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
三生大帝再次轻喝一声,黑白双鱼图案就像是开启了某种玄妙法门,一股红色的力量在双鱼图案中流转窜动,竟形成了一个诡异至极的“死”字!
这猩红的“死”字上有血滴在顺着双鱼图案流转,往毕云涛所在的白眼处蔓延。
毕云涛感觉到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宿命之力,仿佛此时自己当真应该死去!
“不好!这三生大帝果然是惊才绝艳,竟将三生经的人卷、命卷,完全提炼成对应招式了!”
毕云涛神色大骇,但此时也唯有咬紧牙关,体内红尘仙力疯狂运转,一剑杀出,正是真假九剑中的起手式!
哐当!
剑斩九霄遮日月,一道冰霜之力从毕云涛手中释放出去,刹那间整片虚空都凝结成冰,将蔓延过来的鲜红之血冰封在外。
但仍有一滴血液就像是滚烫的烙铁,突破重重冰霜,落在毕云涛的右手手背上。
刹那间,毕云涛感觉一股宿命纠缠之力在自己体内疯狂缠绕,好似自己的身体中多出了一个人,正在死死的遏制住自己的命脉!
他身上的血液,像是都被拴住了,竟完全静止并且开始冷却!
黑白双鱼图案还在继续转动,距离第六层封印,只剩下了不到百米距离!
三生大帝见到如同中了定身术的毕云涛,顿时嗤然冷笑道:“我原本还在想你会不会还藏有什么杀手锏,故此才不敢与你一战。”
“却没想到你被我算了这么多次,还是如此的有勇无谋。”
三生大帝轻笑摇头,仿佛对毕云涛感觉很是失望。
现在毕云涛中了自己一滴命道之血,已然是毫无活路可言。
命道一击,针对的是人的血脉。
如洪荒之中的天咒一族,因血脉而被人种下全族诅咒,万世不得翻身。
三生大帝自然做不到如此程度,但他的命道一击也非同小可,可通过血脉,咒杀修为、运道、天赋!
到最后,中此术者,只能化为一介凡人,成为一捧黄土而已。
“枉我以往还将你视作生平劲敌,但现在,你可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呢!”
三生大帝抬起手,准备施展他根据三生经提炼出来的三生三式中的最后一式结束这场闹剧。
此时,毕云涛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急速颤动,他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楚。
体内那滴血液扼住了他命运的咽喉,他感觉自己体内的修为在衰减,血脉在干枯!
就连他的思绪,也逐渐开始变得迟钝。
“不!我还有最后的机会!”
毕云涛咬紧牙关,疯狂燃烧精血,当黑白双鱼图案转动到第六层封印入口的位置时,毕云涛立马将青霜仙剑按在卡槽中!
嗡!
刹那间,光芒大作,一道入口出现在地面上。
“嗯?”
三生大帝诧异的望了一眼,似乎没预料到眼前的变故。
嗖!
毕云涛甚至来不及取走青霜仙剑,立马遁入第六层内,在冰雪世界中一路狂奔。
第五层,三生大帝面有犹豫之色。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追下去?
“罢了!既然要入洪荒,恐怕又会多出许多超出预料之中的事情,我却不能如在宇宙中的这十万年,有机会将一切都算计在胸。”
片刻后,三生大帝拿起青霜仙剑,朝着第六层内也追了下去。
毕云涛在冰天雪地中驾驭天霆神车一路狂奔不止,他此刻体内就像是有一个恶鬼在扼住他的咽喉,让他神智几乎快要涣散了!
毕云涛释放出丹源世界内的庚金老人,让他帮忙驾驭天霆神车往雪山关口赶去。
庚金老人见到毕云涛面容憔悴痛苦,额头上根根青筋暴露,气息更是紊乱不堪。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毕小友,你这是怎么了?”
毕云涛虚弱道:“我被三生那厮打伤了,快快去前面雪林中的关口内,那里有人能帮我们!”
“好!”
庚金老人驾驭天霆神车一路狂飙,后方的三生大帝,因为搞不清楚毕云涛还藏着什么后手,便在后方一路不急不缓的跟随着。
毕云涛坐在天霆神车上疯狂运转红尘仙力,想要压制住体内三生大帝的那滴命道之血,只可惜这命道之血太过霸道了!
毕云涛根本无法将其压制住,只能让其恐怖的咒杀之力放缓一些而已。
不久后,庚金老人栽着毕云涛来到雪林之中,庚金老人变得小心许多,它开口问道:“毕小友,这第六层内我可从未下来过,前面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毕云涛见到关口将近,便对庚金老人道:“多谢前辈,接下来我来吧!”
毕云涛将庚金老人收回丹源世界内,收起天霆神车,踉踉跄跄的往山谷关口内跑去。
“你准备的杀手锏,便在这山谷之中吗?”
此时,三生大帝已经一路追到了雪林中。
他以种在毕云涛身上的命道之血能感应到毕云涛往前方的关口内赶去。
三生大帝望着毕云涛走进关口的背影,却没有追击上去,而是嗤然轻笑道:“反正你中了我的命道之血,过不了三日便会枯竭而死。我倒不必跟你进去。”
三生大帝想通了这点之后,便就在雪林中盘膝坐了下来,只等毕云涛身殒的那一刻。
毕云涛一路跌跌撞撞走进冰谷,频频回头往后探查,当他发现三生大帝并没有追来时,心头不禁暗道三生果然狡猾!
“罢了!只能请张前辈出手,希望他能帮我一把。”
毕云涛走进冰谷,见张清河正坐在冰谷地面上低着头,他似乎在假寐着。
见到这一幕,毕云涛一颗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之前亲眼见到张清河发疯,一掌便让燃灯古佛圆寂。
他若发起疯来,自己肯定不敢触他霉头。
“你怎么来了?”
张清河见到毕云涛前来,抬起了头,一双沧桑眸子淡淡的望着毕云涛。
毕云涛也不敢确定张清河会不会帮自己,但现在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拱着手道:“张前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