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得知此信,尚以为是妲己在挑唆纣王废掉自己,当时就气的不轻,一面命西宫二妃上书弹劾妲己,又联合朝中的大臣,一直要求将妲己跟出宫门。WWW.tsxsw.COM
纣王与群臣争辩不过,干脆又不上朝,群臣将罪名又都加到妲己头上,妲己现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以前胡作非为,杀人害命,但却从来没人说过自己什么,顶多也就是迷惑纣王不朝这一条。可现在呢?那些大臣们写的奏疏上简直把自己比了连夏时的妹喜还要严重百倍,连自己看了那些奏疏都觉得现在是死有余辜。
可事实上呢?那上面有些事的确是自己做的,但有些事却根本连个影子都摸不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些事扯上关系。
她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这是女娲娘娘对自己的惩罚,如果说自己真的有心违背娘娘的意思,这次只怕是真的过不去这道坎了。
难道人常说的人定胜天其实只是一句空话?妲己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改变是否正确了?
当下她招来了喜梅和喜仁,三个人商量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当晚喜梅喜仁分别走访了尤浑、费仲二人,许以高官厚禄,二人答应帮助自己铲除姜皇后,所有的事情又渐渐地走回了历史原来的轨迹,姜环刺杀纣王不成被捕。供出主谋是姜皇后。
纣王大怒之下命人拿了姜皇后去西宫黄妃那里受审,这次妲己没有再心软。她也没有尝试着再去做什么好人。她对姜皇后下了死手,烫手挖眼,姜皇后没能熬过毒刑,很快便因流血过多而死。
妲己想起姜皇后地两个儿子,那是殷商将来的大王,自己现在杀了他们的母亲。他们万万也是留不得的,她悄悄命喜梅去将这件事告诉两位王子,然后竟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不得不说,人一旦彻底下定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往往是很恐怖地,他们没有给妲己做一个好人的机会,所以他们都得死,而且死的很惨。
所有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大臣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二位王子弑君不成。被打为谋逆,纣王听了妲己的话。派人追赶,势必要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斩尽杀绝。
方弼方相二兄弟冒死反出朝歌,带了二位殿下一路潜逃,不意出城百余里便被武成王黄飞虎阻住,二人原本就是飞虎手下,且也知道飞虎的厉害。因此不敢动手,只是一味苦求,二位殿下也都下拜哭诉,飞虎于心不忍,乃放四人前行,自己先回朝歌不提。
当下纣王听了妲己之言,又复谴殷破败,雷开二人各率飞军三千,前去追赶。
且说方弼方相兄弟又带二位王子奔出数里,二兄弟反出朝歌乃是临时起意。因此俱不曾带得盘缠,只得以明言对二位殿下讲了。这才道:“我兄弟相貌极是好认,若是与殿下在一处,只怕都走不脱,如今我们前去引开追兵,二位殿下可去东鲁找东伯侯借兵,为娘娘复仇,待到大军起时,若是我们兄弟不死,自然会亲身来投,以做前驱!”
二位王子听了,只得与二人分别,一路往东而来,却说这日走到一个三岔口,殷郊找当地土人问了才知道两条大路,一条通往东鲁,一条通往南都。到底是殷郊大些,心思灵活,因对弟弟道:“此乃天意,你我兄弟二人一人往东,一人往南,只需有一人能逃出升天,便可借得大军为母亲报仇,弟弟,你走那条?”
殷洪因想追兵必会想到两人去东鲁,乃道:“我去东鲁找外公,哥哥可去南都寻鄂侯爷。”
当下兄弟分别,各投东南而去,却说殷郊一路南行,渐渐走到天黑,忽然见到前面有不少兵马,以为是朝歌派来捉拿自己的人,当时就吓了个魂不附体,忙朝一边的破庙躲去。
渐渐的挨到天黑,王子毕竟是帝王贵冑,何曾受过这样地苦?当时赶了一天的路,又受了不小地惊吓,身心疲敝,吃了些那庙里供奉的瓜果,不一会就躺在石像后面睡着了。
却说殷郊这一睡就到了夜半三更,猛地醒来,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这才知道方才自己率军围攻朝歌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当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隐隐听到外面有打斗之声,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路偷偷摸去,果然见到有两边人马正在一起围着大战。
“咦?那不是方弼方相二位将军吗?这是在何处借得的军马?”殷郊极目往那场中,一眼就认出方弼方相二人,二人都是虎背熊腰,体型巨大,因此就算是黑夜,两边又隔的极远,殷郊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只是对面的那个是谁还看不清相貌。
“方弼方相,尔等包庇反叛,已是诛灭九族地大罪,还不快快下马受降,交出二位王子,只怕还有一条活路。”殷郊在后面听的一喜,知道弟弟现在也还没有被他们抓住。
“殷破败,你敢来敌我?”方弼策马向前,九尺长的身形,此刻又骑在马上,越发显得威武,简直如天神一般,殷破败看见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先怯了三分,那里就敢真的和他动手了。
殷郊听见,忙从暗处跑了出来:“二位将军,我在这里!”
正在对阵的三人都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的面貌,方弼方相二人忙滚鞍下马,将大王子抱起来放到马上:“郑将军,大王子在此,快来拜见。”
随着他们的叫声,就见一个白面无须的将军从后阵中骑马走出来。问道:“那位是大王子?”
