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她已经笑了一天了,”
“笑了一天了?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她没说,我怎么知道,但肯定是好事。”
“我去问她,”
“哎,不要去问了。”
“为什么?”
“她要是肯定不早就说了,”
“我去问她,她也会说的,”
“哎,,,”
“为什么呀,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呀,”
“有些一个人开心就够了,她说出来咱们不一定会开心的,:”
“怎么会,人家觉得开心的事我也会开心的,看她笑成这样,一定有什么乐坏人的事,不行,我一要去问她。”
李来
“姐夫,怎么喝得这么醉呀,”
“开心嘛,人生得意须尽欢,懂不懂嘛。”
“我懂我懂,可是也不能喝坏成这个样子啊,哎呀,喝酒多了会伤身的。”
“哎呀,你开口闭口就象个大夫,烦不烦嘛。”
“我不烦,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嘛,凡事对人健康有害的,三叮四嘱是我的职责。”
“唉,说的人不烦,听的人烦嘛,”
“只怕看的人更烦,”
“谁看我,谁敢看我?”
“还有谁呀,姐姐呀,”
“啊,你姐姐,你姐姐在这?早告诉我啊,”
“要是姐姐在这,你还能这么好好坐着,她不把你骂死才怪,”
“怕以呀,我先不回家去,到你这来,然后咱们一块回家去。你看,我没喝醉吧,”
想吐
“青儿,快泡杯浓茶来。”
“哦,”
“要是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准会气死的。”
“千万别告诉她,”
“姑老爷,茶。”
喝茶
“青姑娘,谢谢你啊。”
“姑老爷,你不要对着我说话好不好,”
“为什么呀?”
“因为你嘴巴好臭哦,”
“我嘴巴好臭?”哈气,“没有臭嘛。”
“有啊。”
“是你嘴巴臭。”
“三两三钱,招宾客栈。五两七钱,迎春楼,三两一钱,同花酒馆,你说这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讲呀你”
许“姐姐,姐夫,你们干嘛呀,”
“干嘛,我跟他算帐,”
白“算帐,算什么帐啊,”
许“哦,姐夫,是不是你喝酒的事给姐姐知道了。”
青“就是昨天他喝醉了,他不敢回家,躲到我们保和堂那一回啊。”
示意“小青多嘴”
夫“哦,原来你昨个喝得烂醉不敢回家,跑到弟弟那去了,”
许“姐姐,,如果你为了姐夫喝醉酒的事生气,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你闭嘴,我们夫妻的事你不要管,”
白“姐姐,你正是为这件事情在生气吗,姐夫也不是每天都如此的,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为这件事情气坏身子,那多划不来啊。”
“谁说她不是天天这样啊,你看嘛,气死人了。”
“六月二十一号,招客客栈,六月二十二号,迎春楼,六月二十三号,同花酒馆,”
李“好了好了,别念了嘛,”
许“姐夫,你真的是天天去喝酒啊,”
夫“不只是喝酒,还大鱼大肉的呢,枉费我天天在家里省吃俭用的替他持家,他倒好了,在外边耍派头,做冤大头,天天请客让人家快活。”
许“还都是你请客,你哪有那么多钱呀。”
夫“他哪有钱呀,还不是大笔一挥签的,这回帐单来了,我看起码有二三十两。”
李“没那么多吧。”
“没那么多,你不会自己算吗,我看还不止这些呢”丢单
白“姐姐,你先别生气,这一大叠字样全是姐夫签的吗?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会搞错呢,他的那个名字签字一眼就认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学都学不会。”
“姐姐,现在酒已经喝,饭也吃了,帐单也签了,你跟已成定局的事情生气,那不是自己找气受吗?我看这样好了,明天我叫青儿去把帐单结了算了。”
李“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许“姐夫,快别客气了,一次两次不打紧的,可是事不过三哦,”
夫“啊,还三呀,下一次我就要他好看了。”
李“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青“姑老爷,你的头好重哦,要不然你怎么老是抬不起头来。”
“小青,你忘了规矩了,越来越不象话了。”
许“小青,现在是换你抬不起头来罗。”
“哼。”
老爷“刘媒婆,什么事经过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一说,没有不成的,”
媒婆“哪的话,我刘媒婆会说,也得说得有凭有据才行呀,要不然天花乱坠的胡说怎么行呢,你张员外财大势大,张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我刘媒婆讲,钱塘县哪一个人不知道啊。”
“哈,刘媒婆,我看你不只会做媒,你这捧人的功夫更是一流的。”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好,这回你促成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对你是更加的佩服,难怪钱塘县人人都说你刘媒婆是块金子招牌,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敢当不敢当,这门亲事那是我刘媒婆促成的,这叫天作之合,,,,是官家的千金,张公子是富家子弟,他有权,你有钱,这本来就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谁也不高攀谁呀,象这种亲事我只不过是跑跑腿,传传话而已,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嘛,”
“哈哈哈,说得好,我一不定期要重重的谢你。”
“哎呀,张员外,谢谢你了,张夫人,谢谢你了。”
“张寿,”
“来了,老爷,”
“快带刘媒婆下去领赏。”
“是。”
“哦,要重重的赏。”
“是。”
“张员外,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爹替你做了这么好一门亲事,难道还委屈你不成,你摆那张臭脸给谁看呀。”
:“老爷,玉堂还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他计较呢,”
“还是个孩子,都快要成亲了,还是个孩子?”
