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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愚蠢的苏联强(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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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沙曼常常打电话来,向他请教一些关于公司管理上的问题,或者说是个借口,她的激情与温柔只在那个夜晚极短地闪现,从第二天起,她就恢复了少女的矜持和骄傲。他们的话题几乎从不超越工作。方云天尽他所能,为她出谋划策,她言听计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恢复一些从前那种信赖和依恋。但只在电话中。方云天劝告她调整威龙公司整体布局,只保留必要的项目,其它生意可以免费赠送合作者,做为一种善意的表示。虽然这是很伤她感情的,无论从公司,还是从尊重死人的角度上来说,她都很想继续维持这些生意。但是,方云天毫不留情地给她指出,威龙公司的实力和影响已不如以前,苏中庆死了,公司正在面临强大凶恶的敌人,这些枝节的问题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虽然有些吃亏,但不至于无法接受,失去也影响不了公司的大局,所以必须放弃。谢文和向文思完全同意,他们的心中都知道,有朝一日,他们会从这些敢于接受这种馅饼的人手中,加倍索取。当然,这一点,目前他们不会告诉方云天。

在所有的生意中,方云天最感兴趣的是白云湖项目。这也是苏南的功劳,使得这个项目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进展顺利。方云天敏感地认识到这个项目会给威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润,如果能够整体开发成功,收益是长期而稳定的,象一个挖掘不尽的聚宝盆,最重要的,所有赚的钱合法。在这一点上,他与向文思,谢文所见略同,在他的极力推崇和指导下,苏沙曼分出大部分的精力和时间来完善白云湖的开发工作,这一次,她学的艺术,总算可以派上一点用场了。这天聚会,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也是白云湖项目。

刘德彪对这个年轻人充满好奇和好感,住在他的酒店中,刚开始的时候,他总在每个晚上为他安排一些娱乐活动,喝酒,赌博,去夜总会看歌舞表演,但没有安排女人。他虽然鲁莽,但并不笨,他感觉到两个年轻人之间可能会发生故事。有一天晚上,他邀请方云天去健身,在健身房中,他得意地向年轻人展示他的身手。十多年前他曾经报名参加由市体委举办的比武擂台,如果不是遭遇黑幕在第二轮就被取消了参赛资格,他很可能力挫群雄,最后夺冠。年龄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依然矫健勇猛。

