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莲首先反应过来,立刻说:“二少爷,您回来了,奴婢——”
“滚出去!——”沭之睿大声说,“我在和冷悦儿说话,你立刻从房间滚出去!”
小莲不明白是怎么了,二少爷为何气成如此模样,一眼扫到桌上的花草,心中突地一紧,似乎明白了一些。
冷悦儿也是一头的雾水,沭之睿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他如此暴怒,听他问起桌上的花草,一愣,心中一紧,但口中仍是解释,“是在野外采的,今日,去了野外,采了些花草回来。”
沭之睿真是火冒三丈,这丫头竟然真的和沭之延出去了,而且被自己的朋友看在眼中,真是不知廉耻!“你,竟然敢和小叔子一起外出,未经我的允许,胆子不小,真不亏是小家小户里出来的,果然是不懂道理,换了娟丽,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冷悦儿叹了口气,慢慢的说:“不过是和沭之延一起出去了一趟,哪里有你想得如此龌龊,他是我小叔子,我能做何事?”
沭之睿面沉如水,大声说:“你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工具,竟然敢和我顶嘴,我这就休了你。”
“随便。”冷悦儿脱口说,这沭家,她是呆得一点也不开心,如果可以休了,最好,虽然让人骂上几句,说上几句难听的话,但是好过这样压抑的活着,凭什么,她就得做个冲喜的工具,她也是娘生爹养,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凭什么,就要这样?!
“好!——”沭之睿的恼怒莫名的高涨起来,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看她离了沭家要如何活得下去!“现在我就一纸休书休了你!”
门外的小莲听得心惊胆战,二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恼怒成这个模样?怎么突然间要休了冷悦儿?难道是为了赵娟丽!?
沭之睿盯着冷悦儿,慢慢的说:“我虽然休了你,你可知我的休书要如何写?”
“随您,您视冷悦儿不耻,您尽可以写得如何,您尽可以骂冷悦儿不知廉耻,勾引小叔子,背着您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您心中如何想可以如何写,只要您得快乐我得自由,我如何我自知,堵不得他人的嘴,您不写,他们也会猜测,随您!”冷悦儿冷漠的说。
这时,沭之睿突然想起了冷婷儿,这丫头此时的倔强到比那冷婷儿来得干脆,难道她素日的平和温柔是装出来的?!
但是,她的话语却说得他心中一阵的别扭,什么叫他如何想就如何写?!难道她不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纵然她什么也不做,背着丈夫和小叔子一起外出,难道就不是什么错事?
虽然他结婚的时候请了很少的人过来,不过是家中亲戚,因为他觉得娶她是件丢人的事,那些朋友不识得她是何模样,甚至有人不晓得她的存在,在那些人眼中,她这个人只是个冲喜的工具,过了此时,不过是暖床的丫头一个!但是,他就是觉得可恶!他的妻子竟然和他的弟弟一起外出,而且是最不争气的一个?!
“好,你有本事,成,我现在就休了你。”沭之睿大声说,“小木头!——”
小木头吓得立刻冲进了房,二少爷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好象随时要杀人一般,这是怎么了,他一直在书房打扫,好象听到二少爷回来了,但是没有进书房,还在奇怪,突然听到二少爷暴怒的声音,吓得立刻跑了进来。
“二少爷,您,您,有什么吩咐?”小木头哆嗦着,有些气喘,虽然距离极近,但是,因为跑得仓促,仍然是上气不接下气。
“立刻准备笔墨,我要立刻写了休书休了冷悦儿这贱人!”沭之睿这个时候恨不得天下最恶毒的词都用在当时。
小木头呆愣愣的站着,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
“你聋子呀?!”沭之睿大声再说,“立刻去准备笔墨!”
“这儿有。”冷悦儿也气得厉害,她不明白这个沭之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暴怒成这个模样,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不过是和沭之延出去了一趟,纵然是不合规矩,可是,她原本算得这规矩中的一个人吗?这沭家还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这天下难道真的只有他沭家一家吗?真是可气!她只恨不得早早离开这儿,进了这儿短短月余,却过得如同一年一般漫长,走了最好。
“冷悦儿!——”沭之睿大声说,盯着冷悦儿,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一心一脑的怒气,说不出的呛在胸口,恨不得砸了这所有,才舒服,“你不要以为离开了这儿就可以过好日子,你也休想和那个混小子有什么关系,离开这儿,你就别想再回来!”
“好,我以性命发誓,若我可以离开这儿,再存了回到这儿的心,必不得好死!”冷悦儿冷漠的说,他真是小瞧了她冷悦儿,他若是见她的父亲,就知道什么叫绝不反悔四个字了!
“成!”沭之睿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拿起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然后,一气呵成,丢给冷悦儿,大声说,“立刻,从这儿滚出去!”
“好!”冷悦儿一个字,站起来,“麻烦您出去一下,此时冷悦儿再与您没有任何关系,要换了以前自己的衣服,才好出去。”
沭之睿头也不回,转头离开。
小莲冲了进来,难过的看着冷悦儿略为有些激动的换着衣服,“二少奶奶。”
“罢了,小莲,这称呼不要也好,这地方不呆也好,纵然是我和沭之延出去有错,但他心存鄙视之意,想得那般不堪,何必解释,何必留下,若说句实话,这地方,我是想要离开的,真的想要离开。”冷悦儿一边换衣服一边语速稍快的讲。
“二少奶奶,二少爷他只是一时之气,您何必与他较真。”小莲有些不知所措的劝解。
“罢了,小莲,他只不过这几日心头郁闷,若他不是想得那般不堪,或许我会不去计较,这桩亲事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义,但是既然嫁了他,还是期望着好些的,你只听他抱怨,却不知他心中如何不忿,他定是觉得我丢了他的人,竟然和一个他眼中那般不屑的小子出去,可是,那沭之延再怎么不堪,却懂得尊重,若他不懂得这道理,与他讲得什么道理。好了,小莲,此时夜深,我回去也好,免得看那众人脸色,你不必担心我,虽然是去叔叔家,但是,叔叔家一直得我父亲恩惠,若他不肯接纳,父亲有偷偷留于我的银两,可让我不必面对衣食之忧,好了,我要走了,终于可以再不必迁就。”冷悦儿穿好衣服,对这儿,毫无留恋,“可是,可是,这个时辰,您要如何离开?”小莲有些担心的说,“此时,何处可以寻得马车,刚刚二少爷那般恼怒,定是不肯允许马车送您回去。”
冷悦儿想了想,慢慢的说:“罢了,且步行吧,不过是多走些路,我也无甚好带,可以慢慢走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