玉“谁要成亲了,我不要成亲,”
“爹替你做的主,你敢不依,”
“你别以为生我育我就想摆布我,我有我自己的感觉,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
“好,你现在翅膀长硬了,学会顶嘴了,你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张寿,”
“老爷。”
“快把家法拿来。”
“老爷,”
“快去呀,”
“是。”
夫“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要是不打死这个忤逆的不孝的畜生,我就不是他爹。”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顺你的意去成亲的。”
“玉堂,你就少说一句,你看把你爹气的。”
“娘,我不要跟赵姑娘成亲,我不喜欢她嘛。”
张员外“你喜欢那个贱人,虽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说那么重的话呢,玉堂,快跟你爹陪个不是。”
甩手
“好了好了,别再求他了,他为了那个妖精,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爹了。”
“我今天把他打死,就当当初没有生这么个儿子,张寿。”
“老爷。”
“拿来,”
“可是老爷,”
“快拿来,”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
“老爷,不要打了。”
“哎哟,”
“刚刚打你的时候你哼都不哼一声,现在喊疼了。”
“我和爹杠上了嘛。”
“他是你爹,人什么好杠的。”
“从小爹就把我安排这个那个,,从来也不问我的意思,”
“你爹也都是为了你好啊。”
“知道爹是为了好,所以我什么都听他的,我从来都不反抗,可是这一回他太过分了,他为什么不让我娶我中意的姑娘呢,”
“这也不能怪你爹,你那个意中人啊,都是夜半来天明去,任谁也不相信她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哪有一个名门闺秀有如此行径呀。”
“娘,怎么连你也这么想呀,”
“哎呀,躺下。”
“哎哟,”
“怎么啦,”
“痛呀,爹真狠,出手这么重,好象我真的不是他儿子,”
“玉堂,你少胡说,。”
“这药你拿回去,白娘娘交代了,你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
“谢谢。”
“娘子啊,其实义诊挺好的,好多原先没有钱来看病的穷人家都利用这个机会来看病取药,要不是这样,真不知道他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可不是吗,看到他们又穷又病的,心里好生难过。”
“别难过别难过,咱们以后就多做善事,不限名目,只要是穷人家上门,就天天是义诊日,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呀,人生再世,,,第一,官人有心行善,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反对呢,虽然钱是赚得少一点,可是看到大家健健康康的,那就值得了。”
“哎,这叫作同甘共苦好度日,,,有温暖。”
“对。”
“娘子,自从我当了大夫之后,见多了生老病死,越觉得人生苦短,真是应该珍惜年少有用身啊,我真是庆幸能够娶到了你,有你这样的娘子跟我共度此生,你陪着我,我陪着你,你怜惜我,我更疼爱你,想想我这辈子欠你挺多的,这样好,下辈子就换我还你了。这样咱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了。”
哭
“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是我说错了什么,”
“官人,我是听你说的太感动,”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女人真是水做的,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眼泪总好象掉不完。”
“来,娘子,你瞧。”
白“小青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今儿个是发呆,呆了一天,昨儿个是傻笑,笑了一天,”
“傻笑,她笑了一天?”
“嗯,本来我想要去问她,可是金大哥说什么姑娘家的事大男人不好问,哎呀,其实有什么不好问的,说出来大家共乐,跟着高兴嘛。”
“你怎么知道,”
“早几天你咳血想吐,你还记得吧,我不是起来给你泡梅子茶吗,结果就在大厅里碰到青儿,不知道是正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有这种事,”
“骗你做什么,她最近好怪,”
跟踪
“张公子,张公子,”
“青儿,”
戳洞
开锁,进来,关门
“小青”
“姐姐,今天早上你这么早起啊,”
“不是早起,是睡晚了,你昨晚上去哪了,”
“我,”
“照实说,”
“我去见一个人。”
“谁?”