来者不是郑伦又是那个?却说郑伦走到前阵
大王子拜了三拜道:“奉南海侯之命。前来接应大歌。”随后又抬头问道:“不知二王子现在何处?”
原来一年前郑伦随三木道人投到南海侯姜伯严帐下,不到一年便被提拔为领军大将,这次奉了严令要接两位王子一同都到南海避祸,这却是多亏了西王母地神算,知道二位王子劫难临身,现在接应到人将来便可占了一定地名分。比西周还要名正言顺。
“我与弟弟分开地时候他是去了东鲁,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了何处。”大王子答道,郑伦皱了皱眉头,现在只找到一个王子,回去可不好复命。
“原来你们是南海地叛逆!”几人正在续话,那殷破败不甘寂寞,只是打不过方弼方相二人,不敢动手,就只好动口来占些便宜了。
郑伦目光一寒,对大王子道:“二位将军陪殿下少坐。待我前去拿了这厮!”当下郑伦拍马而出,殷破败见他不似方弼方相那般壮大。且又是从一个小小的诸侯国出来的,有心欺他,便也拍马走到阵前。
“大胆反贼!今日就要拿你请功!”郑伦大怒,当下也催动座下宝马,二人斗在一处,有三五十合。殷破败渐渐气力不支,心中暗暗震惊,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忙虚晃了一鞭,将郑伦逼开少许,拍马就回,眼看已经追之不及。
只见郑伦微微冷笑,忽然对着殷破败的背影道:“殷破败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就在两边军士惊讶的目光中,随着郑伦地这一叫。那殷破败竟似喝多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从马上栽了下来。
郑伦策马上前。将殷破败擒归本阵,往地上一摔,众人上来捆了,这时殷破败才回过神来。他手下的军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郑伦方欲指挥兵马将来敌杀散,猛地斜地里又穿出一将:“兀那汗子,你使的什么邪法?”
郑伦还未大答话,猛地听到大王子在后面悲声喊道:“弟弟!”心中一动,知道是另一路追赶的军马前来接应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连二王子也一并送了过来。
来人正是同殷破败一同追赶二位王子的殿前大将雷开,不过他的运气明显要比殷破败好的多,一路东寻,没多久便追上了倒在路边昏睡的二王子。不过现在碰上了郑伦,他地好运气当然也走到头了。
郑伦来的时候南海侯就有交代,这次是只准救人,不准杀人,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地地步。南海侯虽然只派给他五百兵马,但无论是九黎还是三苗,无一不是天生的善战之族,虽然只有五百人,但就算正面对上朝廷的五千人也不会落败,何况殷破败二人所带的又都是一些老弱残兵?
当下郑伦见了二王子,登时大喜,拍马就迎了上去,二人大战了几十会合,郑伦到底是先前和殷破败打了一阵,气力有些不济,渐渐的处了下风,方弼忙夹马来攻,雷开一见他就先自怯了,也忙打马回阵,且说郑伦缓得一口气,将胸中二气转动,一股白烟顿时从鼻中冒出:“雷开还不下马,更待何时?”他话音一落,那雷开竟也摇摇晃晃,一头栽了下来。
朝歌跟随而来的兵将见二位主帅都被擒拿,发一声喊,四散奔逃,郑伦见状忙祭起一颗宝珠,众人被那宝珠一照,只觉头脑昏沉,一个接一个倒下,六千官军,竟是没能走脱一个。
“好宝贝!”郑伦收了这宝珠,不由赞道。他地哼哈二音虽然厉害,但也只能迷人魂魄,却没什么办法拿来对付这六千官军,倘是走脱了一个,只怕朝廷立刻就会发大军讨伐南海。
“女娲庙中的祭祀个个都是深藏不露,也难怪姜侯爷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容二位王子。”这宝珠当然不是郑伦的,乃是他来之前南海侯向女娲庙中的大祭祀求来的,只传了几句口诀,郑伦一来不知这宝珠的名字,二来也不知那大祭祀的来历。
不过想来宝贝都这么厉害,人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才对。
当下郑伦用七情六欲珠将众人的这一段意识都屏蔽掉,连抓到的雷开,殷破败二人也被放了,到了明天,他们都会将今晚地事忘的一干二净。
郑伦将诸事办妥这才恭请二位王子随自己一同归南海,说是请,实际上殷郊二人现在除了南海,也地确没什么地方好去。
那里料到殷郊毕竟知道利害,凭南海侯一路根本打不得朝歌,遂坚持要去东鲁,找他外公东伯侯姜桓楚借兵,郑伦无奈,遂派方相跟着一路护送,自己却带这二王子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南海赶去。
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离朝歌不远,随时都有可能被大军围剿,到时候只怕除了自己这几百人一个也带不回去,郑伦知道利害,也不敢小瞧了天下英雄,这些天在南海的见闻早就让他知道了天外有天的道理。
别的不说,女娲庙里的祭祀里就有不少高手,而且南海郡巫蛊之术盛行,随便一个不起眼的人都会炼蛊下降,若真是不小心惹到谁,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古以来这巫蛊之术就不入正统,只是天下却没人敢小瞧了这门法术,就算玄门正宗也不得不承认这巫蛊之术威力巨大,而且另人防不胜防,诡异无比。
袁洪炼过那天蛊化身之然知道厉害,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在南海安家的原因,南海郡一带巫术盛行,历来又都被华夏正统视做蛮荒之地,万万不会有人来这里发展道统,但对于现在束手束脚的自己,这里却是一片可供大展拳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