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回头朝鬼医喊道:“走吧,我们上车继续!”
经过刚才的波折,鬼医更加谨慎和心,整个行程一言不发,就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并没有太多的险阻,雷刃和鬼医凭着丰富的野外经验都轻巧地走了过去,一直到达山谷的正上方。
夕阳的余晖照在黄褐色的山崖上,仿佛给热情的非洲人民带上了喜庆的彩带,整个画面壮阔恢弘,看着都令人陶醉。
“就在这里下车?”雷刃转头朝鬼医问道。
鬼医了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俯下身子,心翼翼地朝山崖下面望去。
雷刃从车上跳下来,掏出一支香烟燃,舒服地抽了起来,然后顺着鬼医的目光向前面望去。
“普洱草在哪里?”雷刃向鬼医问道。
鬼医指着峭壁上的那几朵血色的草丛,对雷刃道:“咯,那就是普洱草。”
雷刃顺着望去,果然有一两丛矮的草丛,紧紧地扎在黄色的岩石上,看上去鲜艳无比,就像流动的血液。
“普洱草或许在你们眼里,不及冬虫夏草和人参值钱,但在我们真正懂医学的人眼中,却比黄金还要珍贵。这不仅是因为它们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想要摘取它们十分不易,更重要的是,它们具有的强悍解毒功效,是一般药材根本不具备的。”鬼医激动地道,“而它们本身却没有一丝毒性。不管是老人孩子还是孕妇产妇,都可以直接服用。”
雷刃吐出一口烟雾,咧嘴笑道:“听你这么,我都舍不得把它们采摘了。”
鬼医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掏出雪茄抽了起来,一边喷云吐雾,一边笑道:“你别想不想,舍不舍得的问题,我们要想从峭壁上采摘这些草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雷刃不屑地道:“简单!”
“什么?”鬼医以为自己听错了。
雷刃接着道:“你只要把绳子绑在我的腰际,然后把另一头套在一个牢固的地方,我就可以下去采摘这些草了。对我来,这似乎不是很难的事。”
鬼医笑道:“你别笑看这些草,它们既然能长时间生长在如此陡峭的悬崖峭壁上,要是根部不怎么发达,又怎么可能呢?我们要把这些普洱草采摘回去,必须首先想办法割断它们的根系,而且还不能损伤它们的水分。不然,可能没等我们回去,这些普洱草一下子就干枯了。”
雷刃知道既然鬼医考虑到了这个办法,肯定也应该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所以并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笑眯眯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这时,鬼医才得意洋洋地从车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采摘工具——割草刀、改装后的背篓和铲子。
“我先用铲子疏松普洱草周围的岩石和土壤,然后再用割草刀轻轻地割断普洱草的根系,最后把割下来的普洱草装进我改装过的背篓里。”鬼医一边比划,一边道,仿佛真的在收割普洱草一般。
听到鬼医的话,雷刃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听你这么,你一个人都可以把普洱草收割回来,我是不是没事了?”
鬼医了头,又摇了摇头,指着雷刃道:“你得对,这项工作只需要一个人来完成,但完成这项神圣而艰巨的工作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一个人。”
“什么!你要我来完成?”雷刃惊讶地问道,“你在开玩笑吧?”
鬼医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道:“我发誓,我以前很多话都在对你谎,但我敢保证这句话绝对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这个人有恐高症,所以这么艰巨的任务只有交给你。”
“你……”雷刃看着鬼医这副人得志的嘴脸,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到悬崖下面去,这家伙真是太欠揍了。
鬼医见雷刃对自己没辙,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别忘了,我们采摘普洱草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雷刃之所以跟着鬼医来这个鬼地方采摘这种神秘的草,就是因为只有它才能中和解药里面的咖啡因,才能把温馨救醒,而不出现任何后遗症。
雷刃郑重地朝鬼医问道:“你用普洱草中和解药是不是一定可以成功?”
鬼医摇头道:“医学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法!我只能这样跟你,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就是百分之百;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那就是百分之零。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是否愿意冒这次险。”
雷刃沉吟道:“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鬼医冲雷刃笑道:“哥们儿,你又一次让我见识到了爱情的伟大。祝你好运!”
“谢了!”雷刃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
雷刃从车上拿出一根又粗又大的麻绳,一头紧紧地系在自己的腰间,一头则牢牢地系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
在试着拉了四五次后,雷刃方才确认这跟绳子很粗,没有任何的问题。
接着,鬼医把背篓递给了雷刃,雷刃转身背在了背上,然后伸手拿过铲子和割草刀,缓缓地走到了悬崖边,准备从上面跳下去。
“兄弟,我在上面等你,你一定会拿着东西平安地爬上来。”鬼医握紧了拳头,十分少见地替雷刃打气道。
雷刃回头朝鬼医咧嘴一笑,淡淡地了一句“谢了”,然后纵身一跃,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悬崖。
当身子急速下降的时候,雷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扑面而来,仿佛要把雷刃定格在半空中,腰际的绳子更是狠狠地拉住下落的雷刃,硬生生地把雷刃拉了起来。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天边飞来一只巨大的老鹰,全速地朝着雷刃冲了过来,尖锐的嘴巴和锋利的鸟爪清晰可见,似乎把雷刃当成了它的午餐,准备像抓鸡一般把雷刃抓起来。
鬼医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朝悬崖下的雷刃大喊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