苏联强三个月内一事无成。他唯一的成功,是把刘德彪在锦绣花园中一套装修完好的房子高价买下,让那个叫小月的农村女孩住了进去。当然,这唯一的成功也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了曲折和艰辛。他的利诱和威胁打动不了她,象风吹在坚实的墙上,没有一点作用。最后,他黔驴技穷,以谈心为名把她叫进了办公室,露出了江湖大哥的凶恶本性,但这一次,他遇上了真正坚贞烈性的滨江市女子,小月冷静地审时度势,假意屈服,然后挣脱他的搂抱,冲到窗口拉开窗户,对他宣布,他再*她,她将从这里跳下去。苏联强傻眼了,看着大义凛然的女孩子,他再次技穷,无论她是否真的敢跳,他都不敢跟她赌,这种非常时期,他再闹这种丑闻,不仅可能遭受牢狱之灾,至少会让手下的兄弟离心背德。虽然经受现代奢*风气侵袭,道上的兄弟,还有很多保持着很多道上的古朴传统,比如忠诚,义气,不近女色。最后,苏联强随机应变,指天发誓让她相信,从今以后,他一定会加倍地尊敬她,绝不会再用暴力来侵犯她,算是暂时化解了一场危机。苏联强不甘失败,他的副手,也就是他夜总会的经理邓振铎为他出谋划策,这是个老练,奸诈的皮条客,多年夜总会待人接客的经历,洞察一切人情世故,掌握丰富*使良家妇女就范的招数。这一次也没有失败。他亲自奔赴小月的家乡,以小月领导的身份跟她的母亲谈心,为她分析她们家庭面临的困难:小月的弟弟高中即将毕业,成绩优异,会考上重点大学,为她们争光,但将有一大笔的学费;小月的父亲长年辛苦,身体积劳成疾,需要一个全面的检查,不用说,肯定有一些沉疴需要彻底治疗,她们要有心理准备和物质准备,接受医院的敲诈;她们家的土屋急需要修缮甚至重建,更重要的,她和小月的父亲需要一个幸福的晚年,你总不能让一个善良勤劳的家庭一生都总是生活在贫困之中,一生没有轻松愉悦地享受吧?然后他开着豪华的轿车把她和小月的父亲接到市里,请他们在装修豪奢的餐厅里用餐,去满架琳琅的商场购物,住梦境般华贵的酒店,到灯光斑阑的夜总会欣赏歌舞表演并接受穿着整齐制服的小姐们献花,极尽荣华尊贵。所有一切,都是苏联强,或者是威龙公司,刘德彪的产业,全部不用付现金,只用签字消费,条皮客毫不脸红地宣称全是苏总所有,最后,他带着他们到了苏联强的办公室,那里陈列着苏总与很多领导名流的合影,证明苏联强的身份与众不凡,攻心战术加上现实说教,小月的父母完全被征服了。瞒着小月在市里享受了短暂现代物质文明,并且深深爱上这种生活的小月母亲亲自出面,她用来劝说小月的方法与小月用来对付苏联强的方法如出一辙:以死相*。没有悬念,小月流着眼泪答应了,为了全家的幸福,她愿意牺牲她一个人。当她的父母都抛弃她的时候,这是一个孤苦无依年轻女孩唯一能做的选择。她搬进了苏联强为她准备好的新居,做为交换,小月的父母得到了他们一生也无法梦想的财富,并且随时可以进城来看望小月,随便享受城市生活和做为小月父母应得的尊敬。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这种建立在金钱和卖买上的结合带来的并非总是人间悲剧,在最初感到屈辱的几天过去之后,小月发现苏联强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情人和男人,对她宠爱有加,她也渐渐习惯并喜欢了上这种舒适悠闲的生活方式。

苏联强给予邓振铎高度的奖赏和信任,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信任是错误的。这个皮条客在他的专业内驾轻就熟,能够解决一切困难,但并不能胜任一位大哥副手的职务。当然,苏联强也不是一位合格的大哥,他们半斤八两,互不逊色。或者说,这位皮条客有一些小聪明,但不具备大智慧。他不识时务地鼓动苏联强开战,纯粹是出于个人的私利,妄图在战争中获得平时不易获得的地位,结果被向文思,谢文和苏沙曼否定了。然后他又唆使苏联强拉拢威龙公司的中层头目,虽然由于苏联强的身份,不至于惹得向文思他们反感和反击,但由于苏联强个人的能力和魅力,最终没有实际的收效。他毫不气馁,进行更大的策划。他读过一些古书,而且是名著,比如《金瓶梅》和《三国演义》,前者已经被他学以致用,后者这个时候能够派上用场。他也看到了滨江市的乱局,认为正是他施展奇谋的机会,如果能够在几位大哥间合纵连横,就算不能最后一统天下,至少也能够为威龙公司争取到一些盟友,这对苏联强最终坐上大哥的位置非常有帮助,至于他,也将平步青云,成为另外一个谢文或者向文思。然而事与愿违,王慧恩断然拒绝,宣称他要先解决蒋中兴再考虑其它的事。蒋中兴同样在认真对付王慧恩,他们之间不久可能正式宣战,他反过来拉拢苏联强跟他一起先打掉王慧恩,才有可能考虑对苏联强的支持。这个价码实在离谱,苏联强也不是笨蛋,自然不会接受。董浩民对于苏联强的建议没有表态,但对苏联强的身份表示置疑,问他是否能够代表整个威龙公司,这是谈判的前提,令苏联强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付庆祥的态度更加恶劣,除了曹日成,他是所有大哥中最敌视威龙公司的人,以前对苏中庆不服气,现在当然看不起苏联强,他毫不留情地嘲笑苏联强,这是战争,是男人与男人的事,不是男人跟女人上床,况且苏联强志在大哥之位,直接危及他的理想,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苏联强当成敌人,两个年轻气盛的阴谋家迅速决裂,都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其中态度最好的还是张志伟,他跟苏联强会面的时候一直保持微笑,至到最后拒绝,也依然非常温和和礼貌,他的托辞也最让人接受。他老了,他想过几年和平日子,至于年轻人要显示自己的力量,他不会反对,也绝不参与,连裁判也不会做,一句话,他将完全置身事外,象一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市民。最后,一无所得的苏联强找上了刘德彪,这个威龙公司以前的执法人,最坚定的盟友,他应该支持他吧?但是他忘记了他现在并不是威龙公司的大哥,因为方云天的出现,将来可能更加没有机会,刘德彪可以无条件支持威龙公司,但不会把这种支持滥用在他一个人身上。何况,向文思未卜先知,提前告诉刘德彪千万不要跟在苏联强后面瞎掺和。不善言辞,也不善用心机的刘德彪不知道该怎样来拒绝苏联强的荒唐念头,最后他说,"你能够帮我垄断滨江市的啤酒市场,我就全力支持你。"