“是一个我喜欢的人。”
“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姐姐,我是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不敢说。”
“唉”
“姐姐,你为什么叹气,你不为我高兴吗,”
“你先跟我讲你对他的情重不重,”
“姐姐,你听着”
青唱“好比天上有比翼,不羡水中连蒂莲,我能与他结连理,,,,”
“哎呀,小青,你真糊涂。”
白唱“你们不该连结配,何况妖身未成仙,你的修行不如姐,将来必定祸呀祸连绵。”
青唱“姐姐言语太奇怪,”
白唱“为姐对你爱又怜,,,,”
青唱“,,,,”
白唱“不是你死便他亡。总有一人命归泉。”
“小青,你的道行不够,不宜与凡人婚配,你还是听姐姐说的,悬崖勒马,切莫贪恋。”
“姐姐,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是真心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你会害死他的,”
“为什么咐害死他,姐姐,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祝福我的,本来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你,我现在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哎,小青,小青。”
“老爷,夫人,少爷他,”
员“少爷他怎么了,”
“老爷,夫人,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夫“快走。”
“老爷,夫人,公子他快不行了。”
“快,”’
“玉堂,你怎么样了,”
夫“玉堂,玉堂,”
“夫人,”
“快,还不快将夫人抬到房里去,快呀,”
“是。”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去呀,”
“是。”
“玉堂,我是爹呀,”
“爹”
“那个贱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忘不了她,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爹娘吗?”
“啊,青儿要搬,搬到哪去啊,”
“她没说啊。”
“好端端为什么要搬呢?”
“也许我早上骂了她,她心里觉得不痛快,”
“这就是青儿的不对了,唇齿相依,尚且被咬着,更何况是人与人相处呢,这拌嘴的事情常常会有的嘛,怎么会这样就搬出去呢,哎,你是为什么骂她呀,”
“这,青儿她,”
“哎,娘子,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青儿不对,象娘子这么好性情的人都开骂了,她一定是错得离谱了。”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青儿的错,”
“那,那你就把弄糊涂了,凡事是非对错再明白不过的了嘛,哪有什么算和不算的呢,”
“官人,这人世间很我事情都是一题两面,是非难辨的,有时候不是说谁的错,但是结果都造成了大错,”
“哪有这种事,凡事要是害人的就是错,没有道理的就是非,清清楚楚的嘛,”
“官人,那我问你,两情相悦算不算错,”
“两情相悦,这得看情况,如果是,,有夫,,,有妇,这就是错,倘若是男的尚未婚嫁,女的待字闺中,这就是对了,”
“不对,不对,”
“怎么会不对呢?”
“官人听了,孤家寡人有情郎,待字闺中俏红妆,若非月老牵红线,,,,”
许唱“白云飘在天胸膛,鱼儿游在水中央,天地万物分一样,人间有情自成双。”
“不对不对。”
“哎,怎么又不对了,”
白“官人,虽然现在有情人自成双,但是豪门官宦人家也常常造成许多不幸的人间悲剧,”
白唱“豪富之家多妻房,家里三千后宫娘,好花开着何须折,占有不如远欣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啊,难道是青儿她”
许唱“娘子犹豫异往常,,,莫不是老色狼,将那青儿去作偏房,”
“娘子是不是这样,哎,你别叹气,告诉我呀”
“唉,”
“娘子,你别尽顾着叹气,到底是哪一家的老色狼,你快告诉我,”
“官人”
“娘子,你快说呀,是不是隔壁那个,那个”
“大夫快点,”
“哎哟,我年纪大,我跑不动了,你们要找,你们另请高明好了。跑那么快要把我老人家累死呀你”
“大夫,我求你行行好,我家夫人和公子都病在床上,你在这样休息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这么大年纪了,再这样跑,眼前就要出人命了,”
“大夫,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嘛,”
“不是我不去呀,实在是走不动了。”
“大夫,”
“好好好,算了”
“这地方真的不错呀,环境清幽,位置隐蔽,又无人打搅,如果跟张公子住在这里,谁能够找得到我们,可惜房子就是破旧了一点,没关系,进去看看再说。”
开门“好象很久没有人住了,不过这样才好,”
打量“还好,没有想象中的差,我想张公子他一定会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