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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中充满震撼的凝望着演武场内的那个如同山岳一般巍峨的身影,好半晌没缓过神来。
其中楚建飞的弟子师兄弟们更是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只有不断咽口水的声音。
“太强了!先天之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师傅他,还要战吗?”
徐谷成注视着仍然站在场内的樊守愚,为师傅捏紧了一把汗。
也许师傅的实力在楚建飞之上,可两者也不会相差太远,相比之下季春秋一击将楚建飞击飞并且打得不省人事,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就真是犹如天堑了!
可徐谷成也知道,在此次比赛上夺魁乃是师傅的毕生心愿,如若不然这两年时间来也不会不为自己等人传授剑法。
随着季春秋的出手,裁判已经闪身离开了演武场,而禁制此时也已经完全被打开。
“樊长老,你还要与本座一战吗?”
嗒!嗒!嗒!
季春秋背着手,目光中带着戏谑,步履缓慢而富有规律的往樊守愚面前走去。
樊守愚回头望了一眼坐在裁判席位上的段水流,脸上充满不甘,他昔年在此地被自己的师弟亲手击败,现在难道还要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再被人击败吗?
“不!我要战!”
樊守愚怒喝一声,哐当一声,手中赤璃剑猛地一拔,刹那间光芒一闪,演武场内剑气升腾而起。
“剑耀紫阳!”
当樊守愚施展出这一式剑耀紫阳之后,演武场内猛地传出一阵刺眼强光,无比强大的剑气迅速凝聚而起,而后樊守愚以剑光开道,御剑气而起,一剑披荆斩浪,剑气划过空间,也是一道黑炎凝现,跟季春秋先前一样也是斩开了空间!
樊守愚这一剑乃是他最巅峰一剑,同时也是为了夺魁所用,可现如今面对季春秋,他不得已之下只好提前施展出来了。
这一幕,看得徐谷成等弟子们热血沸腾,而场中其他观众则是嘴角不断抽动。
原来名不见经传的樊守愚已经这般厉害了啊!
“雕虫小技,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
季春秋猛地往前踏出一步,砰砰砰,刹那间如同天神震怒,可怕的气势汹涌翻滚,而季春秋此时居然也催动起体内真元之力,夹杂这无匹气势直接汇聚成一杆横绝天地的长枪。
长枪一往无前,分开迷障,其上蕴含的力量即便是裁判席位上的先天长老桑山也微微色变。
铿锵!
长枪对剑,可谓巅峰对决!
但可惜樊守愚终究在真元雄浑程度上远逊季春秋,手中赤璃剑一颤,直接反拍打到他的胸口,樊守愚仰头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再来!”
樊守愚擦拭掉嘴角上的鲜血,提起手中赤璃剑再次杀向季春秋。
“哼!”
季春秋冷笑一声,他方才不过动用八层力而已,樊守愚就已经不敌,现在受伤之后更加不是他的对手。
“你的武道于你季某人来说不值一提!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武道!”
季春秋终于腾出双手,当他拳头一握,噼里啪啦的电光火花在双拳之上爆炸,一道道雷霆之光更在他拳头上游走,声势骇人至极。
“给我退!”
季春秋一拳轰出,宛如潜龙出渊,力可压长天,碎虚空!
樊守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被一拳轰得手中赤璃剑飞出半空,身形踉踉跄跄不断暴退。
只是季春秋在轰击出这一式春秋拳法之后,人却停了下来,一脚将樊守愚手中原本飞离了的赤璃剑踢到他的面前,冷笑着道:
“樊守愚,你所练剑法在我看来,不过花样银枪头,跟路边杂耍毫无二致,你若是不服,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捡起剑来,我站在这里不动,你若是能伤我衣角分毫,我便认输。”
“什么!你竟然……竟然如此羞辱于我!”
樊守愚本就受了伤,此时受季春秋如此羞辱,脸色更是如同鲜血一般殷红,目光无比怨毒的凝望着季春秋。
他与季春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万没想到季春秋居然如此羞辱自己。
季春秋冷冷一笑,他此次乃是为女儿讨一个公道,不过也懒得对樊守愚讲明,因为在他看来,樊守愚不过蝼蚁。
试问人又怎么可能对蝼蚁解释?
今天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摧毁掉樊守愚的剑道意志,让他今后都成为一个废人!
“拔剑吧!”
季春秋催促道。
“好,再来!”
樊守愚咬紧牙关,捡起地上的赤璃剑,然后不要命的催动精血,身形在空中如同大龙弓起,形成一道贯日之虹桥。
手中赤璃剑闪过,剑从身上游走而出,一道剑气从体内催发而出,旋即成为一团无比密集的能量,发出浩浩大日般的光芒。
此剑乃长虹贯日,威能无匹,也是樊守愚从师傅李琼花那里习来的。
坐在长老席位上的段水流见到樊守愚这一招,脸色更加阴沉。
他到现如今都没学到这一招,没想到李琼花竟然已经传授给了樊守愚!
砰!
当樊守愚一剑刺向季春秋之时,只见季春秋身上升腾起一道黄色光罩,这光罩内真元流转,直接将樊守愚的剑给挡在了外面,上面光波流转,蕴含无穷力量,樊守愚根本不得寸进。
“滚开!”
季春秋身躯一抖,樊守愚瞬间被震飞开来,手中赤璃剑再次脱手。
而这一次,樊守愚脸上闪过无比绝望之色,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继而无比苦涩道:
“难道,我樊守愚的资质就这般不如人,我所炼之剑,真的这般不堪一击!”
这一刻,樊守愚凝练了好几十年的坚韧剑道意志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
此破绽很有可能成为他今后挥之不去的心魔,再不得寸进!
“师傅!”
“师傅!”
徐谷成等人看得目眶欲裂,心中犹如一颗巨石般堵塞住,现在他们恨不得亲自代替师傅。
“樊师叔,你的剑不是不堪一击,今日就由我来为师叔一战!”
就在这时,观众席位上响起一道郎朗之声,一名白发青年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