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市迎新大街,路面宽阔,车流汹涌,路的两边有很多商业店铺,蓝月亮美发店里传出了激情的舞曲。
“小哥,你不是中医吗?我们老祖宗的东西能不能让我的胸大起来?”洗头小姐花姿乱颤,这么看上去她的胸已经很大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让胸罩给捧起来的。
“你的已经很大了,再大就没法用了,弄不好还要给你配一副拐杖。”华民生带着不屑的微笑。
“去你的吧,人家的才多大?一看你就是个冒牌货,都说中医的很多东西是不可信的。”洗头小姐让华民生刺激了一下,很生气,两只纤细的小手在华民生的头皮上狂挠。
“你再扯淡我可不付钱了。”华民生道。
一个小时之后华民生从蓝月亮美发店里走了出来,头发短了不少,双手插在裤兜里朝不远处的妙医堂走去。
妙医堂是这条街上唯一一家单纯由中医组成的诊所,名字很响亮,但是远远没有其他的也是单纯由中医组成的门诊国医堂、中医堂、回堂等规模大。此时妙医堂里只剩了三名医生。
一个是年轻貌美、温柔大方的妙医堂老板沈冰雪,另一个是刚从医科大学中医专业毕业的陈悦。
沈冰雪是华民生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瓜子脸蛋儿、乖巧的鼻子、樱桃小口,凹凸有致的上身,修长的下身,她身上每一处细节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她的xìng格温柔似水,说话的声音甜美而带着磁xìng,就是一个暴徒都没法对这种女人发脾气,因为她太美丽太温柔了,让你觉得,除了去心疼她别无选择,她的美丽温柔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致命武器。
陈悦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漂亮的圆脸蛋儿,修长的脖子,高窕的身材,身高已经超过170的她还总喜欢穿高跟鞋,像是在彰显一种高傲。
这两个美女在华民生的身边,给了他一种被美女包围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他很惬意,只不过现在妙医堂的生意冷清了点儿,时而进来的一两个男人不是来看病的都是来看美女的。
身为妙医堂的老板,对于妙医堂的现状,她很是痛心,感觉很对不起死去的爸爸。
自从她的爸爸沈光云一年前去世以后,诊所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想一想前些年仅仅有60多平米的诊所看病的人排成队的局面,沈冰雪满心的感慨。
沈家可谓是中医世家,沈光云的爷爷就是名医,沈光云本人也是医术高超,他在世的时候那些到诊所里看病的人都是慕名而来的,现在到了沈冰雪这一代就不行了。
一直到现在,华民生才来到这个诊所10天,这10天里从没有过人多的时候,偶尔来人也是一些不起眼的毛病,是个中医就能瞧出来,根本就没给他大展身手的机会。
面对双手插在裤兜里在诊所里走来走去的华民生,向来温柔的沈冰雪很生气,嘴角扭了扭:“华医生,你能坐下来呆一会儿吗?”
“就是!就不能消停点,刚让洗头小姐摸过还不满足?”陈悦没好气道。
“你什么时候用哪只眼睛看到洗头小姐摸我了,摸我哪里了,你指给我看看?”华民生笑眯眯看着陈悦。
虽然和陈悦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对于陈悦的出言不逊他已经领教过多次了,比如,你穿那么紧的牛仔裤,也不怕折断了?这个女孩子的嘴实在是太厉害了。
陈悦白了华民生一眼,头偏到了一边,很快又朝沈冰雪看去:“沈姐,总是着急也不是办法,我们应该想个招才行。”
“我一直在想,可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沈冰雪朝华民生看去:“华医生,你有什么高见?”
“我的高见就是,现在诊所就关门,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华民生玩世不恭的笑脸。
“去你的。”陈悦抬手就要打华民生,手腕却让华民生捏住了:“华医生,别碰我。”
“是你想打我,不是我想碰你。”华民生悠然的说着,松开了陈悦的手腕:“做在饭店里一边吃一边聊,办法就有了,其实……其实我很高明的。”
听到高明的字眼,沈冰雪和陈悦都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华民生的话太好玩了。
“就你还高明?你吓死我了。”陈悦撇撇嘴。
“不知者无罪,不但你们两个不知道我的高明,就是东云几百万人都不知道,全国10多亿也不知道,全世界……”
“得了,得了,你别说了,再说宇宙都出来了,我建议你明天把内裤穿在外面。”陈悦切了一声。
沈冰雪很后悔当初没和爸爸认真的学医,对中医只是学了个皮毛,考大学的时候没上医科大学而是鬼使神差进了美术学院,恐怕我们沈家中医世家的招牌要砸在我的手里了。
华民生认识沈冰雪的时间很短暂但也相信她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此刻她真的非常焦虑,就差给她配点抗焦虑药喝下去了。
作为一代神医的弟子,被养育他的爷爷称之为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华民生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关键是要让病人上门啊,若是在市里到处发小广告或者到车站去拉人,多半会被人当成医托。
这样小的诊所,就是在报纸杂志上做广告都没什么效果,因为同类广告太多了,吹的都太神了,比如说能让一个成年人忽然之间长高多少!
“来诊所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的医术是跟你爷爷学的,你的爷爷是少有的名医,沈姐可是凭这一点才让你进入诊所的,你也没什么学历,到了现在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们两个可都没看到呢!”陈悦摇头晃脑道。
“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骄傲的人,可也不得不说,如果现在进来一个病人,不管他是什么状况我都能让他满意,不是绝症的给他看好,是绝症的也想法让他多活一段时间,我……”
华民生意气风发的话让沈冰雪眉开眼笑,陈悦却一直是淡然的不屑的笑脸,吹牛谁不会,把轿车吹成坦克的还多得是。
“华医生,既然你这么能耐,那就有病人登门的时候你再施展吧,你说的那个招牌还是免了,不是想吃饭吗?好啊,我请客,我们三个这就到菜香阁去,中午我也没吃多少,有点饿了……”沈冰雪起身道。
事情往往是这样的,你不让人看到,人们就不会相信,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还是什么场合,事实都大于雄辩。
菜香阁生意向来火爆,虽然不是晚饭的正点,但是当华民生三人走进来时包厢已经没了位置,只能坐在了大厅里,大厅里很吵闹,谈不成什么,沈冰雪也全然没有要换地方的意思。
服务生递来了菜单,沈冰雪把菜单推给了华民生:“华医生,你先来。”
华民生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接过了菜单,点了两道爱吃的菜,而后把菜单推给了陈悦:“这家饭店的背景音乐不错,听起来很舒服,这类音乐能让人心情平和。”
点来的菜都上齐了,华民生刚夹了一口菜放到手里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快叫救护车啊,手机在包里,那个小蓝包,快点……”
“这里有没有医生啊,我爸的心脏病发作了!这里有没有医生啊……”马上又是一个男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