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拜访（二）
得到答案的易呈文匆匆忙忙离开了，虽然他内心里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赵子丹的话，却也知道即便其中只有一半属实，都是令人骇然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外星生物的那部分，易呈文觉得赵子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毕竟这个话题实在太大了。
易呈文前脚迈出，有人后脚进入了赵子丹的居所，在通报之后见到了赵子丹。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守夜人”的“丞相”菲勒。
双方之间寒暄一阵之后紧接着进入正题：
“赵先生，说起来我们已经有过不少的接触。以往的恩怨纠葛我们暂且不谈，既然赵先生邀请了我们‘守夜人’共商大事，就说明赵先生的那份诚意。之所以冒昧打扰，完全是因为昨晚赵先生和令夫人所说的太过骇人。在经过一晚上的紧急商量之后，我们的‘皇帝’陛下让本人询问赵先生几件事情，不知道赵先生能否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只要方便回答的，赵某很愿意和‘丞相’大人你共同商讨问题。”赵子丹一丝不漏地回答着，言下之意那些机密的事情有或者不方便的事情就不会回答。
“丞相”自然听出了赵子丹言语中的小手段，不过并不放在心上，在谈判中这样的事情并不算什么。他脸上露出笑容，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首先，‘皇帝’陛下让我转达对赵先生的敬意，希望以前的种种不愉快就此过去，并且希望能和赵先生的‘神域’形成攻守联盟。不知赵先生意下如何？”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就像昨晚我所说的那样，在‘X’这个潜在的共同敌人的威胁下，我们这些超能组织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够渡过这一次的难关。”赵子丹爽快地回答道。
“不不不，我想赵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丞相摆摆手道：“赵先生也应该知道想要让我们这些超能组织联合起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即便仅仅是表面上的。与其勾心斗角相互防备，还不如继续维持原来的样子。‘皇帝’陛下所说的‘攻守联盟’仅限于我们‘守夜人’和规组织之间。当然，赵先生的‘神域’同样可以和其他超能组织结成同盟，这方面我们‘守夜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干涉。”
只和自己结盟？赵子丹的心中闪过疑惑。心中思考着自己所拥有的让对方看得上的资本。弗瑞德这个“网络之神”？应该不大可能。以弗瑞德展现在外人面前的能力，在针对个人的侦察上相对很弱，而且必需要原始情报配合，比较来说比之传统的人工侦察强不了多少。
“神域”掌握的科技？有一定可能。不过似乎攻守联盟之间不包含技术交流吧？再说了，就算是对方抱着这个目的，也知道其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是看上了赵子丹和爱伦娜对这个“X”的深入了解？似乎也不对。“X”如果动手的话，估计首先要拿我们“神域”开刀。而作为“神域”的盟友，“守夜人”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虽然怎么也想不通“守夜人”的目的所在，赵子丹却还是答应了结盟。毕竟所谓的“攻守联盟”，基本上也就是口头上的盟约罢了，真要到动真格的时候，谁还会把盟约放在心上？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至少赵子丹是不会把自己的有限资源浪费在解救盟友上。
看到第一件实际上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丞相”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道：“具体的事宜我们等会再讨论。下面是第二个问题。皇帝陛下对那个S级超能者的绝对防御能力十分好奇，能否请赵先生为我们描述一下？”
“当然可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赵子丹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笑着道：“不过这也是我根据所观察到的情况作出的判断，并不一定完全准确。”
“当时那名自称‘碎尸者’的S级超能者一人独战火神和海神两名高手，他的皮肤表面生成了一种带着光晕的薄膜状事物，火神和海神两人的能量攻击根本无法突破那层光晕。不过后来火神和海神拼起了性命，两人联手攻击，两种相克能量之间产生了激烈的反应，最终在一定程度上透过光晕伤害到了那个‘碎尸者’，不过仅仅是让他轻伤罢了。所以，在赵某看来，这个‘绝对防御’算是名副其实。”
任谁听到这种能力都觉得头疼，“丞相”也是如此。至少，他是想不出有效解决这个强敌的办法。不过丞相就是丞相，很快就把握到了一点：“要是进行精神力攻击呢？据我所知，火神和海神都有不错的精神力，难道他们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尝试？”
一般能量类的超能者战斗的时候是不会使用精神力战斗的。不过海神他们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精神力攻击自然就成为了选择。
“这个……我无法确定，毕竟当时我根本不敢靠近战斗双方，更不用说使用精神力进行探测了。”赵子丹略有些尴尬地道：“不过从结果来看，即便火神和海神尝试了，那么也是没有任何的成果，至少我没有看到那个‘碎尸者’有什么不良反应。”
丞相点头表示明白，心中遗憾不能确定这个重要的情况，却也没有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赵先生，据我们所知，弗瑞德.史密斯先生是被赵先生所救。”在赵子丹眉毛微皱准备开口的时候，丞相紧接着道：“如此一来，赵先生就掌握了惊天的财富和资源。当然，赵先生更拥有了强大的侦察能力。若是我们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赵先生应该会让这位‘网络之神’监视‘碎尸者’以及他背后的‘X’，不知道赵先生有怎样的收获呢？比如说这个组织的总部所在地什么的。”
“哈哈，菲勒先生说笑了。赵某什么时候救了‘网络之神’？怎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即便大家都知道弗瑞德是自己所救，可表面上却绝对不能承认：“所以，丞相大人的问题赵某根本无法回答。不过即便没有‘网络之神’的帮助，我们‘神域’的忠实盟友‘龙域’还是提供了人员上的支持。”
“哦，结果如何？”丞相也不去和赵子丹争辩，顺势下坡地问道。
“很可惜，‘龙域’方面损失了一名出色的辅助类超能者，为此我们的这位盟友把责任推到了我们的头上。这件事让我们麻烦透了。”
没有理会赵子丹一脸虚假的表情，丞相直接问：“不知道‘龙域’方面损失的是哪一位超能者？”
“似乎是姓吴，具体名字不曾了解。”龙域中有两名姓吴的侦察人员，至于具体是哪一个就由得丞相去猜了。
对于这样的答案，丞相只能暗中翻了一个白眼，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赵先生，我们‘守夜人’对您的生平有过一些了解，知道当年您的父母惨死在走私犯手中，于是就稍微了解了一下那些走私犯的情况，想不到一查之下居然发现这个走私团伙和俄罗斯的一个黑帮有着紧密的联系。于是顺藤摸瓜，我们侥幸从一名当年的黑帮头目口中知道了这些走私犯的情况——”
说到这里，丞相故意停了下来，等待赵子丹开口求助。
看着面有得色的丞相，赵子丹虽然不相信对方这么容易就查到了线索，要知道在获得超能力之后，赵子丹从来没有停止过调查，再加上“龙域”这个强大的官方盟友，刚开始的调查很是顺利。
那个兼营偷渡的走私团伙在遭遇海难之后就分崩离析了，存活下来的成员大部分投入了另外一个走私团伙，这些人在各种各样的斗争中死去了大半，剩下几个老弱病残的，日子过得十分凄惨，赵子丹在发泄了一番之后将他们变成了渣滓。
不过还是有一些零散的包括走私团伙首领在内的人消失无踪了。别的人也就算了，这个首领赵子丹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
虽有此心，可中国方面的情报机构花费了大力气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一切的线索都停留在那场海难上。后来，赵子丹更是让弗瑞德在全世界范围之内搜索那名首领，却同样没有什么消息。
在心中，赵子丹已经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寻找。可就在自己已经放弃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丞相却告诉自己他有这个首领的消息，怎能不让他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