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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洛轻澜追寻着屠灭仙魔谷生灵的存在踪迹。
可惜,最初仍有冥气轨迹,但到最后,这种气息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洛轻澜在一座城上,她瘪着小嘴,似乎对于失去那魔头的踪迹感觉到生气。
“魔头,别让我寻到你!”她气鼓鼓的落下,走到这一尊城内。
众生芸芸,这座城内的生灵已经极少了。
大劫将至,众多城池内的生灵都在迁移,汇聚,北域如洛城那等圣人亲自铸炼的城池不在少数,为抵御大劫做准备。
洛轻澜找了许久,终于到一尊未曾撤离的商阁。
商阁内,已经没有几许人影,一位老者守在这商阁内。
“老伯伯!”
洛轻澜走到这老者身前,彬彬有礼的施礼道。
老者含笑道:“小姑娘,何事!?”
洛轻澜眼睛弯起,她笑着开口,“我想向老伯伯打听一个人,老伯伯知道,秦轩是谁么?”
老者微微一怔,他扶须沉思,“秦轩,北域秦姓大族倒是有一些,不过同名者应该不会在少数,小姑娘,你想要找的是哪一位!?”
这个回答让洛轻澜弯起的眸子顿时失去了光彩,这和她打听的一样,都近似相同的回答。
“其中最强的一位,老伯伯知晓是谁么?”洛轻澜叹了一声,明明只有五六岁大小的身高,却仿佛有一种忧愁。
到洛轻澜这般模样,老者不由失笑。
“最强的一位,等老夫翻阅一下卷宗!”老者一震衣袖,大约有万枚玉书浮现在其身遭,其内,一缕缕仙文从玉书中飘落到老者识海内。
“找到了!”老者收起玉书,缓缓道:“最强的一位,应该是天九圣关的秦家,秦家本不在天九圣关,但封圣缚帝后却迁移到了此地。其中秦家老祖,便姓秦名轩,号雷轩仙尊,修为在混元第六境!”
老者望向洛轻澜,“小姑娘,此人可是姑娘想要寻的!?”
混元第六境!?
洛轻澜微微一怔,随后,她满是失落道:“不是!”
“哦?”老者却是无奈一笑,“北域生灵无尽,小姑娘或许可再走走,万般皆缘法,缘法不由人!”
“或许,明天,姑娘所寻之人便会出现在姑娘面前!”
这一番话让洛轻澜心情好了一些,她抬头望向老者,“多谢伯伯,我知道了!”
洛轻澜施礼,便要离去。
“大劫将至,众生铸城,姑娘虽然不弱,但人心险恶,若是可以的话,姑娘还是去离此地最近的圣城较好,北行七百万里,可见圣城真容!”
“其内生灵众多,或许,里面就有姑娘想要寻的人!”
洛轻澜闻言,脚下微顿,旋即,她转身再对这老者施礼,“多谢伯伯提醒!”
随后,洛轻澜便转身走去,在这城内,洛轻澜快步而行,直至到城外,她脚下轻点,便腾空而起,向远处而去。
“圣城!要是去了,怕是要自投罗网!”洛轻澜低喃一声,她满是叹息,她早就打听过,母亲已经将她跑出去的消息传遍了北域圣城,商阁,虽然她有轻纱遮面,但她这等模样,若是被圣人察觉到,怕是她连跑都跑不掉。
毕竟,她只是大罗境,想要抗衡圣人,近乎不可能。
在一处山巅上,洛轻澜打开腰间的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她脸上隐隐有酒红浮如霞,一双眼睛朦胧。
“澜儿一点也不笨,母亲不想告诉澜儿,哪怕澜儿修炼到混元,圣人,母亲也不会说。”
她坐在这山巅上,那朦胧的眼中似乎满是低愁。
“可秦轩真的是父亲么?母亲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满面的惊慌,害怕,一介混元,不会让身为圣人的母亲露出这等神态。”
清风过山岗,听闻呢喃之声,收入耳中。
这番话语,洛轻澜也唯有对风言,对山语。
她又打开酒葫芦,最后似乎醉了,便这样侧倒在山上,沐浴微风,昏昏睡去。
隐隐似乎有风过,掀开那遮面的轻纱,露出洛轻澜呼呼大睡的真容。
“父亲~”
隐隐,似有一声睡梦中的嘀咕。
……
在洛轻澜酣睡之中,在此山外千里,有一座城内。
此城,名灵鹤城,本是一座小城,其内有一部分生灵还未曾迁移。
在这城中,有一位少女面容姣好,身披一袭黑衣,冷漠的在这城中而行。
少女望着四周匆匆的行人,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光芒。
“最强者,不过是大罗七转么!?”
少女轻喃一声,似有仙念已覆盖了整座城。
“罢了,大罗七转便大罗七转吧,我这六王冥鬼幡还缺少一些魂魄,便就这城中魂魄吧!”
她一双眼眸内,骤然间,有一缕缕漩涡浮现。
恐怖的冥气,在这一刻,从这少女的身上蔓延出来。
城中,似乎有生灵察觉,旋即,便有冥气如手,伸缩百丈,千丈,万丈,充斥在这城中。
冥手所过,一些生灵的身躯便如若枯萎,仿佛所有的生机,血气,仙元,都被这冥手所吞纳,便是连仙念,魂魄都不例外。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屠戮,便无惧圣人诛伐么!?”
轰!
有金仙斩碎一道冥手,满是震怒,甚至还有一丝恐惧的望向那少女。
“圣人诛伐!?”
少女那一双如若漩涡的瞳孔内,仿佛极尽不屑。
“区区圣人,何以敢诛伐于我!?”
音落,少女身后,便有六道冥幡通天起,轰,从那冥幡中,冲出一尊冥气之龙,在那金仙惶恐之中,瞬间便化作万丈大小,一口便将你金仙吞入,连大罗仙兵都绞成了粉碎。
片刻之后,此城一片寂静,再无半尊生灵。
少女身后那六尊冥幡缓缓收起,没入到她黑衣上。
“若非父亲叮嘱,我何必如此小心行事!”
“一群废物,注定会在大劫中陨灭,不若成为我六王冥鬼幡中的一部分,也算是物尽其用。”
少女极尽不屑的了一眼这空无之城,便慢步而行,向城外走去。
从始至终,她负在身后的双手,都未曾动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