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同吴庸的别墅一样。
也有护山大阵所保护。
从外面看,龙家的宅院占地面积不大,也看不出有什么人住的痕迹。
但打开护山大阵以后。
里面的情况截然不同。
就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吴庸所在的是一处独立的院子,这院子有两亩多,除了七八间房舍以外,还有一处小花园。
院子正是龙子翔的住所。
他住的地方,在龙家属于最偏僻的角落,却也正好方便他来回出入。
只要家中的长辈,不刻意关注护山大阵,便不知道他曾经出去过。
何况,家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成气候,有时候即便是知道了,也懒得去管他。
只要他不惹出什么大的祸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少爷,您回来啦。”
吴庸刚一跳进院子,花园里就闪出一个老者。那老者驮着身子,对吴庸毕恭毕敬。
从龙子翔的记忆里得知。
这老者姓孙,名字不知道,是龙子翔的奴仆。
自龙子翔记事起,他就跟着。
龙子翔一般称呼他为老孙。
“老孙,有什么事吗?”吴庸模仿着龙子翔的口气问。
“有事,有大事。刚才家主派人来传话,要少爷你过去议事堂,说是有要事安排。”老孙道。
去议事堂!
吴庸心里大喜。
他原想着,想要探清楚龙家搞什么鬼,可能还得费点力气。
没想到刚夺舍龙子翔,来到龙家,就有去议事堂见龙啸天的机会。
真是桩意外之喜。
但表面上他却不能流露出来。
因为这龙子翔平日里不务正业,龙家上下都看不起他,龙啸天更是不待见他,轻易不会找他。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龙子翔的第一反应该是惶恐。
吴庸尽量让自己用惶恐的语气说:“家主找我!他该不会是知道了我的事情,要问罪吧!”
老孙用略带沙哑的嗓子道:“应该不是。我刚刚去其他人那儿打听了。家主不仅仅找了少爷,还找了其他少爷。龙家所有金丹境以上修为的,今日都要去议事堂。老奴估摸着,是有大事要密谋。许是这些日子,家主不让所有人出去,谋划的那件事,到了最紧要的时候了。”
果然!
吴庸暗道:好,那就正好看看清楚,龙家到底搞的什么把戏。
他装作长松一口气的样子,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快给我准备衣服,我现在就去议事堂。”
老孙早就准备好了衣服。
吴庸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大摇大摆地朝着龙家的议事堂走去。
对于龙家各处的分布。
龙子翔的记忆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议事堂位于整个龙家的中央核心位置。
乃是龙家重大事宜的议事场所。
平日里,只有几位地位尊贵的长老和龙啸天能进。
只有遇上重大事宜,需要商讨或者宣布的时候,龙家的其他人才可以入内。
可以说,那里是龙家最为神圣的地方。
吴庸边走着,边观察。
龙家整体布局,像古代的皇城一样,四四方方的,共分成了九九八十一个宅院。
每个宅院代表着一家。
因龙子翔父母双亡,他才得以独占一个宅院。
宅院四周的路,均是用昂贵的玉石铺就,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脚底涌上来的灵气。
在这样一处地方,即便天赋一般,修为也不会太差。
也是夺舍了龙子翔以后。
吴庸才了解到龙家的一桩辛秘。
原来,近两年而随着龙家的扩张,如今算上依附或者臣服于龙家的人口,已经足足有两万人。
这部分人是没有资格住在这些宅院里的。
他们住的是一座地下城。
所谓地下城,顾名思义,就在地表的下面。
龙家硬是在下面挖了一座城,里面各类场所应有尽有,俨然如同再造了一个世界。
地下城里等级森严。
龙啸天就像里面的皇帝,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见了他们,就不难看出,龙啸天的野心———他想要让世界都臣服于脚下!
话说回来。
吴庸正朝议事堂走着。
身后忽然有人喊道:“嘿,前面那个废物!说你呢,给我站住!”
在龙家,龙子翔废物的名字由来已久。
但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废物的只有一人。
此人叫龙庆之。
龙庆之跟龙子翔属于同一辈,出身比龙子翔高一些,他们两家之间从上一代就有恩怨。
简单来说,当年就是龙子翔老爸比龙庆之的老爸修为高,深得家族长辈的信任。后来龙子翔老爸,抢了龙庆之老爸的未婚妻。龙庆之的老爸不服,找龙子翔的老爸理论,结果被龙子翔的老爸打断了胳膊。家族长老听闻以后,偏袒龙子翔老爸,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龙庆之的老爸余火难消,从小就教育龙庆之,一定要压过龙子翔一头。
由于龙子翔自己不成器,再加上父母死的早,龙庆之果然稳压龙子翔一头,从小就一直欺负龙子翔,一直称呼龙子翔为废物。
龙子翔也很憋屈,可又打不过龙庆之。
故而每次见到龙庆之都绕道走。
吴庸判断,龙子翔之所以有强迫女人的爱好,极有可能与他的这种经历相关。
因为夺舍的龙子翔,拥有龙子翔的记忆。
所以吴庸也知道,后面叫的人,就是龙庆之。
如今吴庸一门心思,想去议事堂里看看,龙家搞的什么鬼,没有时间跟龙庆之纠缠。
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不搭理龙庆之继续往前走。
龙庆之在后面讽刺道:“哟,现在不止是废物了,还是缩头乌龟了。见了我连面也不敢照,只顾埋头往前走。”
话说的很刺耳。
但吴庸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谁知,那龙庆之还不依不饶。他在后面快走两步,追上吴庸,并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
龙庆之嘴角泛着冷笑,丝毫不掩饰鄙夷:“龙子翔,我刚刚让你站住,你难道没有听到?是谁给你的胆子,连我的话也不敢听了,忘记我上次是怎么教育你的了?”
他顿了顿,手往身前一指,喝道:“废物,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