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王林和林风便来到了水天准的房门前,然后轻轻敲击了三下。
“王兄、林兄请进吧!门没有关!”门内传出了水天准的声音。
两人忙推开门,走进了房内,然后关上了房门。
王林张大了嘴巴,伸了个哈欠道:“水兄,你找我们两人来有什么要事吗?王某可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呢!”
“林兄、王兄,你们觉得,江晨此子,将来发展前景会如何?”水天准这时方睁开了眼睛道。
林风听罢,和王林对视了一眼,方一脸郑重地道:“水兄,此人以筑基中期修为便能击败金丹初期的修士了,其潜力自不必,可用惊人来形容。而且最难得的是:他还智勇双全,颇具领袖才能,能让部下效死。如果将来能够晋阶金丹期,只怕下一任天魔宗的宗主便会落入其手了。”
“你们和我预计的情况差不多,看来对于此人,便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与其交好,要么趁他现在还未成长起来,先将其扼杀在摇篮中!绝无第三个选择!”水天准这时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道。
王林听闻之后,便忍不住道:“既是如此,水兄,那我们便与其交好罢了。他和我王家的家主继承人王婷婷关系不错,谅来不至于和我们作对。”
“是啊!我们林家的家主继承人林雨裳似乎也和他交情菲浅,每当提起江晨都是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天魔宗如果真的落入其手,恐怕对我林家也是大大有益的!”林风也立刻附和道。
水天准听罢,却是仰天大笑,然后面露狰狞之色道:“如果我儿子没有死,或许还可以依你们的法,与其交好!可惜,我儿子水向忠却在夷陵洞府内死了。而且还是死于江晨之手。你们:我还能与其交好吗?”
王林和林风听罢皆是大吃一惊,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方道:“水兄,是不是弄错了?王婷婷和林雨裳她们回来后,皆称水向忠是在通过冰火峡谷时身亡的。应该十有**是落入了熔岩之中或死于妖兽之口,怎么又成了被江晨所杀呢?”
“哼!王婷婷和林雨裳这两个女人的话也可信吗?还有我水家的水幽凝和水月凝,她们四人只怕早被那江晨那子迷得神魂颠倒,搞不好已经结下了私情。要不二十多人进去,怎么只有他们五人生还?她们定然隐瞒了不少事情,有关江晨的话,你们认为还可以信吗?”水天准怒形于色道。
王林这时方讪然道:“水兄。就算她们的话不能全信,但令郎也未必是死于江晨之手啊!”
水天准沉声道:“这你们就不用多怀疑了!向忠炼有一种特殊秘法,可以在临死之时,通过消耗元神残存的法力,把凶手的相貌图象传送给我。所以我方能确定其是被江晨所杀!而且,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江晨今日决斗,用了一方青色的研台。那便是我水家老祖在向忠生日之际,送他的礼物。此物我决不会认错的……”
顿了一下后,他方一脸悲痛地道:“只不过。江晨返回水家时,与水月凝及水幽凝一起回来,这两个不要脸的贱人皆一力卫护着他,而我大哥又最心痛这两个女儿。就算当时我出来,恐怕他也不会信,倒还认为我想借机剥夺他女儿的家主继承人位置。所以我才一直隐忍至今,主动提出来汉国。便是为了寻找机会报仇。”
林风和王林听得震惊不已,但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个不好的预兆。水天准今日竟向他们出了这等秘密,该不会是要拉着他们干什么大事吧。
果然。水天准这时目光扫视了一下他们二人,然后正色道:“之前在乌南城和盐丘渡口时,江晨身边的人太多,我如果下手偷袭他,不免会被其他人发现。就算杀了他,我恐怕也得殉葬。于是,我只得假装与其交好,麻痹其警惕,打算待他身边的护卫离开之后再行下手……”
顿了一下后,他方接着道:“而如今显然便是一个良机,江晨回到宗派后,便只是一个普通护法,再无作战之时,前呼后拥的壮观场面……所以,我便想在这段时间,趁其落单之时下手除去他!但二位道友也知,江晨虽然只是筑基中期修士,但一般的金丹初期修士都很难胜过他……水某虽有一定把握,但也需要二位相助,方能确保除掉此子!”
