定知道剩下的货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