滨江市地处东北散省正中,同时也成为哈啤集团和金啤集团两个啤酒业巨头争霸省内啤酒市场的前线,年年浴血厮杀,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资金,力图抢占更多的市场份额,最终把对方挤出滨江市。加上一些地方县市自产的啤酒以低价参与竞争,使得这一场啤酒大战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于江湖火并,刚刚初夏,已是硝烟四起,各路人马磨刀霍霍,准备进行每年一度的促销大战。因为这一场参战人员是如此之多,做为销售终端的餐厅酒店难以计数,各级经销商背景复杂,各有神通,所以连以粗暴残忍出名的刘德彪,也无法用他的暴力在这个行业中发号施令。他是金啤集团一个代理,他也要承受来自敌人和自己阵营的双重压力,他只有按照这个行业的游戏规则来做这个生意,当然,他的江湖大哥背景会为他增加不少有利的地方,但不足以决定一切。没有人敢于对这样庞大发散的一个行业施展暴力垄断的。虽然可能成功,但影响绝对巨大巨坏,副作用甚至可能超过获得的利润,招来灭顶之灾,得不偿失。所以刘德彪那是一句玩笑,目的是为了让苏联强知难而退,但苏联强和他的副手竟然傻到把它当成刘德彪对他们能力的检验。他们认真分析了各种可能,显然不可能派出手下的兄弟去挨家挨户把对手的啤酒全部砸个粉碎,他们虽然有些利令智昏,但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他们也不可能去威胁每一位经销商,因为每一位经销商后面,都可能有他们不愿面对或者不能战胜的大哥存在,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明的计划,他们决定擒贼擒王,直接向哈啤集团的高层发动进攻,让他们主动放弃滨江市市场。

苏联强带领一个精干的队伍奔赴省城,会见了几个省城大哥,命令他们配合行动。虽然这些人都不情愿,但他们无法对抗苏联强,于是,他们迅速把电话打到了威龙公司。苏联强同时拔通了苏南秘书的电话,他希望他能够从官方施加一些压力,双管齐下,迫使哈啤集团的高层屈服。苏南的秘书首先的极度的吃惊,但是历练出来的城府,他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礼貌地请他稍候,他要先做一些调查和准备,然后再给他答复。结束了与苏联强的通话,苏南的秘书立刻把电话打给了向文思,通报了一切。他没有请示苏南,这件事他就能够完全做主。他和苏南的决定绝对完全一致,除了拒绝别无其它。他们同时还会感到屈辱和愤怒,苏联强把他们当成什么人了?这种事情也来麻烦他们?而且在这种非常时期,却去参与区区一个城市啤酒经销权争夺,真不知苏中庆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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