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问陈挥文和田原:“野鸭他们,和你们联系过吗?”
“下面的人和他们的人有过接触,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友是敌,我本来主张打一下的,政委让撤退了,说是不必造成无谓的伤亡。”陈挥文说。
“还有办法联系上吗?”江灵问。
“下面的士兵可以,但也不敢让他们带信,要是被DC城知道,野鸭还分成两派,他们就有恃无恐,会想办法各个击破了。”田原说。
江灵点了点头,她觉得田原的这个考虑很对。
“有一个办法可以联系并找到他们。”小志说。
“哦,什么办法?”江灵问。
“不管他们的组织形态是怎么样的,他们也一定通过某种形式联络,这么多的人,彼此联系,上情下达,还要彼此的呼应和支援,不可能是依赖口耳相传的原始方式,我们只要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就可以找到他们的最高层。”小志说。
江灵笑了起来,她说对:“小志说的没错,而且,不管对方是高级人员还是基层的战士,他们肯定用的是同一个系统,差别是靠分级设定权限区分的,不可能搞几套通讯系统,哪怕DC城这么先进,它所使用的也是统一的通讯系统。”
“五十铃,你们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只要能侵入他们任何一个,哪怕是一个小兵的通讯系统,顺藤摸瓜,层层破解,最后也能找到他们的最高层?”陈凝问。
“这个你问小志,看他有没有把握。”江灵笑道。
“一个月以前没有,现在可以。”小志说,“不管他们使用的是什么,但我想,他们用的不是达尔文人的计算机语言,就是DC城的计算机语言。”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完全可以应付DC城的计算机语言了?”张威问小志。
“对,其实思路都是一样的,毕竟都是人,而不是和一群猪在打交道,没那么难。”小志说。
“可以找到他们的士兵吗?”曾甄问陈挥文。
“可以,在休闲度假区,有个灰色地带,那里的人员构成很复杂,也充斥着大量野鸭的人,只要在那里的酒吧骂野鸭的坏话,十有八九会有人找上来,找上来的,不是野鸭的战士,也是他的拥趸。”陈挥文说。
“那我们就行动?”
陈凝看着曾甄和江灵说,她们两个都表示同意。
陈凝马上组织了一支六个人的队伍,这支队伍是由她自己和田原、张威、小志,和陈挥文手下的两名特种兵组成,两名特种兵是向导兼保镖。
想了一下后,陈凝决定做这样的安排:
她让小志和张威、田原扮成三位游客,由田原出面,负责言语挑衅,张威在旁边协助,小志扮演一位不相干的游客,在边上观察,发现有可疑人士出现时,就定向锁定他们,搜索他们的个人系统。
他们身上,谁有特殊的通讯系统,就可以确定他是野鸭的人,是不是这样,小志?
小志点了点头,他说我就可以把他的通讯系统远程拷贝下来,任务完成。
陈凝接着和他们说,我和两位特种兵隐形进入酒吧,负责保护你们三个的安全和掩护你们撤退,小志,你拷贝好后,就说OK,阿威和小陆,你们两个,听到就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张威和田原说好。
江灵也很想去,曾甄和陈凝不许,陈凝说,那里太不安全,你就在这里,负责向我们提供远程协助。
江灵急得都快哭了,她叫道:“要么你们问问小志,他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其他人还没有说,小志就回答道,江灵看着他干瞪眼,其他的人哈哈大笑。
他们准备第二天凌晨出发,曾甄给了他们“大使秘钥”和六套隐形衣,曾甄和他们说:
“任务完不成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在DC城,不比达尔文人的世界,宪兵队的速度很快,他们的技术手段很先进,一旦惊动他们,就很麻烦,你们一定要及时撤离。”
陈凝和她说,你放心吧,我会掌握时机。
六个人驾驶着一辆车,第二天按时出发,虽然车速很快,达到了二百八十码,但还是走了两个白天和一个夜晚,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他们才到了休闲度假区。
到了休闲度假区,又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陈挥文所说的灰色地带,这里地处黄山和冈底斯山交界的地方,由于地处山区,交通不是很方便,又处于两个宪兵司令部管辖区域的最边缘,就自然形成了所谓的“三不管地带。”
一进入这里,陈凝就睁大了眼睛,她觉得这所谓的灰色地带,更像是自己母地球的城乡结合部,狭窄的街道,没有人修复或者故意损坏的路灯,街道两边的的房子,也明显比其他地方低矮破旧。
他们把车子停好,田原和张威、小志先下了车,陈凝和其他两位,穿好了隐形衣,然后下车,他们沿着街道往里走,走了五六分钟,灯光才渐渐明亮起来。
他们经过的街上,有两台自动清扫车坏在路边,看样子也有好几天没有人来修理了,街上虽然还算干净,但和DC城其他地方的一尘不染相比,这里肮脏了许多,地上,甚至还有没被清扫的垃圾和碎酒瓶,一处墙角,还有一滩已经干透了的呕吐物。
街上的行人,明显比DC城其他地方多,穿着打扮也更随意,一看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他们大概都是早已耳闻,这个DC城的法律和宪兵队力有不逮的地方,特意来寻找刺激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亢奋、好奇和小心翼翼混杂的神情。
张威心想,人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即使是再先进的地方,也一定要给自己留一个脏乱差的角落,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任自己堕落。
其实也不难理解,那些越是伟光正的家伙,私下里就越是鸡鸣狗盗、男盗女娼,头上大分头梳得越溜光,腰带以下就越肮脏。从他们污浊的双眼看出去,他们就认为别人的世界,也是肮脏的,总想去教育和挽救别人。
张威经历了几个世界,对这点的感受就特别深,特别是自己母地球给他留下的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