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痛!”我揉着快被撞的散架的屁股,可怜兮兮的瞪着他。全本他毫不怜惜的倾身覆过来,整个人探到我身前,压抑着暴怒的声音,沉声吼道:“你怎么跟出来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呆在家里的吗?”
看着他气极的模样,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双眸平静的迎上他,“我只说过我不会让你为难,没有答应要呆在家里。”
“你——”他气的扬起手,似乎要打我。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他顿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放下,眸中闪着复杂的情绪。
我心中一动,知道他气恼我偷偷摸摸跟出来,战场危险,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他是为我好。我动情的抚上他的眉心,揉开他紧皱的眉,温言道:“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那个皇宫太可怕,我宁愿看见真刀真枪的流血,也不要在那杀人不见血的皇宫呆着。”
他眸中一动,仿佛颇为触动,半晌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们两人的视线就这么胶着,直到帘外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殿下,饭已经烧好了,要端进来给您用吗?”
该死,我脸上一红,猛地推开探到我身前的上官钰。大家都以为我是男儿身,刚才堂堂大楚国太子居然把一个小兵抓到马车里来,两人还拉起帘子说话,不被那些想象力丰富的男人想歪才怪。
我急红了脸,正要下车,却被他一把抓住,用再平常不过的声音回答,“不用了,我这就下来。”说完,他紧紧拽住我的手,又恢复成刚才凶恶的状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护卫,随时跟着我。”
“呃……”我彻底无语的看着上官钰潇洒的走下马车的背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上官钰的一世英名要被断袖之癖给毁了。
我埋头跟着他走下车,才刚用眼角小心的一瞟,就看到无数暧昧的眼神朝我扫过来,尴尬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全本
有了上官钰的“特殊”命令,下一次启程的时候,我果然被安排骑着一匹马跟在他后面。他还特意派了一个亲信传了封密信回去给皇上,大致是说我跟着出来了,再回去也不方便,索性只好把我带在身边了,皇宫那边请皇上帮忙遮掩。
两日后,皇上的信传回来了,先是把我和上官钰痛批了一顿,末了才说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事情。就说我小产后病情反复,太医说需要静养,皇上把我送到玉泉山疗养去了。另外还让我自己给家里写封信,免得老爹和娘担心。皇上虽然表面上把我和上官钰痛批了一顿,心里还是帮我们的,妥善的安排了我的事情。
我看着皇上和上官钰把一切都安排的这么好,心里反而为自己的任性有些过意不去。
“你写封信给爹和娘吧,免得他们担心。”上官钰说了我几天,也懒得再说我了,把信给我看后便让我写信。我立刻听话的铺纸写信,十分钟后写完一封家信,派人赶紧送回去了。
十天后,大部队快马加鞭的到达堰城,因为我们在途中的时候不断收到探子来报,说是邪茨挑衅的厉害,几次差点就在边界打起来了。边界的官员没看到京城援军,不敢贸然行动,只是不停的平息着纷争。
上官钰知道后很生气,下达死命令十天之内必须赶到堰城,于是大家死赶活赶,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到达了堰城。一众官员看到京城的援军终于到了,纷纷松了口气,跪地迎接。
恰巧此时邪茨的军队又在堰城城中横冲直撞,哄抢老百姓的东西。上官钰怒不可揭,当即率领一队军队与邪茨的军队打了起来。全本战况之激烈,整整持续了五个时辰。最后由于我军刚刚死赶活赶的赶到堰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跟邪茨打上了,所以虽然在兵力上稍高一筹,却仍是打了个平手。
初战打平,上官钰气的甩掉弓箭回军营里生闷气去了,众位将领面色发白,面面相觑,纷纷让我进去劝劝。我尴尬的站在那里哭笑不得,现在除了认识我的陈将军外,上官钰手下的副将、军师以及堰城的将领都把我看成是上官钰的男宠,现在唯有我才能一解他的怒火。
我被众人半推半就的推进上官钰的帐篷,尔后还没等我说什么,其中一个人飞快的推了我一把,道:“殿下,张山小兄弟来了。”
上官钰闻言抬起头,看到一脸无奈的我,没什么表情,复又低下头继续生闷气了。
帐篷里生了很旺的炭火,乍一从寒冷的北风中走进温暖的帐篷,我的鼻子不禁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那个木头终于关心的问了一句。我摇摇头,“没有。”
