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浩然紫气以星力所化的斗魁为骨架,凝结而成一具紫sè斗器,从天而降罩在陈道宁头。
陈道宁浑身被浩然紫气罩住,却没有受到半分伤害,反而使得双眼当中的血光雪融消散,双眸瞬间恢复清明。
重伤脱力倒地的赵光济见陈道宁一剑刺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那剑尖就要碰到他咽喉的时候,突然朝旁边移了数寸,一剑插入他颈边的船板上。
陈道宁反手握剑架在赵光济颈间,转头问贺荼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贺荼飘然落地,走到陈道宁前方道:“你被本命星力的戾气蒙蔽了神智,我帮你清醒一下而已。”
陈道宁不解问道:“什么是本命星力?”
贺荼解释道:“生灵皆有命星,你的命星白虎星主杀伐,戾气过重。而你现在自身的元神控制力太弱,白虎星力又被激发,一旦进入狂怒状态,便会被戾气蒙蔽心神。”
“白虎星?”陈道宁闻言一愣,这个词他从记事起便听过无数次,而今贺荼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也将他跟白虎星扯到一起。
难道,自己真的是白虎灾星转世,克死自己的爹娘,克死全村几百口族人?
“我真的是灾星吗?”陈道宁全身仿若失去了力量,一屁股软坐在甲板上。
贺荼摇头道:“白虎虽是杀星,但也是帝星,又如何会是灾星?世间愚人以讹传讹而已。任何命星都有吉凶两面,白虎帝星虽有丧门退财之凶,亦有驱邪避祸之吉。你年纪便被激发命星中的戾气,多半是受到后天影响所致。”
陈道宁听不大懂,问道:“什么意思?”
贺荼道:“简单,就是别人对你表达的是善意关爱,那么激发的便是白虎星的驱邪星力;如果别人对你表达的是恶意仇恨,那么激发的便是白虎星的杀戾之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外如是。”着,贺荼又自言自语道,“奇哉怪也!白虎乃西方帝星,以你现在的境界,应该不能激发其星力才是啊!”
贺荼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陈道宁修习的《鲲鹏万象》起了催化作用,否则就算陈道宁再怎么生气发怒都不能激发自己的命星之力。
陈道宁激动地问:“我爹娘不是我克死的?”
贺荼心道:多半就是,白虎帝星的爹娘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不过贺荼却没这么,而是道:“不是。”
陈道宁舒了口气,好像是放下了心头最为沉重的包袱。一向嘴上不吃亏的他,此时也由衷地对贺荼道:“谢谢你!”
“谢我倒是不必,”贺荼道,“只是你身上戾气太甚,须得心克制才是。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粒?虿坏闷湔?挥兴?志澹?嗖坏闷湔?D慵炔辉赴菸椅?Γ?业轿曳恐欣矗?掖?恪墩?摹匪木恚?阕约耗萌ズ蒙?卸痢A煳蚴ト酥?裕?阅苤婆?咕澹?闹遣槐磺樾鞫?笥摇!?p> 陈道宁难得脸红,低头:“我不识字。”
一向板着脸的贺荼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陈道宁,就等陈道宁自己开口拜师。
贺荼和陈道宁一大一各自沉默不语,重伤的赵光济躺在一边不能动弹。被陈道宁甩进江水中的侍卫,此时被同伴救起来,上层甲板一片狼藉,医仙易士弘正在救治受伤的侍卫。
二三十个侍卫到了下层,将陈道宁和贺荼一起围起来,他们蠢蠢yù动想要救回自己的头领赵光济,却又担心陈道宁突然发难把赵光济一剑杀了,也只好把人围起来按兵不动。
船上侍卫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齐国夫人赵贞,只要赵贞一声令下命令进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舍生搏命。
赵贞此时正不该如何是好,心头虽然埋怨赵光济不听号令鲁莽行事,但赵光济出手杀人的目的又是为她们母女的安全着想。
赵贞心地本就善良,不想为难陈道宁这个孩子。但如今船上的侍卫被陈道宁杀死一人,杀伤二十多人,其中六人还是重伤,多半会落下残疾。若是不加追究放过陈道宁,为国公府卖命的下人会怎么想?
即便不考虑属下的想法,赵贞也得为国公府的名声着想。被人不知不觉闯入船上,杀死杀伤多人之后安然离去,此事若传出去,国公府颜面何存?会不会有更多人有样学样来玩刺杀?要知道,齐国公赵承乃是北齐的灭国者,在封地内的仇人多不胜数。
可是不放陈道宁离开又能如何?船上本领最强的赵光济已经失去战力,强行擒杀陈道宁,不能不能成功,便是侥幸成功了,恐怕侍卫们也死得剩不下几个,显然得不偿失。
更何况,身手“高深莫测”的名士贺荼贺逸茗,似乎对陈道宁这个孩儿非常友善,真打起来他帮哪边还不定。
齐国夫人赵贞手扶栏杆,一瞬间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却怎也想不出最恰当的解决方法。
国公府这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陈道宁恢复神智过后也没再继续杀戮,双方都暂且罢手。当然,若是这些侍卫敢再动手,陈道宁会在第一时间将失去武力的赵光济干掉。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就在此时,郡主赵瑾站出来打破了僵局。她语气一也不客气,见大家都打完了,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朝陈道宁啐道:“陈道宁,好不知羞,还不把衣服穿起来。”
陈道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体,他的衣服全都在挣脱绳索时给震成碎片了。陈道宁四下一看,当即蹲下身去,扒掉地上赵光济的裤子,当作围裙在自己腰上围了两圈,慢条斯理地用裤脚打着死结。
或许是慑于陈道宁先前的威猛,陈道宁从扒赵光济的裤子,到将裤子围到自己的腰间,中间整个过程毫无防备,居然没有侍卫敢杀过去。
郡主捂住双眼的手露了一条毫不起眼的缝隙,乌溜溜的两颗眼珠子透过指缝好奇地偷看,她从到大还没见过男孩子下面长什么样呢。
等陈道宁把裤子系好,赵瑾才嘟着嘴质问:“陈道宁,我好心留你在船上,还给你送吃的,你为什么要打伤我光济叔叔,还杀了我家的侍卫!”
陈道宁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他们要杀我,我伸出脖子等他们杀吗?”
赵瑾继承了她母亲赵贞的温柔善良,可同样也继承了其父亲赵承的果决机变。虽然她年纪甚,可平时接触的都是大人物,耳濡目染之下,心思远比陈道宁这个在山村长大的孩子灵巧得多。
先前赵瑾见母亲面泛难sè,在一瞬间便隐约明白眼下局面的关窍。此时她举起那把秋水剑,生气地朝陈道宁扔去,道:“还你的臭剑,快把一百两船钱付给我,然后马上下船离开,我家的船不欢迎你!”
秋水剑被赵谨无力掷出,落到下层甲板上,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硬木甲板,转眼间长近三尺的剑身全部没入,仅仅只剩下一个剑柄露在外面。
“绝世宝剑!”目睹此景的众人心中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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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新书期间,不敢更新太快,投12000更新票的同学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