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常青看她姥儿。
怎么还啧啧上了。
“这个家就完全反过来了,我就没见过他应酬什么,都是你的饭局。”
常青为自己喊冤。
谁说没有?
王辰他们的活动更多好吧,以前今儿聚会明天采风的,到处跑,他这是换了工作以后,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王炸的身上来了,他自己讲的,孩子要有个不遗憾的童年,家长就得全力以赴。
家里这个情况,做妈妈的做不到全力以赴,做爸爸的就全力以赴了。
“他比你像样。”
常青看了她姥一样:“这话说的真不公平,孩子我也养了。”
一人一半,只是现在他带的多,小孩子现在好带了嘛。
周六王辰带着王炸和老太太去了农家乐,自己挑的地方,好像还挺远的,是助理开车给送过去的,常青上班忙自己的事。
晚上有饭局,他们一个圈子的饭局,吃完饭回到家都九点了。
一进门吓一跳。
因为王炸半边脸都肿了,全部都是擦痕,眼角也破了。
鞋都没顾得上换。
“你过来,妈看看。”
常青都没敢上手去碰孩子的脸,这脸上都能开染坊了,这怎么搞的呀。
伤的这么重?
“你怎么弄的?”她强压着火。
好好的出去玩,怎么弄的呢?
王炸就这个模样看着她妈:“妈,我摔下去了。”
“你摔哪儿去了?”
王炸从一个坡上摔下去的,跑的时候没注意脚下,就顾着跑了,结果摔下去了,可能是摔下去的过程脸蹭到了,看起来就比较触目惊心。
“坡上。”
老太太等常青等到现在,就是有话想和她说,这都是意外,谁都没办法预防的。
没想到的事,怕常青又和王辰吵架。
说了几句,常青保证自己不会和他吵,老太太才放心带着孩子回对门睡觉去了。
回了房间,就看见他背着自己坐着玩游戏呢。
真有瘾啊。
“你还有心情玩啊?”常青问他。
就自己不发火,不上火吗?
王辰扭头:“为什么不能玩?”
常青皱着眉头盯着他,前一次吵架出了一场非常大的事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忘都忘不掉,受那次的影响,她不想吵。
压了压火气,自己拿着衣服先去换衣服。
今天什么也没做,直接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你不睡了吗?”常青看着他。
这人现在都是九点就睡觉的,现在这都几点了?
“马上睡,你先睡吧。”
常青躺在床上看着他玩游戏,看了一会,就觉得他姿势不对。
两个人相处久了就是这样,他平时有点不一样的她马上就能看出来,这坐姿不对。
“你背怎么了?不贴着椅子,这样坐着不累吗?”
“不累啊。”
常青掀被,下了床,走到他的椅子旁边,上手去扯他的后背,王辰压着自己的衣服。
“矜持点。”
“矜持个屁,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常青拍开他的手,把衣服推了上来,一看果然就是。
后面的背有擦伤。
“怎么不擦药呢。”
这肯定就和他女儿出意外跑不掉关系的。
“小伤。”
常青去找药,拿回来给他擦。
“她怎么掉下去的?”
王辰笑着解释,其实就是意外来着,没看住,他不是不心疼,但觉得疼了下次就长记性了,她会记得不能一边跑一边玩,会记得看脚下的路。
“小孩子都是从伤痕累累中成长起来的。”
“这话我还真是第一次听。”
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从幸福中成长起来的,她家王炸就得从伤痕累累中成长,这未免有点惨。
“这话是王炸她亲爸,我说的。”
常青没好气,拿着药棉在他的擦伤处使劲按了按,王辰倒吸一口气。
“最毒妇人心。”
擦了药也就上床睡觉了。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王炸了。
当时哭没哭,因为她妈没有在现场没有瞧见,所以不清楚,但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跟着她爸又开始送她妈上班,替她妈拎包,结果拎到半路包不知道给扔哪里去了。
常青到了地方和女儿伸手要包。
“包丢了。”
王炸一脸无辜。
常青坐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事情,所以这包是什么时候掉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就说不用女儿拿,可女儿偏要为她服务,你看这些服务都是有代价的。
列流满面,钱包丢了,丢钱不可怕,丢了一堆卡需要补办。
王辰笑呵呵安慰:“这都挡灾了。”
呵!
这个做父亲的可真是会安慰,敢情丢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当然可以讲风凉话。
常青带着不怎么美妙的心情进了医院的大门,王辰载着女儿又去了单位。
今天王炸中午跟瓷器组的师傅们混,有个师傅会拉小提琴,中午的时候时间是属于大家自己的,想休息就能休息,想干嘛就干嘛,是允许你们放松的,大师傅就手把手教王炸拉小提琴呢。
王辰过来寻女儿,站门口看了一会。
没有和雯雯打招呼,自己转身又离开了。
他也得学会适当推出雯雯的生活里,她以后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不可能永远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想学什么对什么感兴趣都由着她去吧。
“小王……”
王辰拉开门进了木器组。
“王炸那脸是怎么搞的?”
同事问了两句,今儿一来,一看孩子摔成那样挺心疼的,觉得这爸爸是怎么给带的,带的太糙了。
“不小心摔的。”
“这可得小心着点,小女孩儿,脸最重要了。”
“没事,摔着摔着就长大了。”
“她妈没和你发脾气?”
“我家那口子从来不发脾气,人温柔的很,她也不敢,当初可是她追的我。”王辰臭得瑟。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自己抖抖脚常青就会怕的抱着他大腿求饶的一家之主,有地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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