这里是正宗的北方啊,我们从京城出发北上时才正月十九,虽然连赶了十几天的路,到达堰城也才二月出头。堰城在大楚的北面,冷意仍然厉害,我有些不适应,冷热风一吹,鼻子经常发痒。
听我没有感冒,他又不睬我了,独自生闷气。我也没介意。反正现在那些人将我扔进来后就远离了帐篷,估计怕影响我“发挥”,所以离的远远的以免祸及池鱼。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暖和了一下双手便走到他面前,温婉的拿起一杯茶递到他唇边,柔声道:“你先消消气,干吗板着一副脸。”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我差点笑出声来,他这是牛饮水吗,喝的那么急。
我看着他重重的将杯子放到桌上,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么气干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的一次失败又证明不了什么,接下来要打胜仗才是正事,其他的事不要去想了。”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不能说忠言逆耳吧,也绝对入情入理,谁知他看了我一眼,更加颓废,“你懂什么,这是我第一次打仗,就得了个平局,头没开好,以后被人家牵绊一辈子。”
“谁说的!”我无法容忍如此英姿飒爽的少年太子就这样一蹶不振,陡然将声音提高了一倍,“只要你接下来打出几个漂亮的战役,大家是不会记住你第一次怎么样的。我们的目光要放的长远一点,和邪茨的仗还没有开打,你不能先否定自己的能力!我们这次的士兵是刚刚赶到堰城,既没有休息也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能打个平手已经不错了,你不要操之过急,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水平?”
我心急的将自己的想法和分析和盘托出,没注意上官钰看着我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绵长起来。直到我说完,才在他近乎聚光灯般的注视下红了脸,“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他不回答,目光来回的在我身上打转。我实在受不了他探寻的目光,伸手捶到他胸口,“你发什么愣,我不理你了。”说罢起身就要走。他迅速反应,飞快的拽住我手腕,将我拉进他怀里。我羞得正要挣扎,他包住我的手,轻轻将它们贴到脸上,似赞叹道:“你的随便说说也能说的那么精准,那要是认真说起来,是不是可以当我的军师了?”
“你笑我?”我斜睨着他,他将我抱在怀里,两人的体温互相温暖着,“不是,我是感叹怎么会得到一个如此聪明的妻子。”
我被他三番两次表扬的不好意思了,不禁低下头,“那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嗯,记住了。”他将头埋进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皮肤上,引起我微微一阵酥麻。
“你说的对,仗还没打呢,我先泄气干什么。我倒要跟那个邪茨王会上一会,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我点点头,他终于想开了。
看着他重新恢复昂扬的斗志,我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上官钰,一切都会好的,你会是一个好太子,也会是一个好将军。
“今晚,留下来好么?”他吻着我的耳垂,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我脸上腾的一红,一想又不对。我现在是男儿身呀,要是留下来……
“噗哧”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停下来,不解的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整了整衣服,瞥了一眼自己的服装,似笑非笑的问:“你就不怕被人说堂堂大楚国太子居然有龙阳之癖?”
“嗯?”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哭笑不得,“这——”
我哈哈大笑起来,欲起身离开。
“没关系。”谁知他拉住我,重新将我拽入怀里,“如果为了你担上这个名号,我甘之如饴。不过呢,你要一辈子补偿我。”
我被他拉的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他怀里,他抱起我,不由分说,径直朝屏风后走去。
“喂,你真的不要名誉啦?”我急得双颊通红,只能拿这句话抵挡。要是有人冲进来,我以后不要见人了。他淡然一笑,轻轻的将我放到床上,滚烫的唇随即覆上来,手也不规矩的伸进我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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