林风和王林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暗忖道:水天准的三弟水天成、儿子水向忠和侄子水向勇皆死于夷陵洞府。他这一派之人势力大减,根本没希望再染指水家家主之位。所以,他虽然与自己二人相交多年,却也不是什么生死之交,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他个人的恩怨去趟这淌浑水。
况且,此处又是天魔宗的核心地区,江晨如今在天魔宗的地位可不同以往了,他如果失踪或者死去,必然很多人关注,就连宗主涂俊德也必将追查缘由。到时自己等人能否脱得了身,都是个大问题了。
想到这里,林风和王林几乎是同时道:“水兄……在这里动手恐怕不妥吧!而且江晨连燕南天、燕南楠这样的金丹中期的修士都能斩杀,又硬碰硬地击败了石生。再加上他有黑色飞蚁及鬼帅级尸仆助阵,恐怕我们去杀他,只是白白送死罢了。不如等此间事了后,回到襄阳再作图谋吧!”
水天准看二人的表情,哪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当即便冷哼了一声道:“林兄、王兄,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们不答应了。你们不妨运一下气,看看额头百会穴处是不是有些疼痛?”
林风和王林听闻之后,大吃一惊。两人面色倏变,立刻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灵力,这一来,两人顿觉额头一阵剧痛,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两人霎时脸颊冷汗直冒,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厉声问道:“水……水天准,你竟然对我们下了毒?”
水天准却是哈哈大笑道:“呵呵!是的,早上我请两位一起到顺风茶楼喝早茶时,便趁两位上茅房之际,在两位的茶水中下了两只蚀脑盅的卵而已。王兄和林兄请勿见怪!”
一听“蚀脑盅”三字,林风和王林顿时面色大变,这蚀脑盅是盅虫中最阴毒的一种,其卵细透明,放入水中后极难查觉,它在进入人体后,便会迅速孵化,并潜行到人的脑部。如果不按时服下抑制其生长的解药,就会吞食人的脑部。
而它吞食人的脑部之时,时间长达一月之久,中盅者先是会感觉脑中剧痛,然后眼前出现幻觉,以为见了妖魔鬼怪,对着周围乱打乱杀一气,就是连亲人师长都不放过。然后眼耳口鼻七窍流血,皮肤溃烂。最后当蚀脑盅吃光中盅者的大脑之后,再从其耳中爬出飞走。
这盅虫的训养之法是五毒教的独门绝技。由于太过歹毒,几乎是闻者无不色变。还好此类盅虫培育极为不易,且繁殖率其低,不然五毒教早就依仗此盅占据整个荆州了。
“水天准,我们也算相交多年了,你怎么竟对我们下此毒手?”王林和林风用颤抖的手指着水天准,气急败坏道。
“呵呵!正因为我们相交多年了,水某才对林兄和王兄的脾性十分了解,知道如果不下此手段,你们是断然不可能与我配合的!不过两位放心好了!水某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要胁两位,而是想向两位指出一条明路而已!”水天准这时摸了摸自己颌下长须,笑咪咪地道。
王林已经面如土色,听闻之后,方总算勉强镇静了下来,然后道:“你除了想让我们配合,帮你对付江晨之外,还想做什么?”
水天准淡淡道:“两位,现在荆州乱象已生,各大势力均蠢蠢欲动,我们襄阳三大家族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虽然现在三大家族已经宣布联盟,共同对外。但实话,这种联盟以前也不知搞过多少回。但哪一次不是最后因分赃不均,或遇上强劲敌人,导致解体了?”
“而我们三大家族名义上虽然都有元婴期老祖坐镇,但你们都心知肚明,那三位老祖不到家族灭亡之时,是断然不会出来的。而且他们就算出来,难道还能敌得过五毒教的三位元婴期毒尊吗?”水天准反问道。
林风这时目光闪烁,咬牙切齿道:“水天准,你该不会,你已经投靠了五毒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